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蕾的話讓他正視她,見她神色自若,黑眸微昧。「什麼意思?妳知道什麼?」
孟宛蕾微微一笑,姿態一貫優雅。「前天我在醫院門口遇到她。」
范士赫皺眉。「妳對她說了什麼?」
「說實話呀!」孟宛蕾笑的無辜。「告訴她我懷孕的事,還有這幾天你都陪著我。」
「妳故意誤導她?」他知道孟宛蕾絕不只說這些,以他對她的認識,她一定加油添醋更多。
「她要想偏我也沒辦法。」孟宛蕾聳了聳肩。
「妳和我的身份,她能不想偏嗎?」范士赫抿著唇,神情不悅。
孟宛蕾一點也不愧疚。「那該怪的人是你吧?是你什麼都不說,才會讓喬喬想偏的,不是嗎?」
范士赫抿唇不語,知道孟宛蕾說的是事實,他是什麼都沒對孟若喬說,明知她在掙扎,可他卻逕自眼睜睜看著。
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她親自開口,親自承認,她不是對他沒感覺,承認她早已愛上他。
「為什麼這麼做?」
孟宛蕾笑了,優雅中有著嘲弄。「你不會覺得她很討厭嗎?什麼都擁有,讓人嫉妒。」所以她才想破壞,想讓孟若喬難受,就算一下下也好,她也想讓她嘗到痛苦。
「她是無辜的。」范士赫沉了眸,看透她笑容裡的痛苦,語氣不由得放柔。「她什麼都不知道。」
「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你早已愛上她,你不也是因為這樣惱她,所以才一直招惹她,所以才什麼都不說,任她沉浸在和未來姐夫有染得罪惡中,讓她在罪惡中心虛掙扎嗎?」
范士赫無話可說,他確實怎麼做。
兩年前,他對一個女人動了心,他眼裡和心底有了她,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就瀟灑離開了。
她沒錯,動心的人是他。
可是,他卻不甘心,憑什麼只有他烙印了她的身影,而她卻一無所知,這樣不公平。
他偷偷看了她兩年,看著她對別人笑,看她生活得快樂自在,而他嫉妒得要命。
讓她露出笑容的人不是他,她看的人也不是他。
只有他,像個小偷似的一直看著她。
這種情形讓他越來越不悅,也越來越焦躁,他想要她接近他,要她的眼中印上他的身影。所以,才有了度假中心。
這企畫不是一定要在東部,可他還是獨排眾議,強硬要在東部建設,他知道她一定會出現。
果然,她出現了,美麗又耀眼的姿態讓他震撼。
他蓄意招惹她,讓她生氣,讓她氣他,討厭也無所謂,只要她能深深記得他,如他記得他一樣。
多拙劣的方式啊,可他卻只能想這辦法。
見他沉鬱得神情,孟宛蕾笑了。「士赫,我們都一樣。」他和她太像了,自尊心太高,不肯輕易示弱,不敢讓人發現自己真正的樣子。
所以偽裝,所以冷漠,就怕輸了一切,可是卻不知道其實早在不甘心的那一刻,就早已輸了。
范士赫不語,僅是繞過她,快步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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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嚴君奕挑眉看著侄女,見她又發呆,狹長的黑眸微微一昧,拿筷子敲她的頭。
「哦!」吃疼的孟若喬捂著額頭瞪他。「小舅,你幹嘛打我?」
「我也想問妳,吃個晚餐妳可以發那麼多次呆,是在想什麼?」嚴君奕吃口菜,眼神直盯著侄女。
說什麼去花蓮玩,玩回來後卻魂不守舍,三不五時就發呆,不然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擺出失戀的臉。
她是去玩,還是去談戀愛?
「沒有呀!」孟若喬低頭扒飯,極力躲開小舅觀察的眼神。
她這個小舅只大她八歲,是外婆意外生下來的,和去世的媽媽年紀相差很大,所以媽媽對小舅來說不只是姐姐,也是母親,誰知老媽卻被老爸拐去當小老婆,聽說當年小舅可是氣了好久不理老媽。
後來雖然和好,可是小舅還是對老爸視而不見,尤其在老媽過世後,他對老爸更是討厭。
不過小舅很疼她,要是讓小舅知道她在台北的事,小舅一定抓狂。
小舅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是嗎?」從小看她長大,嚴君奕早摸透她了,看她這模樣擺明是在心虛,他皺眉,「喬喬,妳有什麼事在瞞小舅?」
「沒、沒有呀!」孟若喬的臉幾乎埋進碗裡。
「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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