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脱了水的小鱼儿,此时此刻,唯有紧紧攀附着他才能生存。
床榻吱吱响,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用力握住她的腰,重重吼了一声,一场云翻雨覆才结束。
阿婉四肢发软,脸颊上粘着一层薄汗,男人还半伏在她身上,喘着气,手掌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身子,,她脸上又是大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往已经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钻了进去。
“夫人辛苦了。”许砚行贴过去,语调里夹着几分笑意。
阿婉心道这人平时看着清冷高贵,不染纤尘,这会竟又是一副面貌,她身上还酸痛着,他倒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于是赌气般回道,“比不上你辛苦。”
“这么说,夫人不觉得辛苦,”许砚行长臂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那咱们继续。”
阿婉闻言,咬唇摇头,她身上骨头好似拆过一般,酸痛无比,可不想再经历一道,于是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柔着嗓道,“我们睡觉吧,我好累。”
虽然确实还想继续,但是看着阿婉眼底泛青,许砚行多少有些舍不得,来日方长,有的是日子让他们卧榻缠绵,他拉开被子,贴着她躺了进去,两臂锁在她腰间,“睡吧。”
花烛燃尽,漆黑的屋里混着暧昧的气息,大街上打更人敲了敲更鼓,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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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亮,阿婉就醒了,肚子阵阵的叫的直响,许砚行眯着深眸,大掌在她小腹上揉了揉,阿婉推着他,“怎么了?”
许砚行贴在她耳边道,“饿了。”
阿婉眉眼一亮,“我也饿了。”
许砚行直接将人掰过来,单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身子贴上去,阿婉见状,急道,“你――你做什么?不是饿了吗?”
“不是饿了吗?填肚子。”许砚行托着她的腰,缓缓压了下去,双手揉着她再次绵软的身子。
阿婉被他哄着搂着这么一折腾一番,浑浑噩噩直到辰时末才结束,于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没有吩咐,下人们自然是不敢擅自进来,于是一大早地花苓领着一干侍女在门外等着,天光将至巳时末,终于听到里边许砚行的声音,让他们送水进去,几个侍女手忙脚乱地去后厨,抬水的抬水,抬浴桶的抬浴桶。
待她们将东西布置妥当之后,许砚行又叫她们都退了出去,又吩咐准备一点粥食和下胃的小菜,这才抱着娇软无力的阿婉往屏风后走去,许是过了一道水,身上清爽了,阿婉慢慢恢复一些精神来,只是全身上下仍旧酸痛。
花苓和其他两个侍女被喊了进来,伺候阿婉和许砚行穿戴。
全部弄好之后,饭菜就上桌了,阿婉跟几年没吃过东西似的,一连喝了两碗粥加一个馒头。
“吃那么急做什么?”许砚行不悦。
阿婉原本想说饿的,还不是你昨晚今早折腾的,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只是装作听话的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汤。
成亲头三日是不需要上朝的,用完饭后,许砚行陪她在院子里逛,去了后山的花园,去了那里,阿婉才发现园子里立了一道四四方方的粗木架子,上边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绿藤,中间处不知什么时候搭了一个秋千,她坐了上去,笑着问他,“你怎么让人做了这个?”
许砚行在她对面的石桌旁坐下,随后有下人送来热茶,他浅浅抿了一口,没有回答她,思绪却回到了七年前,他奉旨进宫,前往觐见先帝时,路过御花园,赶巧碰上几位公主在园中嘻笑玩闹,那时正值暖春,太监们搭了几方秋千,这东西偏讨年少的姑娘喜欢,周围一群宫女伺候着,远远就看到了阿婉,那时她才十四,进宫不过两年,看着那几个秋千,乌黑的眸子里流露着一丝欢喜和羡慕。
他放下茶盏,只问,“喜欢吗?”
阿婉点头,她晃了晃绳子,这玩意在宫里时见过,那时年少,惦记得紧。
金色阳光映在她身上,整个人白的如雪一般。
许砚行起身捞着她亲了一口,又将一个手串套到她的细腕上,“以后都要戴着它。”
阿婉低头看了看,一眼便看到那小巧精致的白玉狐狸,怪不得今早翻了首饰盒都没找到,她笑,“你怎么把它给找去了?”
“不然让你一辈子藏在那盒子里边?”
她抚了抚小狐狸,轻轻应他,“我戴着。”说完又拉着他的衣袖,问,“你这几天都不用去上朝,去御书房吗?”
“头三天不用过去,”
“那,”她放低声音,“那昨日卫府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到这,许砚行脸上冷了几分,若他没猜错,卫太妃应是打算这次直接随原本打算带走阿婉的车马一道前去缙州,她心思精明,不可能会没有考虑到若东窗事发的后果,只是,眼下他还得等肖参回来,他才能决定该如何做,“再等等。”
阿婉不解,“等什么?”
话音才落,就见肖参持剑快步朝他们走来,“小的见过大人,夫人。”
“人在哪?”许砚行问道。
肖参忙道,“在衡阳宫,没走。”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晓得说的什么,但应当是同卫太妃有关,她拢着手放在膝盖上,等他们说完,许砚行揉着额,“卫太妃想必是发现了送去缙州的不是你,所以又回宫老老实实呆着,如此一来我就不能拿这个对她做什么。”
阿婉想了想,恍然大悟,又柔声问,“你的意思是卫太妃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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