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了。丫头打小就没见过你几面,你怎么就如此她未必肯?”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三年前?你见过她?”
李小棠挑挑眉,笑容竟有些狡黠:“是行之带过来的,那时候应该就在一块儿了”
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气恼不过地一巴掌拍到旁边的桌子上:“这混小子!”
李小棠容他发了会儿脾气,才又说:“所以你说行之怎么会是一时脑热?你不妨直说得了,你是在意你温家的名声。”
被戳破了,老爷子沉默了会儿,悠悠一叹:“我都到这个岁数了,还在乎什么名声面子。若这个都想不开,那岂不是枉活了这么多年。是行之。”他说,“他才三十多岁,这样传出去别人得怎么看他?”
“你是嫌温远配不上他?”李小棠犀利地反问,“那你说,行之要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别人‘满意’?”
“你不要断章取义。”温恪略有些无奈,“不管配不配得上,传出去终归是个不好听。”
“迂腐!”李小棠气愤地说。
温恪气极反笑,摇摇头,没再说话。
正巧此时有车子开入大院的声音,李小棠站了起身:“莫修回来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哦?房子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温恪不经意一问,就看见李小棠又瞪他一眼:“反正也是温远才住过的,有什么可收拾的。”
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老爷子留。
温恪失笑地看着她,“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李小棠拒绝他,起身就走。
温恪也明白她不愿意别人拿她当残疾人看,就站在原地没有动。李小棠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又侧过身看了温恪一眼,轻声说:“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孩子们再走我们的老路。这种苦,你我吃的还不够吗?”
温恪怔了一下,良久,在她的注视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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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节的临近,年味儿是越来越浓了。
小年将过,各家大门上已经挂起了灯笼。与b市的红灯笼不同,这里的灯笼是用双层的厚厚黄油纸裹住的,虽没红的喜庆,但却凭添了温馨之感。沿着一条条小路走到镇中心,那里有座拱起的桥,桥边各蹲了八个石狮子,石狮子外形奇特,嘴里叼着一个铁钩,每个铁钩上都挂了一个红灯笼,夜晚亮起的时候,桥两边的河面皆泛着粼粼的红光。
李小棠其实不愿意在b市过年的,因为这里的年味儿要比那里足多了。虽是零下几度的夜晚,但大街小巷还是有很多小孩子在玩闹,尤其是今天这种刚刚下过雪的天气,整个小镇是热闹异常。
相比之下,温先生的家里面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吃过晚饭,温行之闲坐在沙发里,将笔电摊到腿上处理一些公事。而温远同学则坐在离他有一米多远的另外一个小沙发上看电视。这样平安无事相处了有十几分钟之后,温先生抬头,揉了揉太阳穴,唤人:“温远。”
温远瞥他一眼,没应声,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对于这种不友好的态度,温先生不在意地挑挑眉,拍拍身边的位子:“坐过来。”
“不要!”
很明显的,这位小同学在闹别扭。
温先生难得地开始反思。
那日他说完提亲,温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脸红:“谁说要结婚了?”
温行之倒是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也好,那你说说除了结婚之外我们还差哪一个环节,补回来就是了。”
温远大囧,这还要她说呀!他自己那么高的iq一想不就知道了,求婚啊大爷!
温先生看她一脸纠结的表情,善解人意道:“怎么?抱也抱过了,吻也吻过了——”
下面就是限制级的了,温远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她的脸爆红,“连求婚都没有,还想结婚,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想起什么,温远立刻警惕起来,“等等——你说棠姨去b市提亲了,她、她是代表谁去的?”
温先生略沉吟:“她是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所以——”
所以是代表她去的了?
女方向男方提亲?这是哪家的习俗?表白,chū_yè她主动就算了,如今连结婚都是她?这是哪来的道理?
温远想哭:死了算了!有她这么倒贴的吗?于是温远同学一怒之下划了道三八线,开始单方面的冷战。
反思完毕,温行之合上笔电,起身上了楼。温远斜眼看了眼某人那挺拔的身影,正要扁嘴的时候,那人拿着衣服外套下楼了。温远急忙移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
“穿上衣服。”
“干嘛?”她鼓着腮帮子看他。
“该输液了。”他说,“时间到了。”
原来温远刚到a镇的那天就感觉嗓子不舒服,咽东西非常难受,请医生一看,原来是扁桃体发炎了,要输液才能好。这镇上倒是有个医术非常精湛的老医生,离他们的房子也就隔了两条街。
出了门,按照冷战原则,温远走在前面,始终与温行之隔一段距离。温先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路油纸灯笼晒下来的柔和灯光照在脸上,显得眉眼分外的柔和。
路的尽头有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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