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情难自控的惦念感到不好意思,他习惯性耙了耙短短的头发,转身往外走。
此时的贺大营长急需消耗体力令心静下来,否则很难继续工作。
就在贺泓勋带领战士们进行四百米越障训练的时候,牧可正独自往山林中而去。
出于对贺泓勋的敬重,以及与牧可的投缘,袁帅在老大没有任何交代的情况下十分注意牧老师的动向,所以忙碌中的他在某位小同志离开视线半个小时后亲自出去抓人了。
边往牧可先前消失的方向而去,袁帅边嘟囔:“行动不听指挥的家伙,好在不是我们侦察营的兵……等回头让我们营长收拾你,保证身心舒畅……”
其实,袁帅的担忧是多余的。牧可的内务不及格,不代表她就一定会迷路。事实上,牧可的方向感极好,只要是走过一遍的路,无论地理环境如何复杂,她都能原路返回。但这次之所以“出走”的时间有点长,是因为半路遇上了突发情况。也就是说不是牧可不想归队,是她跟本回不去。
牧可的脸色因恐惧显得苍白无血色,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姿势堪比标准的军姿,声音颤抖地说:“你不要瞪着我,虽然我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秀色可餐,但可以肯定我不是你的食物……”
“说实话,你长得实在太不友好了,我很害怕……”向来坚强的牧可被吓得快哭了,眼晴一眨不眨地盯着挡住去路的一条有她手臂粗的蟒蛇,脑袋发昏的误以为对方听得懂人话。
蟒蛇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话的,如果它听得懂,牧可肯定在一秒钟之内被吓破胆了,它瞪着一双小眼盯着牧可,缓缓张开了嘴,吐了吐信子。
“啊……”牧可被它有着攻击意味的动作吓出了眼泪,她脚下一软,形象全无地瘫坐在地上,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求求你不要动……”她已经失去了思考功能,说出话的完全是下意识的。
牧可死死握着手机想求救又不敢,径自哭了起来,像个孩子。
“牧可!”袁帅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牧可分辨不清他的方向,只是不自觉哭得大声了些,像是回应。
“我警告你别吓我!”袁帅隐约听见她的哭声,他的第一反应是牧可遇到了危险,迅速拔出军刀,寻声窜向树林深处,嘴里威胁着喊道:“你给我说句话。否则找到你,我替营长罚你站军姿,三个小时!牧可!”
很快找到“案发”现场的袁帅被眼前人蛇对峙的一幕惊呆了,他站在牧可对面,精神变得高度紧张起来,安慰哭得不像样的女孩儿:“没事没事,你别怕,试着站起来。”
见到救星来了,牧可勉强止住了眼泪,她小声说:“我腿软……”深怕惊到蟒蛇一样小心翼翼。
“敢给老大设埋伏反而被它吓成这样?”袁帅激她。
牧可狡辩:“那不一样。”随即反应过来他居然拿贺泓勋和蟒蛇比,她腾地站起来,指责道:“胡说什么!等我告诉你们营长,让他收拾你!”
见她站起来蟒蛇反而没动,袁帅稍松了口气,他说:“跑得掉再说!”注意到蟒蛇似乎有些不对劲,袁帅皱眉想了下说:“你往右边挪一步试试!”
“它攻击我怎么办?”
“那你就站在那等它攻击?”
“可是……”盟友来了,牧可的情绪略有些放松,她犹豫起来。
“哪来那么多可是!”袁帅急了,尽管野外训练时蛇肉都吃过,可眼前的长虫实在太大了,他心底多少有点害怕,尤其是还得保护牧可不受伤。
他合了合眼,缓和了下口气说:“你听我的话往右挪一步,就一步。我保证它做出攻击你的动作时,我就能击中它的脑袋。”
牧可不信:“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啊!”
“营长的刀法小李飞刀也望尘莫及。”袁帅以目光锁定蠕动着身子的蟒蛇,以十分坚定的语气说:“他用同样的方法救过我的命。你不信我总要信他吧。”
袁帅的刀法是和贺泓勋学的没错,不过救人一说完全是瞎编乱造。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能让牧可配合,他只好范把错误欺骗下人民群众了。
“这样啊……”牧可信以为真,自语间盯着蟒蛇往右边轻轻迈出一小步。
蟒蛇没有动。
她又迈出第二步,蟒蛇依然不动。
“拜托你看着点儿,再走就撞树上了。”袁帅没好气地提醒,又命令道:“向我靠拢,动作轻点。”
或许是贺泓勋在无形中赋予了牧可力量,她以眼晴的余光注意着蟒蛇的一举一动,步伐极轻极缓地向袁帅靠过去。
与蟒蛇保持着最大限度距离错身后,牧可心惊胆颤地问:“它没动吧,你提高警惕啊……”
袁帅目光转晴地盯着蟒蛇,握着军刀的手蓄势待发:“我现在的警戒状态不亚于一级战备!”为了缓解牧可的紧张,他自问自答:“懂什么叫一级战备吗?所谓一级战备,就是局势极度紧张,针对战争征候十分明显时,部队所处的战备状态。”
被吓得够呛的牧可思维已经短路,哪里领悟得了他的用意,她不满地说:“如果我这次幸运地没有牺牲,一定要缝上你的嘴。”
袁帅不甘示弱:“我还想说等会儿回去非要绷上你的腿!”
果然是贺泓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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