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愣着两只眼睛,跟木头一样。如同头顶打了个响雷一般,心中连道三声怪不得。
怪不得他能被商队救起,怪不得他能被送到首富安氏家中救治,怪不得他被孟泷军队抓走还能活下来。那张血书竟然是唐海黎写的…
原谅我,你为我挡下千军万马的时候我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唐大大:除了我老公,都别跟我玩心计,我这方面可是是祖宗!
☆、判天下
其实唐海黎气也只气了那么一刻,等她到安璃影女机的总处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些小情绪。
煦儿还留在堂将宅照顾荔枝,要想知道点什么东西总不能现在让她们来替她传信。所以,她自己来了,绝不是因为和姜蒙楽生气才溜达过来的。
脚下这里是安氏下面的一处古董商门,表面上做些古董生意掩人耳目,同时平日里也可以赚一笔钱供她们开销,总靠安氏是不行的,所以这家古董商门做得还挺大气,老远看着也颇为奢华。
木柜后的老板看了看她,道:“先生看中了什么?”
木柜旁就是一竖镂空的立栏,放满了瓶瓶罐罐。店内右侧是一些古画,左边挂着一些剑和小玩意儿。古董随处可见,布置得倒是别致精巧,倒像是个女儿家的手笔。
唐海黎转身佯装看古董。旁边立马有个小巧的姑娘凑过来,介绍道:“先生好眼力,这是前安璃一百一十六年出土的琉璃青鸾瓶——”
“哦?一百一十六?这个数跟我很有缘的。”
老板插嘴道:“哎,我记得不是前安璃一百一十三年出的吗?”
这老板对店里的东西是很熟的,但语气却完全不像个老板,倒是有些心虚或者说害怕。
小姑娘笑眯眯道:“老板你记错啦!就是一百一十六年的,我看这位先生喜欢的很,我去跟客人谈谈价格。”
老板没说什么,唐海黎自然地跟上了这小姑娘的脚步,走到了店后的院子,进了独立修建的一间屋。
关上门后,小姑娘再三打量了她,然后利落地下跪叩首,“参见主人!”
唐海黎道:“这么聪明,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们的主人呢,万一是冒充的来偷消息呢?”
小姑娘起身眯着眼,笑道:“白衣白发,定然是主人没错了,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冒充,所以我才说了一百一十六年呀!”
影女机分支刚好一百一十六处,有人说跟这数字有缘,不可就是变相承认知道这件事吗。
唐海黎轻轻点了点头,这小姑娘笑得就更开心了,两眼都没缝儿了。
心道:真是个天真可爱的人儿。
可是片刻后,这小姑娘看着桌子对面的她,两手撑着脑袋,就这么对着她一个劲儿的傻笑。唐海黎的心中真是万分感慨,莫不是傻兮兮的?还能问情报吗?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那个,我长的很好笑吗?”
小姑娘立马止了笑,惶恐道:“没有没有!”
“那是为何?”
小姑娘扭扭捏捏道:“就是,头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主人。有点激动……”
缓了缓,又道:“真的!没有嘲笑的意思!主人恐怕不知道,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是从生下来就被教育说要遵循主人的一切命令,但我们从未见过您。只是每天重复着繁冗的工作,打探消息,存消息,飞鸽传书,翻译密文,等着上头的人来取走,没被取走的就永远存放在那里。有时候,一直在想,如果主人没看到这些的话,我们的一生是不是就没有意义了。”
唐海黎听完松了口气,原来这姑娘不是傻子,看刚刚笑的那样子活脱脱跟犯病了一样。不过这小姑娘刚刚说的那些,她都是多少知道或者有猜到的,现在从面前活人的口中说出来,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斟酌了一下,道:“嗯,我知道了,我从来没有怪你们,你们的消息我都有收到。”
小姑娘歪着头,抿嘴了一会儿,又道:“主人,您到底是男还是女啊?”
……
“怎么?上头都告诉是白衣白发了,怎么不说男女?”
“上头不说这些的,其实,都是……都是我们自己猜出来的。”小姑娘心虚道:“比如哪天上头来了,说起闲碎的话来,主人的衣服天天都得换,白色可容易脏了什么的,有人以为主人是老头什么的,长相俊美什么的。很容易就推断出来了,不过,我没想过主人居然会这么和蔼。”
和蔼……
唐海黎违心地“嗯”了一声,“所以男女不重要,你不要纠结了。”
敲了敲桌子,又道:“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的,煦儿和荔枝有事来不了,只能亲自过来了。”
这小姑娘一听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一定知无不言!主人请讲!我这里找不到的马上联系别国影女!”
唐海黎随意道:“问问姜沐的事儿,有关他的都讲。之前的我都知道了,说孟泷安璃蛇林那一战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行了。”
小姑娘一拍桌子,笑眯眯道:“这个主人可是找对人了,这消息是我亲自去搜罗的,为了这个出去跑了好几天,昨晚才回来呢。说起姜沐,好说也是堂堂龛影亡国的二皇子,如今竟然被抓做了俘虏,不过他运道好,过的也不是俘虏的日子——”
这小姑娘说起故事来,有如讲评书的老先生,一段接一段的,扑面而来都是她那平日里喜欢拉着人唠家常的气息。
“那赵阎罗将军半路逮住了他,原本他是能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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