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萍虽然不是他见过的女人中长得最漂亮的,但是他却觉得白露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越是跟白鹿萍相处,他就越感觉到这是他想要的家庭,那种暖暖的爱意,令他恨不得把整个家庭揉巴揉巴,裹成一小团,塞进心里。可以说,他早就离不开白鹿萍了。但是他知道,妻子从来不在他面前谈及她的姐姐,因为她对这个女人还有些忌惮。
许文志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白鹿萍,只见她气鼓鼓的,眼里的恼怒特别明显。他一脸迷茫地看向白鹿莲,“您是?”他不想让妻子担忧,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的确不认识这个女人。
白鹿莲的脸一僵,心里有些委屈,看来爸妈在她离开之后,真的不再提及她!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是妈妈为她准备的乘龙快婿。
“我是鹿萍的姐姐,白鹿莲。”她尴尬得脸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许文志地下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妻子,只见,白鹿萍咬牙切齿,视线在他和白鹿莲之间游走。他叹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悄悄地拍了拍,缓解她的紧张。白鹿萍不是滋味地低下头。
人家都那么说了,许文志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落了她的面子倒是没什么,但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若她一时恼了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岂不是不吉利?于是许文志点点头,笑着答道:“原来如此。”他没有如她所愿地称呼她“大姐”。让老丈人忌讳,让丈母娘不喜,甚至不想认的女儿,他凭什么,叫她姐姐呢?
白鹿莲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文志是不是已经身居高位,所以瞧不起白家人了呢?”
她这一句话使得整个厅堂里的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中,大家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大笑话,又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许文志不想和你说话,对你冷淡,就是看不起白家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可不是白家人!他根本只是瞧不上你罢了!
大伙心里这么想着,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嘴上说出来。大年初二,说太毒的话不好,白金氏忌讳这个!所以就连像炮仗一样的白金氏,此时也一反常态,没了以往的刻薄和刁钻。她静静地坐在高堂,听着,想看这个女儿到底有什么目的?以往装得像只鹌鹑,成天摆出一副想要求得他们原谅的模样,现在是不是把她的意图,表现出来了呢?
白鹿莲没有感觉到厅堂里的异样,也没有感觉到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劲,她依旧用那双含着情的委屈眼,看向许文志,“您真是有大本事的人呀,刚从部队里回来,就当上了卫生部秘书,搞不好以后还会成为卫生部的部长呢!”
刘文志笑着说道:“承您吉言。”这时候,他能说什么,只能这样回一句罢了。
大过年的听听吉祥话,是件好事,但是这话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白鹿莲锲而不舍地说道:“并不是每一个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人,都有你这样的运气的。我听说,你当初还受了重伤,甚至去了野战医院,你伤势是不是很严重呀?”
许文志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此时,就连因为挂记娘家而频频失神的冯秋兰都看清了,白鹿莲的不对劲,她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呀?这事情不是已经过了很久吗?他自有小妹关心,用得着你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姐关心?”这女人,大过年的,说什么受重伤,也恁不吉利了!不知道受伤是一件令人忌讳的事情吗?
提到受伤,冯秋兰就想起了中风的亲爹,上中医院按摩针灸,还是有些效用的,他已经能够下床行动了。但是医院那边的治疗不能停,营养品不能停,药不能停!这些都要钱!她今天本来要回娘家的,不过白启煌说了,要等鹿萍回来后,再带她回去。她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她不敢怼妹妹,不敢怼丈夫,也不敢怼婆婆,可是对于一个被家人嫌弃的白鹿莲,她骂她,都没人管!
白鹿莲的脸上不好看,她往后退了两步,掩饰性地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呵呵,随口问问?当大家都是傻子呀?一个那么多天不说话,当自己不存在的人,突然如此作态,还随口?真是笑话!
白鹿莲终于注意到大家伙看她的眼神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忙小碎步跑走了,只是在临走前,朝许文志抛去了一个含情眼,递上一个幽怨的神。
白鹿萍真是又急又恼,好个白鹿莲,你眼睛是不是抽了?需不需要我给你整一整?她恨不得马上就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甩上几巴掌。许文志,现在可是她的丈夫,这女人该不会是在外面被野男人骗了,回到家中发现妹夫的好,就要勾引吧?
“实在是抱歉呀,文志,你就当那女人不存在!甭理她。”白金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刚才很多次想要直接上去给白鹿莲几个巴掌!这个不害臊的女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引妹夫!
许文志和煦地笑笑:“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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