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把那个男人和所谓的“j,i,an妇”骂了无数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孟心倒了杯水递给他,“公子,消消气。”
他虽不知道孟凌川为什么会对那快丢了许久的玉佩那般在意,不过也猜到了或许和那日的事有关,于是也不敢多嘴。
孟凌川平静下来,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急躁,心头一叹,是他着相了,可明明已经决定要放下的事又凑到了他面前,如果没个结果,他不甘心!
可仔细一想,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他是能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个女人?还是让他们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痛哭流涕?
都不能。
所以又这么揪着不放手做什么呢?
可他就是不想都什么不做,灰溜溜地藏起来,想着那个混蛋就能找个心上人恩恩爱爱,他却一个人自怨自艾他就浑身不舒服!
凭什么呢?
他凭什么就能忘掉一切毫无芥蒂地过自己的日子?
孟凌川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想法,嫉妒?看不得别人好过?还是心里不平衡?或者是其他?
他琢磨不清楚。
可他不想这么不清楚,所以想找到那个人,见他一次,或许见了面,说了话,他就明白了。
而此时的他心里却是一阵空落落的茫然无助。
将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因为怕外人看见他这样的一面,躺在床上,脑子空空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叫唤总算将他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公子,殷老板来了!”
殷羡早上剧烈运动,这会儿腿还有点儿疲软,领他进来的侍卫好笑地打趣他,“瞧瞧殷老板这虚弱的模样,昨晚估计是在哪个温柔乡过的吧!”
殷羡脸一黑,“可别乱说,哪里有什么温柔乡,我这是早上……运动锻炼来着。”
那人“心照不宣”地看着他笑笑,“我当然知道,‘运动锻炼’嘛,估计是和哪个小哥哥一起锻炼的对吧?”
“都说没有了!”殷羡气急。
对方一愣,女人之间说说这种荤话可是很正常的,像殷羡这种被人打趣几句就着急的……她眉梢一挑,哦……多半是有心上人了!
可是不对啊,难不成他心上人就在这儿?
女人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领殷羡进去后就退下了。
孟心招待殷羡坐下,开口冷笑问,“殷老板这么冷的天还出汗?该不会是上次的风寒还没好全吧?”
上次他好心给对方请府医,结果走了那么远的路就被人一句不需要打发了,这笔账他还记着呢!
殷羡将口罩一摘,尴尬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对方并不搭话,孟心再说也觉得没意思了。
冷哼一声就站到了旁边。
眉心越来越皱,他怎么觉得殷羡今天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啊?可是又想不到是哪儿不对。
殷羡在那儿坐了好一会儿孟凌川才出来,他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脸色和神情,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并且也不怕对方察觉,毕竟孟凌川看不到。
“殷老板?”孟凌川连叫好几声,才将殷羡叫回神。
“啊……?不好意思,郡王方才说什么?我……走神了。”殷羡囧,光顾着看对方,却忘了听人说话,估计他要不爽了。
果然,孟凌川原本还轻轻勾起的唇角被放了下来。
殷羡心一紧,他当然看出对方今天心情不太好,毕竟从今天第一眼见到孟凌川,就没看到他真心笑过,连一般的不算非常真心的笑都变成了皮笑r_ou_不笑,看得人心止不住的颤。
当然不是因为孟凌川的态度,而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背后代表着的东西。
那玉器店掌柜是不是他的人?
今天跟踪他的人是不是他派来的?
他发现了玉佩的踪迹所以也想找到他?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会不会就是因为没跟上他,没能掌握他的行踪?
他为什么想找他?会不会是因为后悔之前轻易地放过所以想再把他抓起来剥皮抽筋?
殷羡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的不会的,孟凌川看起来并不是那种爱出尔反尔的人,既然当初已经放过了他,就不会再对他动手才是。
殷羡啊殷羡,你也就只有自己吓自己这点本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年关将近,殷老板可以休息几天,这段日子府里应该会比较忙,人手可能有点不够,唯恐招待不周。”
殷羡也知道人家王府过年恐怕会客似云来,他一个外人若是碰上谁冲撞了谁也是麻烦,孟凌川说让他休息,指不定是心里想着让他少给府里添乱,虽然有些不高兴,可这也确实是对他好的。
他没理由拒绝,“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今日过后,我最好什么时候再来?”
孟凌川面色温和,“殷老板在外忙碌,年关佳节应当与亲人好好聚聚,就过了十五再来也行。”
殷羡当然说答应,不过有些话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即便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话的意思,“我家中只有姐夫暂住,并无其他亲人,就算想聚也没人可聚。”
孟凌川当然不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随口道,“过完年殷老板该多少岁数了?也该成亲了,成亲之后自然有人可聚有人可陪。”
殷羡:“……”
孟心噗嗤一下无声轻笑。
“过完年我也才十七,不着急成亲,何况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随便找个人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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