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激灵——这拓印的法子虽好过扒皮,但也快要了卿卿的命了,他此时实在无言面对卿卿,尽管她只是一个刚还未知世事的姑娘。
“你说抹什么药这皮子就会恢复?”
“王爷,药已备好了,不必再让她受罪。”
“若在她的蝴蝶印上再加上几笔,可会影响恢复?”
霍遇突发奇想的保准没好事,沈璃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蠢货”,不忍卿卿受罪,“自然会影响恢复的。”
那拓印的西域胡姬却说:“既然是修复良药,怎能只顾修复旧伤不顾新伤?奈奈自负于刺青之法,可以向王爷发誓不会毁坏姑娘的皮。”
“那便改了她身上的图案罢,这钥匙,有一把就够了。”
沈璃见霍遇决心已定,争道:“方才她已疼晕了几回,怕是不能再折腾!王爷刺点麻沸散给她吧!”
“麻沸散是军中所需的重要物资!如今军中尚是紧缺状态,怎能用在别处?”
霍遇一边斥责,一边走向卿卿。
他蹲下身方可和卿卿视线平齐,她已是雨打风吹过的枯花一朵,狼狈失色,唯有一双眼,恨意灼
热。
“本王已经替你铺好路,你偏不走,卿卿,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淇水深,淇水浅,蛮狗霍遇进家门;春草长,春草短,捐我长矛射邺贼。”
这首儿歌是她幼年时瑞安城中所传,亡国之痛,深深烙进每个遭遇过的人的身体内。
霍遇冷不防笑出来:“想死?从前又为什么活着?”他回身对奈奈道:“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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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内部局势动荡,呼延徹回北境后军心动荡,匈奴军中大臣有一部分心向呼延徹,单于呼延亮为稳军心,射杀企图投奔呼延徹的将领,反倒令军心更加涣散。
此战霍遇有十成的把握,呼延亮深知此乃内外之急交汇时刻,召幕僚商议后认为如今的邺国已不是当初草原上的蛮夷部落,既主中原,凡事应讲些规矩,便书信霍遇劝说延战,莫要趁人之危为后世耻笑。
不料霍遇直接回信道:“吾乃真小人也。”
呼延亮看到回信,气杀使臣,更添邺军怒意。
霍遇难能回府一趟,他过了长廊,走向梅林中的竹筑,一抹剪影映在窗上,隐隐可见绰约姿态。
他推门而入,那身穿桃粉夹袄的背影回头,双眼半是幽怨。他命人看守住卿卿,屋也不让出,原本如玉的肌肤,竟比她新换的白绸里衣还要白上几分。
她面上没有血色,唇也无色,模样还是清丽的,却像个没有生气的女鬼。
霍遇伸手揉上她的耳朵,指腹粗糙的老茧来回摩擦着她娇嫩的耳垂,不消一会儿,她面上浮现一层淡淡红霞。
“这里倒很是敏感。”
见卿卿咬唇不语,他薄唇一抿,“做个哑巴也好,省得惹本王不快。”
他一手提来春凳,抱着卿卿腰肢坐下,卿卿不愿再叫他碰,直觉得反胃,霍遇一臂就能环住她身躯,叫她动弹不了。
在他面前,她是那么柔弱。
“薛时安来信了,说是要用粮草换你。”
听到“薛时安”三字,她眸子一亮,霍遇问:“本王寻思着,你也不是八岁幼童,应有自己的主意,此事还得你自己做定夺,愿意吗?”
“我许多年没见过薛时安,还是不见了罢。”
“粮草本王要,你,本王也想要,卿卿你教教本王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
她无措时,樱唇微张,模样痴痴傻傻,可怜又可爱,霍遇扣住她的后脑勺,咬一下她粉嫩唇瓣,哑声道:“本王也不知道呢。”
他拂去桌上物件,瓷杯碎了一地,卿卿被他往后一推,腰撞在桌沿,骨头都要碎了。
霍遇又俯身过来,含住方才被他指腹蹂躏过的耳垂,先是轻舔,突而吸吮,卿卿一双眼迷茫看向霍遇,她不懂,为何她就要受他欺辱?
“本王向来不喜欢过于青涩的,不过如今看来亲手调教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望向窗外,不知几时落雪了。雪压梅花枝头,压断了梅枝,卿卿日日望着窗前梅花,却不知那些梅花今夜和自己一样,是注定要受摧残。
“都说祁女忠贞,我倒瞧着不是。那向晚之前口口声声要为她郎君守身,后来在本王这里得了好,还不是很快忘了她郎君?卿卿,你会忘了本王吗?”
卿卿捡起地上的夹袄,裹住自己身子,“不会忘了王爷的。”
霍遇走后,潘姐领着福宝桃花进来,瞧见屋里是一片狼藉,再看卿卿,福宝“哇”一声哭出来,潘姐在她腰上拧了一把,福宝忙捂住自己的嘴。
潘姐有条不紊地吩咐桃花福宝打水和收拾屋子,自己扶着卿卿去榻上坐,将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她腰上有条青紫痕迹,一碰卿卿就叫疼,再看她白色绸袜,上头有血,应当是被地上的茶杯碎片所割。
此外,霍遇在她身上做弄出来深深浅浅的痕迹都不计了。
潘姐扶住卿卿的肩,忍泪道:“好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卿卿得了一处能容她的臂膀,趴在潘姐肩上痛哭道:“嬷嬷,我想娘亲,我想回家。”
她的家没了,被霍遇彻底毁了,她也被霍遇毁了。
桃花比福宝年纪大,知道卿卿身上是怎么回事,二人去倒水时桃花吩咐道:“姑娘受伤的事不准说出去,听王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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