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推挡他,却最让他冲动。
望霁觉着自己没能合眼,天就又亮了,懒懒地靠在他怀里不想起,但想起要给皇后问安,又挣扎两下,被子煦按住,“等我下了朝,陪你去。”
对镜梳妆,初雪抿着嘴忍住笑,搅得望霁又红了脸,胸前脖颈大片大片的红痕,他真是没有轻重。
满心怨气,在他的脚步声出现在身后时,又变成了羞怯。起身转过去,竟然不敢看他,因为想起昨天夜里……
子煦倒是大方,直逼到她跟前不算,还刻意低头逗她:“初为人妇感觉怎么样?”口中熟悉的男子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于是半边脸都烫了。
“不太好,不怎么想要了。”望霁把头埋得更低。
“那可退不回去。”子煦牵着她的手走出寝殿,踏着明媚的秋阳,往交泰殿走去。
一路上的宫人们看到手牵手的二人,都瞪大双眼。望霁试着抽回手,却被子煦牵得更紧。他牵着,手指还在她的手心手背上摩挲,想要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甚至不太敢放手,因为上一回,他轻易地放开,她竟然就此消失。
走到交泰殿前,望霁望一眼幽深的殿门,想起里头那个阴郁的女人,用了些力气挣脱开他来。
子煦立在原地,手还伸着,转而才思量到这一层,然后将拳头握紧背在身后,径直向里走去,走得不快,刚好让她在后头跟着。
跨过门槛,全身阴冷,这交泰殿,是后宫当中福泽仅次飞霜殿的,却不知为何终年没有生气。
身后木门一响,细微的娇呼,还没有发出声响就被强行闷在喉咙里,却还是落了他的耳。扭头回去,望霁涨红了脸,一脚抬起,却没能跨过来,幸亏扶住了门框身体才没有歪斜。子煦只觉得热血从身下涌上头,满眼的笑意,带着几分得意,握住她的胳膊扶进殿中。
这一握,就直到了殿中,才松开,坐在雨吟旁的座位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站在跟前的望霁。
娇俏的脸上显出不安,没了当初在雪地里冲他们走来时的桀骜气,大约是被他征服了的缘故,却更加明艳动人。那时再桀骜也不是他的,现在则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完全雌伏在他身侧。
也就屈膝行礼,然后听雨吟交待几句话,便可以退下了。
毕竟是新册封的妃给皇后请安,他再是皇上,也只一个陪客,所以默默喝茶,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却像有爪子在挠,见她要走,忙也站起身跟出去,像跟着阴翳当中唯一的一缕光亮,飘飘然地往出去。刚走到门口,却被紫鸢轻声唤住。回头一瞥,远远看到一手撑头的雨吟,不看他,这里还有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皇上,宫里宫外都知道,晴妃是您跟前的红人,皇后会好好待她的,她病得这样重,极少出交泰殿,殿外都是晴妃的,但请您,求您,在交泰殿给皇后留点尊严吧。”紫鸢跪倒在他身前。
子煦有些吃惊,是他过于高兴,高兴得忘乎所以,他只想到望霁。略尴尬地咳了一声,“好的,你费心,好好照顾皇后。”
心头笼上点儿郁郁。大婚那天晚上,缠绵过后,面对怀里心事重重的新婚妇人,他说会好好待她。现在他吩咐御医宫人好生照顾,自己亲自嘘寒问暖,可这些好像不是她想要的。可他心里只有望霁,雨吟当初也知道,能怎么办呢,叹口气。
前面几十步开外的树荫下,望霁立在那里好像走不动了,从前她能翻越山林,到了京城以后,子煦感到她少了些活力,心里微微疼,但像此刻这样走不动道,应该只和昨晚的他有关,于是快步追上去。“当初以为我受伤,跑出来多快;怎么今天连走路都不会了?”问她的语气极尽无辜,可是低头轻语时又充满邪气,“大约还是初为人妇的关系?”
望霁长叹一口气,对他已是无奈,索性低头不语。
宫墙外,有侍卫巡逻的声音。望霁歪着头停了会儿,问子煦,“侍卫的盔甲上有黄色的花,是所有的盔甲都这样吗?”
子煦揽过她的肩,一同往昭阳殿走去,“皇城的侍卫是黄色的标记,朝廷军则是红色的。”
“那蓝色呢?”
“蓝色?蓝色是宁军,在西南常见。”
“宁军,哦,是宁军。”望霁嘴里这样答着,抬头看他,满眼猜疑,欲言又止。
“怎么?”
“那这花,和箭翎上是对应的吗?”
子煦听出点儿门道来,“你在哪儿看到过箭翎。”
望霁摆摆手,“随口问问。”又往前走。
子煦不肯罢休,扳正她的肩,“告诉我,哪里看到过箭翎,是不是当初你离开我,回到家那天,被箭射中。”
“都多久的事情了。”望霁不作回答。“我记不太清了,也可能是在你军帐里看到的吧,毕竟周围都是……”
“都是蓝色的箭翎?”见她没有反应,子煦掐得重了些,“告诉我,射中你的,是不是蓝色的剑?”
望霁一手搭在他手背上,“你别激动。”顿了顿,“他们的铠甲都罩了层白锦,那箭翎确实是蓝色的。”
两人无言,宁军进了梅岭山遇到暴雪之后,全军都在铠甲上罩了白色,彼时在躲避朝廷军的伏击,这样的掩蔽至关重要。
“我还以为是朝廷军的散兵游勇。”冷笑一声,脸色变得铁青,吩咐慢几步跟着的侍女,“初雪,送晴妃回昭阳殿休息,我去趟御书房。”
“嗳,别——”望霁想拉他的袖子,却捉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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