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元清说的对,是她先招惹萧何的,种什么样的因,就要尝什么样的果。对待萧何,她好像一直都在经历一场拉锯战,她冲动的攻完一步,又理智地退后一步,却耗光了她所有的心思。
她以为,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她;错过一个人,那人便与她无关。如果生活褪去了曾经拥有的颜色,那也该暂时恢复宁静。有些人彼此之间总有那么一层隔膜存在,仿佛盛开在彼岸的花朵,遥遥相对,不可触及。可是元清对她说萧何不是陌路人,而是她的恩人。
她开始迷茫了,对于她来说,有些伤痛,酝酿得越久,发作得越厉害。
发现自己迷恋上萧何的那一刻,世界轰然倒塌;听到他在黎府说不爱的时候,她自此沉沦,没有归途。
那时候,她是蝶,翩翩飞舞,辗转流年,却注定飞不出他收拢的掌心。
监狱七月,她的眉眼再也带不来盎然生机,她在无声的世界里,掬起凉薄中无尽的寒冰,感受身体里的水份一点点细细碎碎的流失掉。
就像一个热闹的宴会刚刚结束,人走了,灯灭了,黑暗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从喧嚣走入寂静,在这世间,有一些她永远都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占有的感情,还有……无法修复的缺陷。
多少个失眠的夜晚里,她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快乐不再令她快乐,悲哀的事情不再令她悲哀,甚至她不再被激怒,那时候真的很可怕?
有人说:这叫苍老。
回到k国,她自知污点深重,面对他的冷漠,她退缩,她卑微,那时候他的名字,他的笑,他的一切,都只能加上一个“别人的”,与她无关!
她只是笑,有时候,脸上有太多的笑容,只是因为心中装了太多的泪。
有人说:“每个人一生中,心里总会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就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是轻轻一碰,就会隐隐作痛。”
她放任自己遗忘过往,像是时针一般,不停的转动,一边转动,一边看着时间匆匆离去,却无能为力。到头来,却被人告知,你走错了方向。
闭目,寒风袭面,她觉得头有些发昏,浅声低叹……
四点半左右,走出公园,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临近酒店。
开了房间,她直接去了卧室,觉得很累,和衣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这三年来,她时常做梦,心绪不宁,梦境混乱!
她梦见初次见到萧何时,他的样子。
明亮的眼眸,灿若星辰,阳光下的他,英俊的令人不敢逼视。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不敢太靠前,也不敢太落后,害怕被他发现,又希望能够被他注意到,心情很复杂。
然后他拉住了她的手,低低的笑,晶亮漆黑的双眸星辉流转。
再后来,她深陷沼泽地,他却越走越远。
“别走!别走啊!”她试图抓住他,蓦然惊醒,她的手指还在虚无的空气里变幻出寂寞的姿势。
她无比缓慢的收回手,出了一身冷汗,头昏昏沉沉的,室内漆黑,她打开台灯,看了看腕表,竟然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
起身,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向客厅,原本想弄点吃的,但是却没有丝毫胃口。
她顺着墙壁,缓缓蹲下身体,双臂环抱住自己,将脸埋在双膝间,脑子一片空白,她试图理出一个思路来,却发现杂乱无章!
她的不堪,他竟然一直都看在眼里,放任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卑微的遮着她的伤口,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舐着。
萧何……萧何!他必是她生命里不得善终的劫数!
元清接到苏安的电话是在凌晨两点。
她鼻音很重,“我在医院下面,有警卫把守,你能带我上去吗?”顿了顿,她说:“我想见见阁下。”
元清下楼,就看到苏安穿着米色风衣站在寒风中,黑发在风中寂寞的飞舞着,脸色苍白。
心忽然就那么软了下来,下午他说话可能太重了一些。
“苏小姐……”他希望她来医院,但是又担心她来医院只是因为憎恨度升级,但仅仅是迟疑了一下,他就说道:“阁下在睡觉,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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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我们结婚吧!
k国皇家医院,私密性极佳,周边环境非常优美,远有群山环绕,近有绿树掩映。
凌晨,值班医生和护士经过长廊,看到苏安,均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恢复镇定,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
苏安脚步虚浮,只是机械的跟在元清身后,走进了萧何的卧室。
空气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房间角落里留了一盏夜灯。
徐药儿坐在沙发上打盹,元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就醒了滢。
“你……”见元清示意她声音小点,她立马噤声,转眸看到苏安,微微皱眉。
元清上前将床头灯光线调暗,避免光线照到萧何的眼睛上。
“我们出去吧!”元清拉徐药儿酐。
徐药儿不高兴了,小声嘀咕道:“没看到吗?阁下还在输液,我走了,谁照顾阁下?”
徐药儿摆明了是对苏安不满。
元清懒得跟她多说,拉着她就往外走,徐药儿担心惊醒萧何,也不敢出声,只得憋屈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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