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吧?”前几年的万寿节皇帝都在秋狩,没在禁城举办,朱伊又不喜参加贵女活动,许多人没见过。
……
韩允嵘站在老树的暗影处,远远望着对面水岸的朱伊,对方正和永安公主朱凝在一起说话。谢映告诉他的事,将他原有的生活全打乱了。
韩允嵘本就是审案高手,又因关乎身世,对此事极为上心。他知道,谢映查过了原就十拿九稳,但他实是没有那段记忆,才要自己再核实。韩允嵘很有技巧地与母亲“追忆”一番往事,许多脉络便理清。他现在已能确定,兴许是那一场火,又或许是其他血腥场面刺激太过,令幼时的他下意识地忘记童年。
裴卿让的经历,韩允嵘其实早有耳闻。大理寺能翻阅的卷宗,韩允嵘初入大理寺时就全部阅览过,早将朝野许多盘根错节的厉害关系摸得一清二楚。以他的推敲能力,自是知道裴卿让的死必有蹊跷。但这世间的冤死者何其多,与他何干?
结果如今方知,那是自己的生父。
实际上,韩允嵘自认为是个凉薄冷血的人,不会放下男人的责任,但感情可有可无。
但朱伊是自己的亲妹妹,血缘就是这样的奇妙,一旦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难言的情感就会从骨子里,从血液里迅速地被激发出来,韩允嵘甚至已开始想象,如果是他带着唯一的妹妹从小长大,两兄妹如今会是怎样的光景。
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韩允嵘转过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晃了晃,接着躲回假山后面。
韩允嵘稍作思索,转身离开。然而还没等他走几步,后肩已火辣辣一痛,这下是他故意挨的。再给对方打两下,他就不准备继续受着了。
果然,背心、右手臂接连又是猛烈的击打。韩允嵘暗叹口气。
朱绰都还没来得及跑,双手手腕已被紧紧捉在一起,跟着她的鎏金弹弓就被男人夺走。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朱绰的内心一直被韩允嵘占据,本就处于下风,她对这个男人其实是本能惧怕的,因为对方能轻易操控她的喜怒,而像这样连身体都被他压制,更叫她害怕。
她被对方半提着拖进了她先前躲的假山后头,这里是个死角,就更叫她惊慌。
韩允嵘抬起左手道:“公主,您上回咬的疤还在臣手上,公主那时不是说已经解气了?”
“那时的气是解了,但今天又有新的气不行么?你把弹弓还我!”
韩允嵘也不和朱绰讲道理,只道:“公主保证不再打人我就还你。”
朱绰被他捏痛了,蹙起眉:“本公主想打你就打你,凭什么要保证?”他敢玩弄她,那她就敢打死他,而且他居然敢——“姓韩的,你说,你刚才是在偷看谁?是不是在偷看禧贞公主?”他竟敢觊觎她家老三?
韩允嵘低头看着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般张牙舞爪的朱绰。这位公主的年纪比朱伊还要小上几个月,连他都不知那时为何会受这样小的小姑娘的引诱。以他的自律和理智,竟然会回应一位公主,虽然是酒后,但也更像是着了魔,事后令他自己极其震惊。
他知道他不该解释,让朱绰误会最好,但他最终还是无奈道:“臣方才不是看禧贞公主。”
“是吗,你没看伊伊,那你在看谁……莫非是在看我大姐?可我大姐都成亲了,你居然有觊觎人.妻的癖好?”朱绰想起上次在朱凝的公主府见到韩允嵘,原来他出现的原因并不单纯?
韩允嵘哭笑不得,压低声音道:“公主,臣求您小声点儿,行么?”
朱绰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这个男人居然敢捂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他知不知道这是犯上?
然而韩允嵘很快半阖眼眸,他放开了朱绰。少女娇嫩柔软的唇瓣在他掌心翕张磨蹭,嘴里还无措地嘤嘤呜呜叫着,实在是……
朱绰一脱离他的控制就要高声斥责,韩允嵘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这气势,半分也未犹豫地低下了头。
朱绰被摁在石壁上的一瞬,嘴唇就被男人紧紧压住,只缠绵了少顷,她便被撬开了齿列,遭遇狂风暴雨般的恣意掠夺,可怜的小舌头被他挑起来,像品尝好吃的食物般逗弄,把朱绰的舌根都吸得发痛了,香蜜潺潺,泽泽有声。
朱绰无力地挣扎几下,就被对方吻得不知何处,身体全靠攀附着韩允嵘才没有软成一团。
分开时朱绰一时还未回神,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媚,此刻紧蹙眉心,迷乱地喘着气,与她平时“凶恶”的样子完全相反,看得男人心中一荡,简直想再做些别的,令她更加可怜。
韩允嵘的呼吸落在朱绰细嫩的颈侧肌肤,激起她又一次颤栗,他沉声道:“公主,你的声音太高,臣只好堵你的嘴。”
“你,你……”朱绰气得说不出话,她扬起软绵绵的手,被男人轻易抓住,对方道:“今日臣还得出去见人,公主不能打。下回让你打。”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朱绰恨恨抽回手。但被这么吻过之后,她果然老实地不再挑衅。
韩允嵘将弹弓放回朱绰手里,沉默片晌,缓声道:“公主,那臣先告退了。”
朱绰依旧背靠在假山上轻颤,她捏着弹弓,垂头望着自己的鞋尖。过了一会儿,一滴一滴的水珠,从女孩的眼睛里滑落到地上。很克制,没有声音,叫人难以相信是那个活泼恣性的朱绰在哭。
就这般毫无预料的,她被重新揽入男子的怀抱里,韩允嵘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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