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永恩伯的人,并且在他们身上搜出了永恩伯“通敌”的证据。
随后皇上下令,抄家永恩伯府,毫无意外地找到了永恩伯这些年,在左军都督府里贪污受贿的证据。
战乱里的事情,大体如此。
沈清月不由得问顾淮:“谢家通敌的证据……”
顾淮笃定地说:“是我。”
不光是他让东顾的人准备了“物证”,连证明永恩伯手下身份的物件,也是他让东顾栽赃的。
这么乱的时候,又查不出头绪,这些东西足以让永恩伯府成为众矢之的,何况这些事实本来就是永恩伯做下的,抄家后,三司会审之事,便水到渠成。
顾家的人,只等着看永恩伯府的死期!
永恩伯府抄家诛三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谢君娴是出嫁女,祸不及出嫁女,张家虽在律法上来说,罪不至死,却也难逃一劫。
顾淮料想近墨者黑,张家也不会是干净的,便着人去查张轩德父亲在仓场的事。
果不其然,张轩德父亲在顾淮中会元和中状元之后,贪了银子,数额足以将其问斩。钱氏吓得中风,救治不及,死掉了,张宝莹也吓疯了。张轩德和谢君娴夫妻俩没死也没疯,暂时在牢狱里苟全性命。
事情至此,算是平定了下来。
顾淮大仇得报,沈清月的仇也报得七七八八,接下来,只等一切尘埃落定。
沈清月目光熠熠,问道:“混在顾家里的流寇,又是怎么回事?可妥善解决了?”
“是从前顾家和永恩伯府有生意往来时,叫他们钻空子安插了人,所以才混进了顾家的商队。已经妥善处理,不会牵连顾家。”
沈清月点了点头,说:“余波恐怕还要一个月才能平息。”
顾淮目光坚毅道:“五城兵马司和其他几个部的幕署连在一处,听说受损严重,尤其礼部和户部,我这一个月有的忙了。一会子跟你吃过饭,就要赶去翰林院,听掌院士安排诸项事宜。”
沈清月道:“你放心去吧,我下午就去一趟顾家,家里的事,你都不用担心。”
顾淮自然是信得过沈清月的。
夫妻二人吃了饭,顾淮当真就走了,走之前,在沈清月额头上落下清浅的吻,摸着她眼下的乌青,温声嘱咐她今夜好好休息。
沈清月点着头,目送他离去。
下午,沈清月让人去街上看他们家的铺子的受损情况如何,没想到他们夫妻俩运气好得很,铺子里守夜的人都很机灵,铺子里没出一点事。
东顾那边麻烦一些,日后可能需要沈清月帮着看账本,沈清月应下后,才去的沈家。
沈家和沈清月住得近,顾家没出事,沈家更没出事。
一家子劫后余生,沈世兴见到沈清月顾不得脸面,掩面大哭,说了很多胡话,还说再也不追求什么高官厚禄,活着就是万幸。
沈清月又去看了姨娘和孩子,最后再去了同心堂。
出了这么大的事,方氏不可能闲着,这两日也是忙得团团转,可巧沈清月去的时候,她才将打发了婆子,在屋里歇着喝口茶。
方氏乍见沈清月,也是眼眶红红,搂着她在怀里不停地问是否安好。
沈清月便说一切都好,方氏才缓过来,沈清月又问方氏:“沈家可好?事情都料理清楚没有?”
方氏顶着憔悴的面容,道:“所幸除了你的五哥,没有人伤着。”
沈清月讶然道:“五堂哥怎么了?”
沈正越受了伤,脚指头被断了两根。
方氏说:“流寇来的那晚上,他在户部照磨所值夜,后来京中安定了,他才回家,断了脚指头,还好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不影响他今后做官,就是你四婶子哭得厉害。”
沈清月奇了怪了,沈正越真是转性了么,照磨所的事哪里值得他拼死去做?
她也不知道其中缘故,见方氏没多言,想必也是不知道的,便没再问了。
方氏又犹豫着道:“……周家出事了。”
沈清月攥着帕子问:“周家怎么了?”
她去了顾家,来了沈家,周家还没派人去过。
方氏说:“学谦要外放的事,你还记得吧,不巧的是,你周姑姑就是挑了那天晚上准备把人弄晕了,带上路,没想到外面闹了起来,周家下人一慌乱,事情便败露,叫叶莺和她身边的妈妈知道了。”
沈清月心惊肉跳,问:“然后呢?叶莺她……”
方氏皱眉道:“具体我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叶莺闹得厉害,险些杀死你周姑姑。”
沈清月愕然,道:“她……”
这不是两败俱伤吗!
本来周夫人不敢休她,她却要弑婆母,周夫人想休她便顺理成章了。
方氏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只听说你周姑姑把人锁了起来,其他的几个婆子丫鬟,通通关押起来,准备扭送官府。”
周夫人这招倒是狠,要是周学谦不插手,顺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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