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脸铁青的黄掌柜站在楼梯口。“你要救的姑娘就是这舞姬?”
“黄掌柜,她主家开价多少?”
“你还敢问?!黄金三千两!三千两!杏花楼我都买下几幢了!买个舞姬回来?供着当镇店之宝啊!”那陈姓富商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掌柜您消消气,人既已伤,还有转圜,还有转圜。”毕竟自己惹的祸,茗华此刻很狗腿。
“转圜个屁,这么些银子,赔了小店我也拿不出,谷爷昨晚就宿在了三楼,一会儿醒了要见你,你还是想好怎么擦自己的屁股吧。”黄掌柜气哼哼地往后堂走去。
哦?杏花楼的东家谷爷?谷爷要见自己?事已至此,走一步说一步吧。
茗华二人换过衣服,趁着谷爷未醒,先去看看落雪。
落雪独自睡在床上,一屋的药味儿,茗华过去推开了窗。
可能因清风进屋,落雪醒来,脸色苍白,但精神很好,见茗华忙要行礼。
“你都伤了,快别来这些虚的了。”
“谢羽大哥活命大恩。”
“别这么说,你还受罪了呢。”
“至少现在再无人看管我了。”落雪一笑,因伤痛变得有些凄然。
“你……很疼吧?”
“不疼,还得多谢杏花楼的掌柜出钱给请的郎中。那陈老爷留我一命,不过为多讹些银钱罢了,怎会再花银钱医治于我。”
“银子能办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你放宽心。”茗华想男女共处一室,毕竟不宜久留,看落雪无事便带小斐出了屋。
两人刚要下楼,小斐眼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拽住茗华,茗华往楼下一看,妈呀!“张飞”!他怎么来了?
小斐四下看看,忙把茗华一把塞进楼梯旁边的一间客房,反扣住了门,快步向另一头二人换衣服的房间走去。
茗华趴在门缝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屋里有个慵懒的男声问道:“谁在外面?”
茗华回过身,看到这间客房比一般的大些,分里外两间,声音的主人在里面那间。
“小的是本楼伙计,误入贵客房间,还请贵人不要告诉掌柜,这就给您滚出去。”茗华听得门外并无人上楼的动静,准备出门躲到换装的房间去。
拽了下门,纹丝不动,这个小斐,使这么大劲干什么!
“打水来,爷要盥洗!”随着声音,里屋的客人走了出来。
长身玉立,精壮的上身□□着,长发束冠,仅着条玄青长裤。
俊眉修目,温润华贵,令人看之忘俗,为之气夺。
茗华不自觉地闭了呼吸,眼睛根本拔不出来了,原来秀色真的可餐。
“你不是?”那人揉着惺忪睡眼,待看清眼前之人,也是一愣。
茗华脸上一红,尴尬之下猛然一把居然拉开了门,低头刚冲出房门,旋即转身又冲了回来。
“张飞”竟然就在门外!
室内那人本来见茗华居然开着门跑出去了,正要关上门再进屋穿衣服,冷不防又被一头撞了上来!
茗华这次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结实的胸肌,那个疼啊!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亏来是货真价实的,这要是整容的假鼻子,此刻非撞歪了不可。
那人被撞了居然一动不动。
虽然鼻子很疼头也很疼,但就这么静静地撞在个大帅哥的怀里,茗华还是很希望时间就此停止的,可惜……还有个“张飞”正在身后观战呢!
没眼力劲儿!煞风景!茗华捂着酸疼的鼻子,转身低下头跑了出去。
他没看见我正脸,他没看见我正脸,他没看见我正脸,茗华很自觉地默念了三遍,飞跑下楼找小刘救场。
“张飞”还真没看见茗华正脸,就看见个背影,瘦小的身体装在肥大的衣服里,跑下楼去。
他晃晃还傻着的那人,“大哥,仇兄!”
“哦,贤弟!快进屋,失礼失礼,我去披件衣服就来。”仇公子缓过神来,进屋去穿衣服。
“新来的伙计,没规矩,让贤弟见笑了。”仇公子边穿衣服边解释,生怕贤弟认为他和这个伙计有什么。
“伙计?大哥不知那是个姑娘?”“张飞”一脸的揶揄。
“姑娘?你说刚才那个……”这次仇公子是真的愣了。
难怪……难怪刚才“他”撞在自己怀里时,只觉得馨香扑鼻,温软满怀,还以为是自己似醒未醒的错觉呢!想自己阅女无数,多年未曾再尝心动滋味,刚才竟有一瞬的砰然。刚才自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所以呆在了原地。
“贤弟如何得知?”
“在我们陇上,有支‘兵妇军’,全是战亡之人的未亡人组成,她们没有军衣,穿的都是男人的衣裳,全是这般身形,故而一望便知,定不会错。”
仇公子愣了下儿神,才想起正题,俩人进屋密谈去了。“今天请贤弟来,是想请贤弟出面……”
楼下的茗华正在小刘处发呆,“你肯定那间客房住的是谷爷?”
“除了谷爷谁敢住那间房?平日伺候都是黄掌柜亲自进去,小的们就是想去添个茶献个勤儿也都让谷爷的侍卫给拦下了,羽哥好运气啊!”
“这好运气让给你了,谷爷要水洗脸呢,快去!”茗华指了指屋角的铜盆。
“我可不敢,没谷爷的令儿,谁敢接近那房门半步?整个杏花楼就那扇门从来不锁。叫黄掌柜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小刘不肯去,怎么办?这时小斐也从楼上悄悄摸了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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