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听吗?
萧何在墓园外的车里等她,一双儿女坐在他们对面,关心的看着她,她只是笑了笑,摸了摸他们的头,就闭目没有再说话了。
双生子难得安静下来,车里很沉寂,苏安在回去的途中腹痛难忍,脸色煞白。
萧何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劲,紧张的问她哪里不舒服。
苏安疼的没力气说话,但声音还是细若游丝道:“没事。”是真的没事。
萧何握她的手,很凉,心里早就心急如焚了,不理会她的固执,正欲唤前座的徐药儿,苏安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萧何紧绷的身体这才渐渐松懈下来,修长的手指滑入她的发丝间,轻轻搂着她,但却对林默说道:“开快一点。”
他又问她疼不疼?
她摇摇头,依偎在他的怀里,目光却虚虚的望着窗外,耳边响起萧何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萧何知道苏启文刚过世,她心里不好受,一路上也就没多说什么,到了城堡,他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只是短短几天而已,她似乎又瘦了许多,今天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裙,长发披在身后,鬓旁还插着一朵小白花。黑与白,越发衬得她脸白如纸,唇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还是让药儿看看比较好。”他轻声诱哄。
“只想休息。”让徐药儿给她看?还是算了,一定会被她笑死。
这个男人啊!总是习惯放大她的痛苦。
他似乎妥协了,云萧和v不放心要跟进卧室被萧何制止:“别担心,你们母亲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萧何让文茜准备红糖水,因为有过先前的经验,文茜瞬间就明白了萧何的意思。
回到卧室把苏安放在床上,她疼的蜷缩在一起。她自从生完云萧和v之后就有痛经的习惯。原本还有几天才到日期,可能是苏启文去世,情绪起伏太大,就提前了。
只是这一次疼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
萧何让几位佣人进来,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内衣,打算给苏安清洗换上。
苏安看着面前站着一排佣人,死活不让换,自己要下床去,被他按住,柔声道:“好,让她们出去,我给你换。”
苏安不喜欢让一群女人给她换衣服,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她们面前无所遁形。
萧何让佣人们把东西放下离开的时候,佣人们一个个脸都很红,阁下说他要给夫人换衣服,这……
城堡有谁不知道阁下宠夫人,只是没想到会宠到这份上。
萧何试了试水温,拿着湿毛巾走近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的闭目休憩了,他先给她擦拭下~身,她惊醒,蓦然睁眸,看见那人是他,这才放松下来。
不放松不行,她自己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别人不想仰仗,就只能依靠萧何了。
尽管之前有过那么多次肌肤相亲,孩子都有了,但多少还是会觉得尴尬和不自在,她试着打破气氛,转移萧何的注意力。
“如果你我这辈子没有遇到彼此,你的妻子是别人,你也会这么对待她吗?”她声音几乎是在飘了。
“傻话,我的妻子是你,不会是别人。”她的心思他还是懂的,很显然害羞了,平时还可以逗逗她,现如今见她脸色不好,心就那么一寸寸的软了下来,不忍心啊!
“说的是如果。”
“没有如果。”遇到了就不敢想那个如果,因为她在他心里,忽然有一天被人告知那个她不存在,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的了?
他给她换上内衣和睡衣,他靠在床头,单臂让她枕着,一只手却钻进睡衣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动作轻柔的按着,温度渗进皮肤,让她觉得很温暖,他似乎摸到了那道浅淡的剖腹产疤痕,轻轻的描绘着:“是不是很疼?”
苏安不知道他问的是现在身体疼还是苏启文去世心里疼,亦或是这道伤痕……所以,她干脆说道:“当时打了麻醉剂,况且我昏迷,没感觉。”
她说着想起当初萧何把手术刀刺进了他的胸口,有些晃神。
文茜带着几位佣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何还穿着一身西装半躺在床上,温柔的轻拍苏安。
萧何伸出手,文茜就把手中的红糖水递了过去。
“我们先把水喝了。”萧何把她半抱在怀里,把糖水送到她嘴边。
她恹恹的看了一眼:“不喜欢喝糖水,你帮我喝了。”
佣人们低着头在笑,连萧何眼睛里都有了笑意,却轻斥道:“傻话,红糖水能缓解疼痛。”
文茜在一旁看着,想笑又勉强忍住笑。萧何完全把苏安当孩子一样来哄,不见他对云萧和v多有耐心,倒是对苏安出奇的百般宠溺。好像不管做什么,哪怕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他都会眉眼间溢满笑意。
那种快乐,可能极其微小,却能从心底里开出耀目的花朵来。
没有人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苏安也想赶紧喝完躺下去休息,喝的比较急,险些被呛着,又惹来萧何一番训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慢点喝,有谁跟你抢吗?”
她皱眉:“我倒宁愿有人跟我抢。”
她轻轻咬着话音,宛如调皮的孩童把小石子投入沉寂的大湖中,瞬间便在他的心湖里荡漾出层层涟漪来。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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