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二层小楼,整个一楼也没看到一个人,来到二楼,一个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看上去娇小的女人背对着门,伏案在写着什么。赵军在门上敲看几下,那女人头也没抬:“进来吧。”
赵军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说:“陈主席,在写什么大作啊,架子可不小啊。”
张子健心想,苗振铎提到了个石主席,看来就是那个老主席了,多年前他见过这个叫石成金的宁古县的作家,也是县的文联主席,石成金靠整理宁古的民间传说出了点名,现在看来要到退休的年纪,但这个姓陈的女副主席,他却是没见过。
那女人马上转过身,见到赵军,像弹簧一样砰地跳了起来:“啊呀,是赵主席,您可是稀客,到我们文联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啊。”
“我来看你都不搭理我,还打招呼?”
“实在是对不起,我在改篇东西。”
“子键,这是陈副主席,石主席基本不怎么上班,文联正式的编制就是三个人,张文丽走了,这个人就总是没配上,现在你们三个都齐了。”
陈娟笑吟吟地说:“我叫陈娟,只不过比你早来几天,什么主席不主席的,反正就我们这几个人,不管什么事,都是我们几个在忙。”
陈娟的娇小玲珑很有嚼头似的,张子健握着陈娟的手说:“我就是你的兵了。”
赵军似乎在这里呆的很不习惯,拉了一把张子健,说:“好了,子键,这里就是你的岗位了,在两位主席的带领下,发挥你的才干,也要发挥各个分会的作用,团结我们县的文化人,弄出点动静来。有什么事,尽管跟你的领导说。”赵军拍了一下张子健高高的肩膀,被两个人送到楼梯口。
“赵部长有时间到我们文联来坐啊。”
赵军头也不回下楼出去了。
陈娟说:“小何,组织部的赵部长来送你到单位报到,这可是给了你多大的面子啊,我们那时啊,手里拿着一张调令,不知道哪是哪,小何,你不简单的哟。”
“那陈主席,你是从哪里调来的呢?”
“从乡里啊。老公调到了县里的经委,我就跟着调到了文联。哦,我过去是乡中学的语文老师,经常发些诗歌什么的。那时,我也像你这个年纪,这一晃,也好几年了。咱们别站在这儿啊?”从哪个角落里散发着霉味。办公室很破烂,张子健没到过几个办公室,而这里却是他到过的办公室里最破烂的,几张办公桌掉漆的掉漆,漏底的漏底,一张破沙发,比他们家的破沙发还破。
张子健嘲笑地说:“这就是宁古县的文联了。”
陈娟喜气洋洋地说:“你的根子不浅啊,有多少人要到这里,都没来上。如果光是凭你那篇小说,你是到不了这个位置的。”
张子健呵了一声,十分不屑地说:“就这里还有人争着来?”
陈娟看着张子健,对张子健这样说话的口气很是不满,这里可是她这个女诗人心中的圣地,谁不把这里当回事,她是坚决不干:“什么叫争着来?这里是宁古县文联,你该知道的吧?你不也是个写东西的吗?”
“我算不得写东西的。”
“那你却发表了作品。”
“那是我写着玩的。”
“呵,还有这样的。”
“如果可以收回,我宁愿不发表那个东西。”
陈娟觉得这个张子健与其说是狂妄,不如说他奇怪,但这个年轻人却真有那么一股劲,只是显得没精打采:“你是……哦,你是饶河大学高材生,又是年轻作家,看不上这里,也有可能。那里是你的办公桌。”
张子健向墙角的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扫了一眼。
“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那你跟我来。我们去总务科,给你在单身宿舍办理住宿手续。”
单身宿舍比他的办公室还要破旧,他觉得县委机关也许就没有单身的,因为这个作为单身宿舍的破旧的二层楼房像是闹过鬼,没有人住过的气息。到处都是阴森森的。陈娟告诉张子健,这几天不需要上班,把住的地方收拾好,再上班不迟,现在文联也没什么活动,自己有作品,也可以写。
张子健不想住在这个阴森鬼气的地方,刚走出去,看到一个满嘴酒气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也许是看到张子健这样年轻的人从这里出来,有几分的好奇,就直朝他走来。
张子健也觉得很有意思,还真在这里看到一个喘气的。主动打了招呼说:“大哥,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我不住这里,还住哪里?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才到这里来的,我在文联。”
“呵,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党史委,那些好部门的人,有油水,都有钱在外面住,我们就只能住这个鬼地方。来,认识一下,我姓熊,叫熊彪。”
“我叫张子健。你是说这附近有往外租房子的?”
“有爱上,怎么没有,你有闲钱就可以去租房子住啊,一个月二百,就能住个好房子。有钱谁住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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