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鸿没好气:“你有情趣!行,就算你看得对,何沁瑶对她师尊用心不纯,那陆致领,我可没看出他对这个女弟子有不轨之意,这几天反倒对着你大献殷勤,还跟华令宇较起了劲。”
在途那三天他们都是在华令宇的画舫上,按理说华令宇才是主人,但他被人奉承惯了,又不拘小节,就不太懂得怎么照顾别人,反观陆致领,一应饮食都早有准备,甚至带了解闷的玩物送给邱雁君,在追女孩这一项上,后来居上,得分不少。
华令宇就有点不是滋味,今天落地进城,立刻买了一堆有的没的送到了邱雁君这里。号称知交的这两位之间,显然有了芥蒂。
“他当然不会当着人有什么不轨举动了。这世道,师徒如父子,跟自己弟子搞出什么事来,形同乱/伦,当然得克制。但我看陆致领对何沁瑶还是很难放手的,隐忍而在意,深沉的深情,啧啧。其实我找你来就是为的他们两个,若他对我没有别的用心还罢了,他们师徒爱怎么搞怎么搞,跟别人没关系,但他要是想骗我嫁给他,呵呵,咱们就可以出第二张爆料报纸了!”邱雁君拿起一面没锁边的绢帛抖了抖,笑嘻嘻的说。
时季鸿从十二岁时被邱至澜收为义子带回绛云岛,跟比他大两岁的邱雁君一起修习功法符术至今,也有几十年了,他本来觉得自己算是对邱雁君这个人了解的七七八八,但她又时常这么跳脱出来让人惊讶瞠目——爆料报纸是什么鬼?为什么又把他算进去了?
“谁跟你咱们?”时季鸿抱着双臂冷着脸,“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的喜怒无常,邱雁君早已习惯,而且有些事,你越好言相求,他越不肯帮忙,遂不甚在意的说:“我就知道你翻脸无情,不帮拉倒,你走吧。”
她也翻脸,时季鸿反而犹豫,呆了半晌说:“你把我当那些被你迷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是不是?那面旗子的秘密,你说好了过后告诉我,这都过了多久了?想要我帮忙,你至少得表现出点诚意吧?”
呀,这个倒是真忘了。当日到归雁城后,邱雁君和范末语也曾被安排单独相处,在城主府花园中散过步,邱雁君就是在那短短一点相处时间里发现了范末语的异常——他对她的美貌毫无反应,还刻意保持了距离。
这太不寻常了。
邱雁君之前虽然一直被关在绛云岛,生长环境单纯,可她爹安排在她身边服侍的嬷嬷却曾经给她洗过脑,告诉她美貌是一件可以与任何三阶法器媲美的兵器。她还在成长过程中试验过嬷嬷教给她的套路,只要给个笑脸说句好话,别说那些外姓弟子,就是邱至澜的义子如林广深、郭逾涧都难以抵挡,整个将邱雁君当女神一样供着。
这还只是邱雁君为了维持天真单纯小白兔美人人设,假装学不会那些套路、纯“自然发挥”的效果。
那天发现了范末语的异常之后,她有意表现出了对范末语的好感,还多次显露作为未婚妻的羞涩之意,这要是换一个人,只怕就要倾倒了,可范末语仍旧不为所动,甚至皱起了眉。也是在这时,他们偶遇了带人布置花园的二管家柳城朴,第六感敏锐的邱雁君一眼就发现了他们两个有奸/情,回去告诉了时季鸿,两人同心合力,把这件事爆了出来。
时季鸿当时就很好奇邱雁君给他的仿制酒旗的奥秘,邱雁君答应过,说过后告诉他,结果事情还没完全过去,第二波就来了,时季鸿自己不提,邱雁君当然也想不起来。
“这个呀,其实很简单,这旗子的布料,掺入了一种特殊蚕丝,我在上面施了点小法术。哎,对了,那旗子现在在谁手上?”
“当然在范锡弢那里,你以为他会甘心吃下这个暗亏?你爹把你堂兄留下,并不只是为了让他和未婚妻亲近,也是为了尽快知道范家的调查结果,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破坏’两家联姻。你那个小法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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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黑心小白兔
邱雁君露出点神秘笑意:“当然不会了,法术奏效后就消解了,你不用担心,查不到我们身上。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换掉酒旗的?那些画了图的绢帕,你又是怎么散播开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季鸿站了起来,“你会告诉我你用的什么法术吗?”
呃,是不会,因为根本不存在法术!邱雁君撇撇嘴,转移话题:“说起来,昙星宗早已没落,跟归雁城可比不了,我爹为什么会被陆致领打动?还有华令宇,他fēng_liú名声在外,红颜知己遍天下,而且紫浮宗嫡支弟子没听说有成家的,这两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图谋的?”
这两个问题,时季鸿也疑惑不解,但他并没有应声,而是走到邱雁君跟前,拈了一片锁好边的绢帛走,“这个也有你说的蚕丝吧?我拿去玩玩。”
邱雁君阻拦不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房门外,之后不久,剩下那叠同一根蚕丝出品的绢帛上渐次浮现三只大乌龟,乌龟背上还写了名字,分别是“邱至澜”、“陆致领”和“华令宇”。
邱雁君:“……”
绢帛上的图案变幻了大半晚,从乌龟到猪狗再到飞鸟龙蛇,各种形态不一而足,共同点是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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