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为了证明一下,如果他是,那么她便施展尽自己身上余留的正义血脉,努力找到有力证据,就算他不是,也正好为他洗脱了,世人眼里的坏人,他并不一定就是绝对的坏人。
她终是点点头,淡淡道:“好吧,我尽力。”
郑乘风恍惚的笑了,摸摸她的后脑勺:“你要不要这么有正义感啊?”
“我可不是为了什么正义感。”她浅声嘟囔:“我只是为了你。”
清甜软绵的一句,却让郑乘风为之动容,他将掌心一点点向下滑,捏捏她柔软小手,顺势将温香的一小团揽入怀中,二人就这样如胶似漆坐在院子门前的石阶上,晚风有些泛凉,瓦片上的积雪丝丝晕开,落在地上滴答作响,他低语:“清栀,等我们成功了……”他声音被晚风吹得有些涣散,隐隐约约听到支离破碎的一句:“等我们成功了,就在一起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
太美好,太迷离,以至于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也不敢回答好,也不敢回答不好,只有将头将他颈窝间拱的更深。
忽然,她想到了宁小奥,如果宁萧瑟锒铛入狱,那……
她抬起眼眸,一对鹿眼在夜色中尤为晶亮,短发也格外俏丽,她问:“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是宁萧瑟犯罪了,是只抓他吗?不会牵连家属的对吧?”
他想了想,还是尽量周全的回答她:“按理说,如果家属不涉及共同犯罪,知情不报,包庇窝藏,其他应该不会被影响。”
宁小奥还那么小,他还未成年,甚至他连犯罪这个词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会有责任牵连到他身上,顾清栀终于将心放宽,拍了拍小心脏:“那我就放心了。”
他望着她眉眼都带笑,似乎是以为计划会格外顺利吧,大概觉得江山美人无一缺席,便喜上眉梢了。
顾清栀也很高兴,因为这些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在工作问题上能顺心的露出笑容,这样,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无怨无悔了。
两个人在这个缘分奇异的槐城小村里情愫暗许,相互对视着,仿佛能从对方眼里得到地老天荒的答案,乌云消散,月亮又崭露娇颜,月明风清,璧人成双,在顾清栀记忆中勾勒出一幅旧时光回忆的缩影,美的惊心动魄。
甚至直到久远的未来,她仍然能轻易穿梭过时光缝隙,捕捉到那一刻自己内心的柔软,她想,就算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仍然会答应帮郑乘风的忙,可她答应了,却未必代表自己不会后悔。
至于为什么后悔,大概就是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错的。
为了郑乘风而接近宁萧瑟。
从那一刻,她就注定和宁萧瑟的生命轨迹有所纠缠,至于郑乘风,而后,就只能变成一道平行线,遥遥相望,不知道能不能奢望再次与之相遇与重逢。
·r 34·开端
阳春三月里的头一个艳阳天,榆城中清新的氛围似乎也随着春的脚步而来,那是种褪去了萧条,结束了寒冬的轻快感,万物复苏,预示着即将迎来崭新的开始……
一个果绿色的身影正石化在办公桌后一动不动,满脸呆滞,保持了这个动作许久,终于,她拾起桌面上的手机,可想了想,又放了下去,懊恼的抱住脑袋唉声叹气。
顾清栀将毛躁的头发顺了顺,托着腮若有所思。
昨天……是假装问宁小奥有没有按时吃饭,前天呢?故意发了一条仅他可见的动态出去,说了些若有若无想入非非的话,才惹得宁萧瑟过来聊了几句,大前天……已经快要不记得了,似乎是装作自己消息发错人了,莫名搭讪后和他取得联系,不在一个时空似得,她两句,过几小时他回一句,两人这样费劲的来往到她握着手机熟睡着。
那今天呢?今天又要找什么借口?兵法和计谋论都快被她反复用烂了,两个人的关系却还是这样尴尬的不远不近。
以这样的进度,恐怕等到她八十岁也拿不到那份所谓的证据,但既然宁萧瑟是不排斥和她接触的,那么熟悉后总有机会近他的身,目前只卡在了她脑子枯,面子又薄,不知道要怎么将两个人的感情快速增近,近到……可以知晓他家地址并且随意进出的地步!
她将头发抓成一个纠结的造型,心想:郑乘风,你这是要上天啊,居然给我找了这么大一个难题!
思绪短暂停留了半晌后,她不知不觉就将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工作上去,现如今收录的资料越来越多,单算她手中负责跟进的客户就从之前的几人、几十人变成现在的上百,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开小差。
直到做了这份工作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多单身的痴男怨女,不是剩女就是光棍,那是因为撮合对象的这项工作简直太累了好吗,单这一个组的客户都能把她搞得心力交瘁,更别提安排全天下的姻缘了。
月老也好丘比特也罢,老的糊涂小的迷糊,让这样的老幼双人组承担起全天下人的情感大事,出个疏忽或是纰漏那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还在单身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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