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敏山只能苦笑道:“我要是早知道老秦要骗芸曦姑娘,根本不会配合他的行动。”
秦少宗哼道:“谁让那个女人得罪了我!当时她分明知道我在找十一却刻意瞒下,害得我两日食不下咽!”
叶城予叹道:“少宗,这件事终究还是你的不对,你明知道十一的个性容易较真却还说了那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也该能够想到。”
秦少宗道:“但要不是那个女人把他藏了起来!以十一的容貌和明风阁的力量,岂会寻那么久还寻不着人?”
叶城予皱眉道:“少宗,你的脾气再不收收,总有一天十一就真的不会回来了,忘了戚空行的事了吗?”
秦少宗闻言,脸色陡然大变:“不要胡说八道!十一绝对不会那样!”
叶城予见说不动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劝说,几人这边谈着,脚下也已来到了秦少宗的房外。
也许是因为叶城予所说的话,秦少宗的脸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他放开了叶城予两人,冷着张脸向房内唤道:“十一,出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打开,但见到人来应门的人,几人却是一怔。
站在秦少宗房内的并非十一,却是一名黑衣蒙面之人,温容川以为明风阁遭刺客闯入,正待出手,秦少宗却是皱眉道:“十一,你扮成这样在弄什么鬼?”
温容川又是一怔,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十一所扮。
对于秦少宗的问话,十一低声应道:“温少爷说他曾经见过十七,属下以为,若是扮成这副模样,或许能助温少爷更容易想起。”
他口中的十七,便是秦少宗要捉的叛徒。
十一作为血堂中与十七最熟识的人,自然也能将他扮得维妙维肖。
即便同为黑衣蒙面,因习惯及作风的不同,装扮上也会有所差异,正如十一所说,温容川确实对这副装扮感到眼熟,但还不等他想出结论,身旁叶城予已先一步反应过来:“这个人,正是我在茶棚遇到的那名示鬼教杀手!”
秦少宗几人闻言,脸色俱是大变,因为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燕敏山更是直接跳起来向外奔去:“芸曦姑娘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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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秦少宗原来所想,叛徒只身一人,实力不足为虑,但要是他已经进入示鬼教,那情况却又不一样了。
沈芸曦前去示鬼教寻找燕敏山,极有可能会直接与那名杀手对上。
得知沈芸曦可能有危险,燕敏山拉了匹马就要赶去,但因路途遥远,最终还是被叶城予等人劝了下来,一行人改乘马车出发,匆忙地离开明风阁。
如今秦少宗坐在马车中,双手正不停地抓挠着头,苦恼地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出事,阿敏一定恨死我了!”
说话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觑着身前燕敏山的脸色,果见燕敏山黑着张脸紧盯窗外,手指不停敲着膝盖,显见心里十分焦急。
十一见秦少宗这么自责,当即屈膝跪至燕敏山身前,低声道:“燕公子,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尽力阻止十七。”
燕敏山终于将目光移回车厢之中,目光定定地看着十一许久。
即便已经知道十一真正的身份,但面对十一不凡的容貌、再加上多年来的认知,燕敏山依旧无法消化这个真相。
如今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要他对一个“男宠”追究责任,不免令他有种欺凌弱者的感觉。
而这件事,本便是许多的意外与巧合所促成。
燕敏山沉默了一会,终究只能叹道:“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眼下还是尽快找到芸曦姑娘要紧。”
十一依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地道:“沈小姐曾帮助过我,若因为我对十七的袒护而让沈小姐出了意外,十一愿以命相赔!”
秦少宗听到这里顿时坐不住了,立刻上前将十一扶起:“够了十一,主意是我出的,出事也轮不到你来担,何况真要追究起因,他想杀我还是因为他哥那件事情。”
十一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却只是双手紧握着拳,一言不发。
燕敏山正被他们主仆两人轮流请罪弄得头疼,这时见十一反应有异,疑惑道:“他哥?”
秦少宗摊了摊手,毫不讳言地道:“叛徒的亲兄长李沧无,死在戚空行家里那个。”
燕敏山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十一,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对于那个“意外”,他毕竟只是个外人,贸然开口只会适得其反,何况那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适合拿来谈论的话题。
车厢中一时陷入沉默,感觉到气氛的诡异,燕敏山正犹豫该不该打破沉默,秦少宗便已开口问道:“十一,你也会像他哥一样吗?”
十一双拳紧了紧,毫不犹豫地答道:“主人不是戚公子,属下也不是沧无,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会永远追随在主人身边。”
秦少宗终于回过脸,定定地看着十一。
他没有说话,十一也没有开口,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直到燕敏山受不了两人间的气氛,决定说些什么缓和,秦少宗终于叹道:“罢了,现在这些事都不重要,眼下还是找到沈芸曦要紧。离开燕家时,我们已经让侍卫提醒沈芸曦务必小心,现在只能相信她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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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城予与温容川共乘一辆马车,自一行人出发后,温容川便一直偷偷注意着叶城予的脸色。
离开明风阁时,他看到叶城予独自走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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