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有包饺子,你什么时候包饺子?我要吃三鲜馅儿的!”
“三鲜”两个汉字居然还发得无敌标准。
朵拉好奇心大起,“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包饺子!”
阿蓝很谦虚,“包得不好看,都是躺着的。”
她才不信呢。以为他还是素炒土豆丝的水平,可一上桌她大吃一惊,造型完美的松鼠鲈鱼,火候精准的香煎牛排,以及结合中埃两国菜系精华的瑶柱锦葵太极羹……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见惯欧洲混血帅哥的埃及妹子会对阿蓝春心萌动,而di更是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面,妥妥一个小迷弟了。
虽然r楼上的小屋很简朴,朵拉还是相信自己在广州看监控录像时的第一判断。阿蓝的经济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吃得起大餐,供得起房贷,带她出海看锤头鲨的时候,甚至拿出了一套5d3加ef8-15鱼眼。他的摄影技术比朵拉还要好,浓艳的超广角画面一网打尽了碧水,蓝天,壮观的锤头鲨群,以及乱入鲨群,手舞足蹈的朵拉。
三天时间,他陪朵拉玩遍的每个角落,然后连夜做出一套精致绝伦的相册,在她离开埃及的前一天交到她手上。
看着照片上依旧牵手,拥抱,依偎,却已不复青涩单纯的彼此,朵拉百感交集。
七年的分离,出乎她意料的除了他的年龄,还有他的生活。阿蓝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因为青春比别人加倍易逝而陷入沮丧和萎靡。相反地,他勤奋工作,友善待人,结交了各种肤色的朋友,走到哪里都有人笑着大声喊他的名字。他认真打理自己的吃穿住行,努力充实每一个珍贵的晨昏,一个人的岁月没有爱情,却并不缺少勃勃的生机。
是的,他在埃及过得很好,甚至比他在中国时,还要好。
她应该欣慰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一颗心还是落进了又咸又涩的海水。
阿蓝见她闷头不语,神色不由惴惴,“不喜欢么?不喜欢相册还是照片?要不我换个样式……”
他的紧张完全弄错了地方,他的不安却一下子击中她的心,系住它,不再自我怀疑,不再颠簸沮丧。
朵拉抬起头,“不,我很喜欢。只是心疼你赶工,太辛苦。”
男人的眉宇立刻舒展开,“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
无论过去了多少年,无论彼此走过了多少沧海桑田,他望着她笑的样子,其实一直都没有变。
朵拉忽然很想知道,他能以最大的善意和热情拥抱这原本并不属于他的世界,又如何能放下当初那个,把世界带进他生命的女孩儿。
☆、较量
离开埃及前的最后一晚,朵拉做东请阿蓝吃饭。埃及限酒令严格,一般的餐厅并不卖酒,朵拉又说不想去环境复杂的酒吧,便点了两份西餐,外加一瓶高度的gclis红酒送到酒店房间。也许是不知此去何时相见,阿蓝对朵拉的所有要求近乎无条件顺从。就连她明显不怀好意的劝酒,他也毫不迟疑地一杯杯饮尽,即使明知自己酒量一般,即使喝到后来他不得不额外叫一杯加糖的红茶,坐在沙发上勉强醒酒。
“你上床去躺一会,我喝酒出汗,要去冲个澡。”朵拉半推半拉地把他弄到床边,“不许逃跑啊,等我出来咱接着喝。”
阿蓝眼神发飘,脑子已经不太灵醒了,只会顺着她话头思考,“那我让酒店再送一瓶上来……”
“随你。”朵拉嫣然一笑,钻进了洗手间。
这个澡,她冲了整整四十分钟。
其实只用十分钟便洗完了,另外十分钟梳妆打扮,剩下二十分钟做心理建设。
镜前三次深呼吸之后,朵拉推门走出去。
阿蓝果然已经睡着了。两米二的k,他仰躺在床沿窄窄的四十公分之内,双手放在身侧,姿态拘谨而乖巧。朵拉凝眸端详了许久,俯身亲了亲他略微汗湿的额角,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尼龙绳,以最轻盈细致的手法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绑在床架上。
她做了一百种预案应对他中途醒来,然而酒后的阿蓝分外安静,一动不动任她摆布,直到最后一个绳结抽得紧了一些,他才皱了皱眉,懵懵然睁眼。
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先看到坐在床边的朵拉,带着醉意的眼神微微一滞,很快便清醒过来,紧接着便是闪躲和流连之间尴尬的取舍纠结。
新出浴的女郎钿黛皆无,肌肤却在酒精和热水的作用下泛着粉色晕光,薄如蝉翼的吊带纱裙遮不住玲珑身段,因为紧张而浅浅起伏的胸口更透出几分活色生香。
“我说过,等我出来,你得接着陪我喝。”朵拉俏皮地眨眼,探身到床头去拿新酒,薄纱飞扬间峰峦初现,阿蓝的脸霎时变得通红。
“拉拉……”他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缚住,讶然望向她时,一阵暗香袭面,她已伏到他身上,一道酒液从她口中直接渡了过来。
而他也毫无招架之力地如数咽了下去。
朵拉奖励似地啄他的唇,双手环在他颈后,慢慢地吻得更深。阿蓝早已全身僵硬如铁,被她抚过的地方寸寸滚烫。酒意蒸发大半,他扭着手腕挣扎,可她缠得那样紧,他的力气不到半路就融化殆尽,只剩言语上徒劳无功的抗争。
“拉拉……不要闹了……拉拉……”
“我没闹……我明天就走了……你拒绝我那么多次……最后顺着我一次好不好……”
“拉拉……不行……”
“哪有你这样的嘛……你是不是男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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