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船上不得离开。
谢云棠一行人和仵作同一天登船,正巧赶上了验尸。
楚楚死于割喉,凶器是她自己头上的钗子,且不是一下致命,而是血流而尽而死。
就算是个天仙,惨死之下不过一具可怖皮囊。
消香坊的女子们见状,则是抱头聚团痛哭一回,虽然平日里对楚楚颇有微辞,但一同前来的人,却不能一同回消香坊,位置空了一个,惹人悲凉。
仵作道:“恐怕是私仇,小人以为应当先对消香坊之人进行盘问。”
仵作按程序做事,太守陈孚请示晋王意思,霍遇道:“此乃太守职责,太守照常处理,不必顾及本王。”
验完尸,众人各回各屋,回去后卿卿将自己疑惑说出:“依仵作判断,楚姬是与丑时出事,可当时我与乌云所遇会面时间正是那时,楚姬寝房就在隔壁,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当夜你可见到其他人?”呼延徹问。
卿卿仔细一想,“我是为躲避霍遇才落水的,当时他肯定在船上,不过他要杀人,也不必如此鬼祟...有了!当夜我出门,于船舱楼梯口遇到看到一个匆忙的身影,那人身着华服,像是贵胄之人。我当时因心虚,躲他还来不及,并没有看得更细。
气氛突然陷入沉思,倏尔,一个声音打破沉寂:“不知郡主可否为小人争一个验尸的机会?”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肖仲乂身上。
他道:“我父亲曾是泽县仵作,我自小读书吃饭都在尸体旁,深知最能帮我们破案的,还是死者本人。”
谢云棠眼含莫测的笑意:“看不出你还有这点本事。”
呼延徹也赞同,“郡主若想为消香坊洗清嫌疑,线索还需掌握在自己手上。”
谢云棠一个转身坐在凳子上,“单于说的没错,不过我一介女流,所说无用,你若想插手此案件,不如去求晋王。”
晋王何人?他令匈奴骑兵闻风丧胆,肖仲乂一介书生,莫说当面去求晋王,单是听其名号就双腿打颤。
呼延徹调笑道:“肖公子虽有济世才德,胆量还需再练上一练。”
卿卿也好奇,“你不是在尸体旁边长大么?为何要怕一个活人?”
“那那那尸体又不会杀人,晋王可是会杀人的。”
乐虎帮腔道:“我听说那晋王长了三只眼睛,可单手擒狼,总之啊可怖的很。”
这话逗笑了谢云棠,霍遇虽不是个善人,但也不是民间所传那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一双狡黠的眼睛望向卿卿,“晋王如何,孟姑娘再清楚不过。”
她原本有意调侃,但卿卿神色如常,“晋王挺拔俊美,外貌很是出挑,并不似传说那般。”
“可是...可是...”
谢云棠见这窝囊书生实在可笑,遂起身道:“罢了罢了,叫你一人冒然前去只怕半句话没说,已经被晋王身边侍卫给杀了,我这便将你引荐给晋王,事后如何,都得你自己把握了。”
☆、三分喜欢
谢云棠去找霍遇时,穆琼正在他的房屋里,谢云棠审视着穆琼,穆琼也盯着她。
虽她认识穆琼在先,但有了卿卿后,怎么都觉得穆琼在霍遇身边像个替身,她索性直接问了出来:“王爷还想着你的小奴呢?”
谢云棠无事不登堂,霍遇不等她讲完虚话,直接问:“郡主何事?”
谢云棠把肖仲乂推了出去,“这书生,是我父亲举荐,他说自己能破案,求王爷给他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肖仲乂哪想到她这样漫不经心,还把自己直接推到晋王面前,双腿忍不住颤了起来。
“晋晋晋王殿下,小人肖仲乂,是泽县前仵作逍遥之子。”
他们料想中霍遇肯定得为上他们难一番,肖仲乂想好了说辞,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都没想到霍遇只是微微颔首,“既然你有信心,此案就交予你处理。不过有一点本王事先得告知于你。你既然是得了本王的令调查此案,成与不成关乎本王的面子。若办得漂亮,自然有赏,若不漂亮,便回你家泽县老坟里罢。”
谢云棠心里冷笑,战场上霍遇称霸,但在朝中有何低位?但凡他能在朝廷混下去,也不会巴望着和自己这门亲事了。
“小人...”
肖仲乂本要退缩,谢云棠却朝他后背一踹,直接将他踹到晋王脚下,“殿下您看,他这是为您马首是瞻。”
肖仲乂:“...”
“本王正好有线索要告诉你。当夜本王侍卫霍骋曾随本王去出事的船上去看底舱关押的刺客,霍骋在走廊内瞧见了赵刺史。后来本王在甲板捕获胡女一枚,回去时候已是寅时。”
霍遇所言和卿卿当夜所遭遇的事正好吻合,由此判断当夜在船内鬼鬼祟祟之人正是刺史赵珺。
而赵珺又说自己当夜在屋里休息,并未出去,显然是心虚。
霍遇察觉肖仲乂的为难,挑眉道:“难不成是怕了他?”
“小人一介书生,又怎敢质疑刺史大人?”
“既然你没胆量,本王就借个胆子给你。哈尔日,吩咐下去,今日正日时重新开始验尸!”
他声音不大,可字字掷地有声,威严十足,肖仲乂双膝一软就跪在了霍遇面前:“小人,叩谢晋王殿下!”
霍遇站起身,俯视着脚下跪伏之人,“今日你是比他轻贱,但谁又能说他一辈子在朝为官,而你一辈子只是个书生呢?”
霍遇要重新开棺验尸,第一个得到的是刺史赵珺的反对,他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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