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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抱著秦歌酣然大睡的伍子昂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厉光。见秦歌仍在睡著,他轻轻抽出被枕麻了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迅速穿好衣裳,伍子昂脚步极轻地出了卧房,守在外面的阎日立刻上前小声说:“王爷,孔统领回来了,在偏厅。”
伍子昂身上的寒意立刻消失。快速进了偏厅,等在里面的人一脸戏谑地问:“没有打扰了王爷的好事吧。”
“若我说打扰了你是不是会以死谢罪?”伍子昂给了孔谡辉一拳,笑了,“半年多没见你了,你还活著啊。”
孔谡辉也笑了:“托王爷的福,死不了。”
伍子昂指指椅子让他坐,自己坐下道:“我以为你会先比我回来,怎麽,有麻烦?”
孔谡辉轻松地说:“麻烦是有,不过能应付,就是召回以前的手下费了点时间。皇上下令清剿武林引来了诸多的不满,其中不乏有趁机闹事的,我暗中查了查,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麽?”
“有人用药暗中控制武林中人,而那药,来自於羌部。”
“羌部?”
伍子昂的眉心紧拧。
“而且,这些被药控制的人中有人曾参与过劫持朝廷一名囚犯的事。”
“张清则?”
伍子昂立马想到了这个人,就见孔谡辉点了点头。
伍子昂沈声道:“张清则现在凤鸣,是凤鸣王二儿子何乐的门人,他说他是突厥人。”
孔谡辉阴冷地说:“我怀疑这个张清则就是差点害死我的子雾。子雾现在下落不明,他曾经给我下的药就是那种药。”
“看来这个张清则不简单啊。”伍子昂脸色凝重。
孔谡辉凑过去小声问:“要不要我去凤鸣?”
伍子昂沈思了良久後,道:“我离开的时候在凤鸣留了人,他们会盯紧张清则。张清则这麽厉害,他的背後一定有人,刺杀皇上的幕後者还未露面,你留在皇上身边的好。”
孔谡辉点点头。
“对这个张清则我们必须小心应付,最好能引出他背後的人,这人一定就是那幕後之人。容我好好想想。”
“嗯。”
说完了正事,孔谡辉站了起来:“我回去睡了。”
伍子昂也站了起来:“明天我和皇上到小院去。”
孔谡辉眼睛一眯:“王爷不会就等著我回来呢吧。”
伍子昂拍拍他的肩:“知我者,孔统领也。”然後在孔谡辉发火前,他一脸暧昧地说:“难道你不想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和温公公好好亲热一番?”
孔谡辉的眼神更危险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低笑著,伍子昂转身欲走。
孔谡辉在他背後问:“皇上是什麽意思?”
背对著孔谡辉,伍子昂淡淡道:“只要你们不误了正事,皇上是不会管的。你和温桂跟了皇上这麽多年,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
“谢了。”
伍子昂笑著摇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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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温桂就从温暖的被窝里醒了过来。这麽多年已经习惯这个时候醒了,即使身子仍然很乏,他还是从搂著他的人怀里钻了出来,打算下床。想著天都亮了这个人还在他房里,温桂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他一醒,孔谡辉也醒了,看出了温桂的紧张,他拉紧被子打个哈欠道:“我今天在你这儿窝一天,晚上去小院,别忘了给我送吃食。”
温桂愣了:“你怎麽知道皇上和王爷今天去小院?”
孔谡辉翻个身,瞌睡地说:“我再睡会儿,中午给我拿只鸡。”
温桂撇撇嘴,这家夥就不能利索地告诉他吗?算了,这人的恶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快速穿上衣裳,洗漱了,温桂匆匆走了,没忘了把门上锁。
走出一段路,温桂犹豫了一番,脚步一转直奔太监们专用的膳房。他是太监总管,拿些吃食也不会有人疑心。提著食篮,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怕被人看到,温桂又返回了住处。把食篮放在桌上,写了张字条叮嘱孔谡辉起来後吃了,他这才安心地仁心堂了。
温桂一走,孔谡辉就起来了。半裸著身子走到桌边,看了看那张字条,他掀开食篮,拿出里面的包子稀饭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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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醒来後从伍子昂那里听到了孔谡辉回来的事情,也知道了张清则的事,不过没说什麽。这半个月他是要放下政事和伍子昂享受著难得的二人时光的,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烦心事。伍子昂也没有多说,他同样珍惜和秦歌恩爱缠绵的这十几天。
当天晚上,秦歌和伍子昂留下阎日在宫里应对,带了温桂和孔谡辉秘密出来宫直奔小院。荣丘对外说皇上的头疼病厉害了,不能劳累,必须静养。给皇上配的药他已经交给了温桂,不管这药是给谁用的,荣丘压根不让自己去猜。进入了皇宫,他更要小心谨慎。
两人还有十天完完全全属於彼此的时间,抵达小院的当天晚上,伍子昂一边念著让秦歌给他生儿子一边把自己的男精一次次地留在秦歌的体内。他是打定主意这十天不让秦歌下床了。而在他们激情正酣的时刻,孔谡辉也把暂时不用伺候的温桂从头到脚吃得渣都不剩。这小小的院子里,屋内的激情早已压过了屋外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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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五年十二月三十,除夕当天,护送凤鸣国三王子回国的梁王伍子昂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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