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现在就去。”
那个水池所在地不算特别偏僻,此时若是去,只要速度够快,必然会被人看到。就是被人看到了,她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东西掉下去了。
秦芸芸又是一腿踢在她膝盖上:“晚上再去!”
彩鸾张大了嘴巴,那,那不是要她去送死吗?水虽然不特别深,但她终归不会水,而且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见啊!
“自己惹下的祸事,自己想办法!”
留下这句话,秦芸芸也扬长而去。
彩鸾跪了一会儿,才揉着胀痛的膝盖慢慢起身,既后悔,又痛恨。
痛恨秦疏影的不依不饶,也痛恨秦芸芸的窝里横:若是七小姐的丫鬟被人欺负了,秦疏影一定会想办法掰回一局!怎么还会让人欺负得死死的?
理了理情绪,彩鸾掀起衣裙一看,不得了,膝盖竟然青紫一片,疼死她了!
常道成很快就要离开京城。
若是在他离开之前,还不能搅黄这件事,一旦被秦永涛做了主,秦疏影就不得不嫁给常道成。
因此,紫藤特别着急,不顾秦疏影的反对,出去了一趟,直到傍晚才回来。
一口气扑到宜兰园,紫藤紧张又忐忑:“小姐,梁岩均说了,让小姐别着急。奴婢使劲儿问他,他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秦疏影安慰她:“你呀,别着急。将来兵当,水来土掩。”
紫藤心不在焉地听着秦疏影的话,惊疑不定地揉着手里的帕子,焦急地走来走去。
秦疏影虽然劝着紫藤,但是自己也没有往常那么镇定,时不时也会看看天色。
等到吃过晚饭,天色渐暗,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嘶吼,热风一阵一阵,搅得人更加烦躁不安,紫藤一直站在窗前发愣,书也不看了。
绿叶进来说:“小姐,彩鸾一个人在水池里捞手镯呢,奴婢偷偷去看了。”
秦疏影吩咐道:“这件事,谁也不知道。绿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绿叶吐吐舌头,忙说:“小姐,是奴婢大意了。”
次日。
天刚亮,随着婆子惊恐的尖叫,秦府顿时炸开了锅——后院的水池里淹死了一个婢女!
外院来了管事和男仆,将那淹死的婢女打捞上来,这一看,虽然人已经浸泡得肿胀了,但却依稀辨认得出来,这是六小姐的贴身丫鬟,彩鸾!
秦永涛还没来得及去大理寺,秦凯愉也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赶了过来。听秦管事说这是秦芸芸的贴身丫鬟,秦永涛脸色顿时变了,抬脚就往秦芸芸的居所而去。
秦凯愉跟上,董氏也跟上,其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彩鸾的老子娘本就是府里的人,很快就呼天抢地过来了,对着彩鸾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芳菲苑。
秦芸芸一夜未眠,因为彩鸾没有回来。
她让彩莺在夜色中去过水池,可彩莺回来说,她什么也没看到。所以,秦芸芸有个不好的预感,彩鸾是不是淹死了?
一想到彩鸾淹死了,秦芸芸就更加惊慌不已,一整夜都没合眼。
秦永涛进来的时候,她如同惊弓之鸟,“父,父亲……”
秦永涛脸色不好,丫鬟们忙退了出去。
秦凯愉迫不及待开口问:“六妹,你的丫鬟彩鸾呢?”
秦芸芸结结巴巴,觑着秦永涛的脸色:“彩,彩鸾……她……她一晚上没见,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秦凯愉急急道:“她在哪里?你不知道?她死在水池了!”
秦芸芸脸色苍白,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还是猝不及防秦凯愉带来的消息,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芸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你的贴身丫鬟,你对她的行踪是最清楚的。好端端的,她去水池做什么?”
看着秦永涛那张严肃的面孔,秦芸芸就想起了几个月前,她的这个父亲丝毫不顾及父女之情,将她禁足的事实。
因着现在他需要她了,所以才顺水推舟将她放出来,积极筹划她的婚事。
她很怕他,真的很怕。惹恼了他,他完全可能将她嫁给一个位高权重的糟老头子,甚至送过去,为妾也有可能……
秦芸芸扶着桌边,双腿发软,“父亲,父亲……”
秦永涛眸色一沉,声音如同炸雷:“说!”
秦芸芸就瘫软了下去。
“六妹!你怎么这么糊涂!”
此情此景,秦凯愉一眼就看明白了,彩鸾的死只怕和秦芸芸脱不开干系。
跟在后面进来的董氏也看明白了。
事到如今,秦芸芸知道隐瞒也没用,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好几次,她都想将事情的真相扭曲,将责任推到绿叶身上,但在秦永涛吓人的目光下,她心理上被恐吓得全线失守,最终将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秦凯愉恨铁不成钢,“看来,放你出来就是个错误!姑娘家的大方得体、贤良淑德,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好好儿地扔她的东西做什么!你是不是真见不得我有个好前途!”
秦芸芸“我,我……”了半天,她现在也后悔啊,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怎么知道那是秦疏影要拿去送给永嘉公主的?
秦芸芸忙着找替罪羊:“都是彩鸾,彩鸾若不是挑起事端,就不会这样。对,都是彩鸾的错。”
秦永涛收回那吃人一般的目光,深深吸口气,说:“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就说并不知道彩鸾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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