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梦里面有你若隐若现的笑容,有你的亲吻,有你的薰衣草花香,那么细密温柔的笼罩着我,所以有这样的梦境,我多半是不愿意醒来的。
苏安——最近,我都快忘记我曾经是怎么爱上你的。
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内心是幸福的,但却却不敢再回忆回忆,因为回忆中我们都太年轻,那时候我把爱情看得太过简单,所以才有了现如今的支离破碎和惨不忍睹。
我和你不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看出了你的寂寞,你的孤独,我试图用我的孤傲去依靠你的孤独,可是谁规定两个同样孤独的人靠在一起,他们就会变得很温暖,也许他们会更孤独也说不定。我和你,是后者。你的温暖,萧何能给予,我不能,我给你的只有不堪。
长大后,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于是我修复过去的伤疤,那些细密的伤口我可以修复,但过去的时光呢?它早已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一去不复返。
后来,我明白,伤害比挽回更要容易。我总认为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但你结婚了,你有了自己的儿女,我有一天起床站在盥洗室刷牙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我眼角浅淡的鱼尾纹,我忽然间意识到我和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不年轻的还有父亲,都说只有老人会不自觉的晃神,老是想过往事,我最近也许已经有了衰老的迹象。
我生性不羁。有一次,我做了错事,父亲一怒之下拿着高尔夫球杆打我,我静静的站着,直到父亲打累了,我才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安安,原来有人可以打你,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就怕那些给了你生命,你还没来得及报答的人,忽然间就那么远离我们的生命,那种感觉一定会痛不欲生。
不,我现在看到生命一天天走入绝境的老人,已经开始痛不欲生了。
此刻,我和你已经走进了苏家宅院,走进了我们少年时期无数次行经的道路,草地上有苏菲,有叶知秋,有独守一角沉默的萧然。对了,还有我和你。
我和你都是他的儿女,你看着坐在轮椅上瘦骨嶙峋的老人,你看着老人无力的向你抬手,你迈步上前的时候忽然间泪流雨下,你走到他身边,双膝跪在地上,把脸埋在他的双膝间,肩膀耸动,一声藏着诸多复杂的呼唤终于在这一刻冲口而出。
你叫他:“爸。”
安安,你看到了吗?爸爸紧紧的抿着唇,干涸的眼睛里却涌出了跟你一样复杂和感动的泪水。
你母亲,不,我们的母亲转过身体,早已哭成了泪人。
安安,这就是亲情!
跑酷捉凶,飞檐走壁!
上午,苏安和苏秦一起专门去了一趟医院。残颚疈午专家会谈,无非是将伤心推到绝境。
苏安在那样的氛围下觉得太过压抑,先行走出去,医院病人家属很多,但她却敏感的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她蓦然转身,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可疑人,但是她却无比确定一定有人在看她,一定有的!
手机短信提示音在响,她心里一紧,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掏出了手机。
【在找我吗?俯视斜前方三十度角,那里有一位穿红色运动服,戴鸭舌帽的人,他是我的人,跟你一样都是跑酷高手,你如果能抓到他,我认赌服输,自动现身怎么样?】
苏安一眼就看到了那名红衣男人,她在二楼,红衣男子在医院花园里,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但却觉得尤为刺眼妩。
她脸色平静:【诱饵太幼稚,想把我引过去,然后大开杀戒?】
那人说:【我如果想杀你,狙击枪早就对准了你的太阳穴,玩玩嘛!最重要的是要玩的尽兴。游戏才刚开始不久,我怎么舍得那么快就让你死。】
【拒绝。螫】
那人很快就回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让他现在离开好了。】
于是,苏安看到红衣男子掏出手机似乎在接电话,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苏安在原地走了两步,似乎在酝酿什么,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红衣男子的背影。
“安安——”苏秦刚跟医生谈完话,还没走近苏安,就见苏安蓦然从二楼跳了下去,惊得一身是汗。
苏秦连忙趴在窗口,就见苏安轻松翻滚落地,快步朝花园奔去。
盛夏,阳光炙热,k国首都繁华街头,在广场和角落里,苏安和那名红衣男子在高低错落的建筑之间以无比讯捷的高端动作翻越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物。
市民驻足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一男一女进行着跑、跳、攀爬和翻滚,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看得人目不暇接。
这些动作用飞檐走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红衣男子飞身翻上墙头,紧跟着一个凌空前翻轻盈落地,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
紧随其后的女人,速度很快,面对前方两米多高的障碍物,三步并作两步,踏踩低矮障碍物,瞬间就跳挂在两米多高障碍物的边缘,宛如猫扑姿势,她依靠手臂力量,闪身就跃到了障碍物顶端。
女人轻松落地,跨过一个垃圾回收箱,见红衣男人飞跃一条长椅,她扫了眼四周,攀住一面墙的顶部,仿佛灵活的猿猴一般荡了过去,转瞬间和红衣男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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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把电话打给萧何的时候,他正和几位高官政要在高尔夫球场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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