“我们一直是同桌。”思莞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多多,看着他?”阿衡疑惑。
既然有思莞在,言希有人照应,怎么还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我管他?我管他之前内少爷没把我折腾死就不错了。”思莞扬眉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能让我干这种事的表情。
阿衡默默地瞅了思莞一眼。
哦。
让我督促着言希管着言希。
敢情,我的面子比你大,脸比你白,言希就只折腾你不折腾我?
没同胞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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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把粉色猪仔递给言希,那厮笑得灿烂,瞪大眼睛装得一无所知——“哟,温衡,你怎么也帮我做了一份,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唉唉,太客气了,真是的……”
随即,颠儿颠儿地打开饭盒,眨巴眨巴大眼睛,开始磨牙——“排骨呢?少爷我的红烧排骨清炖排骨冬瓜排骨以及粉蒸排骨呢?!呀!肯定是思莞那个死孩子忘了说!”
阿衡佯装不知,默默吃着自己的饭。耳畔是言希的小声抱怨,男孩子嘀嘀咕咕的声音,是少年时期清爽的味道,直爽而微微拐着弯儿无意识的鼻音。
少年撅着嘴,拿勺子挖了一勺米,却看到了铺在软软白白的米饭下的,一块块粉蒸排骨。
随即,消音。
阿衡好心情地偷笑,恶作剧成功的愉悦。
“粉蒸排骨,阿希,我也想吃……”辛达夷腆着脸,抱着饭盒挤到言希身旁。
言希故意大声,黑黑亮亮的眸子含了一丝温暖——“想吃排骨,得说句好听的听听。”
辛达夷直肠子,嚷嚷着——“不就吃你一块排骨吗,小气劲儿!”
言希挑眉,勺子挖了一块排骨,在辛达夷面前晃来晃去。
少年爬了爬乱发,口水泛滥,表情严肃——“那啥,言希,我想吃排骨,很想吃,非常想吃!”
“然后呢?”言希问,眼睛却瞟向阿衡。
“我要吃排骨,谢谢。”辛达夷声音瓮瓮的。
“什么,我要吃排骨后面那一句是什么?”
“谢谢!”
“呀,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谢谢!!”
“听不到。”
“谢谢!!!”
“什么?”
辛达夷怒了——“言希你丫耍我!”
“少爷我真的没听到!”言希掏掏耳朵,对着前面座位平淡一笑,温柔而促狭——“温衡,你听到了么?”
阿衡转身,笑得无奈——“听到了,听到了。”
谢谢。
知道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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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父在家待了一个月。
他是一个极疼爱孩子的父亲,虽然性格中最多的军人的粗犷,但对一帮小孩却出了奇的耐心温柔。
在家的时候,温父常常是带着阿衡到公园动物园遛达的。早晨,偶尔会去鸟市转转,傍晚领着女儿上茶馆子里喝喝茶同老朋友聚聚。
说起来,巧的很,有一次,喝茶时,竟见到了傅警官。傅警官一见阿衡,就乐了。
“国子,这是你家丫头?”
温父笑了,点头说是。
“嘿,这就对上号了。我说这孩子怎么一股傻劲儿呢,原来随你。”
温父挺奇怪——“你见过我家丫头?”
“见过。一个小姑娘,哥哥们在前面打着架,她抱着医药箱颠儿颠儿地跟在后面。”傅警官朝阿衡挤挤眼。
温父疑惑地瞅着阿衡。
阿衡淡定——“叔叔,你认错人了,吧?”
傅警官实心眼,一拍大腿,说——“我怎么能认错人呢?就是你这孩子,这么有特色!”
阿衡冒冷汗,坐直身子,不敢看温父——“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哇,叔叔……”
温父心中明白了几分,不吭气。
傅警官急了——“就你!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我哪能认错!”
阿衡吸鼻子,不服气——“谁磕巴啦……我没磕巴……”
“对了,我记得,有一个叫什么什么言希的,不是还受了伤?”傅警官记性颇佳。
阿衡摇头,迷茫着小脸装无赖——“叔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呀……”
俺是乌水人,乡下孩子听不懂京城人说话……
“小希腿上的伤好了没?”温父轻飘飘地下套。
“不是腿,是肩膀呀!”阿衡条件反射。
“你看你看,我就说是你,你还不承认……”傅警官指着小姑娘。
阿衡默。
嘴窟窿了,思莞言希不让她告大人的。
温父意味深长地看了阿衡一眼,转向傅警官——“老傅,他们几个当时战况如何?”
傅警官笑,眉飞色舞——“这几个孩子还真是牛,就仨,挑了人一群……”
“傅叔叔,给你,糖葫芦,吃!”阿衡一声吼,打断对方的话,僵着胳膊,把刚买的糖葫芦戳到傅警官面前。
傅警官愣了,随即摆摆手——“谢谢哈,叔叔不吃甜的。国子我跟你说,我当时去的时候正惊险……”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温父面无表情,只是频频点头。
阿衡舔着糖葫芦,眼睛瞪着傅警官,心中小声嘟囔——这叔叔,太坏了太坏了!
当天喝完下午茶,一路上,温父走路姿势那叫一个标准,就差没在街上踢正步了。阿衡夹着尾巴跟在后面,灰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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