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义城抱躺回病床上,牧可安静地任由左铭煌为她处理伤口。整个过程,怕疼的女孩儿连眉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之后,她疲惫地闭上眼晴,虚弱地再没力气开口说话。
安以若扶着赫忆梅坐在走廓的长椅上,望着脸色惨白的二婶,她欲言又止。长辈们的事情,连牧岩都不曾多说一句,她又怎么可能提及呢。
等到牧凯铭和牧岩从院长室回来,赫义城将他们送到楼下,先对牧岩说:“童童不能没人看着,你们回去吧,今天我在这守着。”等他们夫妇走了,他搂了搂赫忆梅垮下去的肩膀。
强自压抑的情绪迸发出来,赫忆梅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她自语般说:“是我对不起大姐,我……”
“不是今天才知道会这样,既然当初选择了就得承担,没办法重来一次。”赫义城无奈的眼里浮起复杂的情绪,他看了看脸色沉重的牧凯铭,默了一瞬,才说:“除了可可,我身边没出现过别的女人,所以无法评价你坚守的爱情。我想说的是,你们都是我至亲的人,我很想谁都不偏袒,不过我也早表过态了,或许,你们真不该在一起。”
姐姐脸上的泪让赫义城觉得再多说一句都太残忍,他沉沉叹了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
在外面抽了支烟,回到病房的时候贺雅言还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赫义城脸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地扫她一眼,径自走到牧可床前坐下,打算当某人不存在。
那么充满敌意的目光,让人想忽略他的愤怒是很难的。贺雅言很抱歉地说:“这次都怪我,没想到牧可吃不了辣。”
怕因此连累贺泓勋,贺雅言难得放□段,温言软语地解释:“我哥部队有事,可能你也知道的,在搞演习,手机是不能开的,所以他还不知道牧可病了。”照理说演习应该结束了,可哥哥的手机还是打不通,贺雅言特别着急。尤其是当牧可的家人相继来了,他这个被众人反对的男朋友却迟迟不现身,她愈发担心了,深怕贺泓勋被欲加之罪。
不提贺泓勋还
好,提了反而勾起了赫义城更深一层的怒气。原本在对抗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赏识立马烟消云散了,赫义城抬眼盯着贺雅言,阴沉着脸不说话。
牧可住院是她的错没错,可他就有资格对他凶了吗?她都已经道歉了,他还一副要吃人的架式。贺雅言有点火,她没好气地说:“你瞪着我干嘛?很没风度知不知道?”已经第二次了,上回在餐厅见面他就说变脸就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居然和他谈风度!赫义城微眯着眼晴,语气很冷地说:“瞪着你怎么了?有本事一顿饭把别人送进医院,还怕我多瞪几眼吗?”
说得像她故意的一样。贺雅言实在受不了他讥讽的语气,她狠狠瞪了赫义城一眼:“说话别夹枪带棒的。我承认是我的错才害牧可病倒,你有火尽管发就是了,不用拐弯抹角。”
还理直气壮了!身上散发出某种危险的讯息,赫义城的神情有着挑衅的意味,他沉声说:“来,贺大医生告诉我这火怎么发?难不成把你也整成胃穿孔?”
正文 小别重逢时
居然咒她!贺雅言可以确定眼前的男人不仅没风度,而且有点毒舌。她侧头,眯缝着眼晴,薄薄的唇角慢慢弯成一个嘲讽又不失俏皮的弧度:“好啊,只要能消赫参谋长心头之恨,您随意,反正我天天在医院,也不不介意是站着还是躺着。”
自然听出她话中讥讽不屑的味道,赫义城锁眉看着她,尖尖的下颌,挺直的鼻梁,明亮狡黠的眼,浓密飞扬的眉,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性格很强的人,偏偏故意气人的样子像个耍赖的孩子。犀利的目光中敛着深沉的责备,他冷冷地说:“你不介意是你的事,劳烦不要连累别人。造成这样的后果,知道叫什么吗?”
贺雅言下意识问:“什么?”
赫义城毫不客气地打击:“愚蠢!”
“你能不能像个参谋长一样考虑问题?”
“不吝赐教。”
贺雅言尽量心平气和,不希望太过得罪一个极可能成为老哥“长辈”的男人,她说:“碰上牧可的事情,你连最起码的沉着冷静都没有了,更提别思考能力。真的无法想像你是如何指挥千军万马的。不可否认你对外甥女的重视,但你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逾越这个身份想要‘包办’她的婚姻。”
赫义城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即就品出了贺雅言的话外之音,他目光深沉难测地看着她,双眉微紧:“难道不同意她和你们贺家人来往就是没有思考能力吗?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贺泓勋一个好男人?他有多大的精力照顾可可?他有多少时间可以分给可可?可可现在躺在医院里,他人在哪?别和我说什么演习,我就是从训练场上回来的!”摸出烟和火机拿在手上,他冷沉地继续:“连他的命都是国家的,你告诉我,他怎么给可可一个安稳的家?”话音落尾是一脚,他狠狠踢在桌子腿上,震得上面的杯子都晃了。
睡得并不沉的牧可被突来的声音惊醒,她皱了下眉睁开眼,先看到站在左侧床边的贺雅言,然后偏头看向阴着脸的赫义城,低低地叫了声:“小舅舅。”
瞬间敛去脸上愤怒的情神,赫义城俯身轻声问她:“怎么了,可可?要喝水吗?”
牧可轻轻摇头,极度虚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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