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究竟关了何人。
我想了想,“回去吧,此事便当作不曾发生过。”
想来碧榕也是个聪明的,她迅速镇定下来,“是的,郡主。”
翌日我便对外称病谢绝见客,一时间王府就清静下来了。连着下了好些日子的飞絮小雪总算是停了,院子里积了不少雪,几株小树上缀满了沉甸甸的霜花。
我有些出神地瞧着窗外的景色,直到碧榕轻轻地喊了我一声,才回过神来。
“什么?”
碧榕小声地道:“沈公子在问郡主话呢。”
我抬眼望去,迎上了沈珩担忧的目光,“师父刚刚问了我什么?”
沈珩未答,双指却是搭上了我的脉搏,我也配合地放平了手腕。好一会,沈珩才道:“只是身子虚了些,其他并无大碍,可是昨夜没睡好?”
微微一顿,沈珩又道:“碧榕,可有燃安神香?”
碧榕回道:“有的。不过昨夜郡主肚子疼,半夜去了茅厕一趟,许是冻着了。”
“肚子疼?”沈珩眉头一蹙,“怎么没让人去叫我过来?”
碧榕道:“郡主不让……”
我缩回手,懒懒地打了哈欠,道:“又不是什么病痛,大半夜没有必要麻烦师父。再说了,我去了一趟茅厕后也无大碍了。”
沈珩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今日初十了吧。”
“是呀。”
沈珩叹了声,对我道:“想来昨夜你肚子疼不是因为吃错了东西,而是你的小日子快到了。每月快到小日子时,你总会肚子疼。”
沈珩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起。都初十了,小日子的确也快到了。
“这几日注意着,莫要受寒了。.碧榕,去吩咐厨房煮些红糖水,这几天日日备着。”
碧榕应了声“是”。
碧榕刚走到门口,又被沈珩叫住,“罢了,还是我去煮吧。每回厨娘总是放了太多红糖,这红糖水太甜了也不好。”
沈珩离开后,碧榕捂嘴笑着:“郡主的事,沈公子总是要事事亲为的。”
我道:“有这样的师父,的确是三生有幸。”
话音未落,我眉头拧了下。
其实沈珩待我这么好,归根到底还是沾了谢宛的光。虽说谢宛是我的前世,但如今我记忆只有一半,对于前辈子的事也颇是抵触,明明是同一人,可我心底总觉得是不一样的。
不过也罢,只要他能继续给我弹琴,教我学东西,每日给我做好吃的,无论沈珩因什么待我这么好,对我而言,也无多大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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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里坐久了也觉得闷,便披了雪狐裘打算出院子外走走。
王府里的下人倒是勤快,不过一个上午,地上的积雪都清干净了。路经桃林时,梨心在我身后小声地嘀咕:“这天气可真冷,郡主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碧榕道:“总在屋里待着也不好,还是要出来走动走动的。”
“这也是。”顿了顿,梨心忽然神秘兮兮地道:“郡主,你知道桃林里闹鬼么?”
我停下脚步,扭头瞧着梨心,“闹鬼?怎么说?”
梨心张望了下四周,方是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听其他人讲的,说是半夜时分,桃林里会有鬼魂凄厉地哭喊。那哭声简直可以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了,尤其是大半夜的,桃林里漆黑一片,加上呼啸而过的风声,真真是汉可怖极了!就算是壮汉子也会被吓得心里发毛呀。”
我一听,与碧榕互望了一眼,心里晓得梨心说的就是昨夜听到的声音。
我微微沉吟,“你听谁讲的?”
梨心道:“我听厨房里的芸娘说的。”
我又问:“还有多少人知道?”
“应该不少吧,芸娘前些日子都被吓出病来了,在榻上养了好些日子,之后逢人就说。”梨心眨眨眼,“郡主,要不晚上我们来探一探吧。”
我瞥了她一眼,“不是嫌冷么?大半夜出来的,兴许回去后就冻僵了。”
梨心悻悻地道:“那也是。”
我收回目光,心里却是有了计较。我本是打算装作不知的,阿爹没有告诉我就是不愿我知晓,但现在接二连三的总有人误闯桃林,万一哪个当真这么倒霉的,踩中了机关恰恰好发现密道里的人,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得去提醒提醒阿爹。
王府里的规矩,芸娘破了,总得要有些惩罚的,而且还得是重罚,以起杀鸡儆猴之用。
我道:“阿爹早上出门了,现在也该回来了。去大厅里瞧瞧。”
快到大厅时,我眼尖地发现大厅外站了不少宫里的侍卫,我细细地数了数侍卫的人数,明面上的有十八个,暗地里的我就不知有多少了。
按照南朝的规矩,皇子出行,仪仗里的带刀侍卫能有十八个,太子的话,则有二十四个。现在按情况来说,里面的人应该是三皇子。
既然三皇子在,肯定是有要事同阿爹谈的。
我进去也不方便,正想着离开时,门忽然被推开了,阿爹送着三皇子出来。见到我时,阿爹皱了皱眉。我赶紧上前行礼。
三皇子虚扶了我一把,“郡主都快成我皇嫂了,一家人何需行礼?快起快起。”
碧榕和梨心扶了我起来。
我笑着道:“殿下好生客气。”司马瑾瑜让我小心三皇子,我瞧着这三皇子温文儒雅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有句话却是道会要咬人的狗不叫。
皇家人咬起人来可是不要命的。
我也不愿与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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