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晚见被他识穿目的,也不窘迫,面色淡然道:“是我多嘴了。”
霍遇早晚会送向晚回营,正如她所说,每个战俘都是有记录的,虽然是由他管束,但他上面还有皇帝。
这些战俘,说明白一些,就是用来杀鸡儆猴的。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自古都是用来威慑剩余的生者的。
这些战奴的结局,包括卿卿在内,要么死要么一生为奴,这是当今皇帝应允了的事。
前朝宫殿里那些公主贵女们也不过落得官妓一般任人宰割的下场,何况远在北邙山的奴隶?
晋王霍遇脑海里又出现那日小女奴在自己身下无助挣扎的画面,她太青涩,太美,像一滴朱砂落在他心口,留下了去不掉的印记。
☆、海棠□□
霍遇虽不准卿卿和蓝蓝住一处,但每天他们能见上半个时辰。卿卿原本攒了许多稀奇的玩意儿和零食去找蓝蓝,去了蓝蓝住处才发现那些东西他都有。
蓝蓝换上世子的衣物,梳着干净的发髻,倒有点贵公子的模样。他模样讨喜,招人喜欢,府里面除了霍遇,没人不喜欢蓝蓝。
蓝蓝见旁边有人,拉拉卿卿的衣角:“卿卿,我有悄悄话。”
卿卿蹲下身,耳朵凑过去。
“卿卿,舅舅说你坏话。”
卿卿一愣,不曾料到霍遇在蓝蓝面前提过自己。
她在未能见过花花世界的年纪之前,就进了战俘营,虽然战俘营里也有那勾心斗角背地里捅人刀子的事,但卿卿不理会便是,入了王府,除了霍遇外,倒也没谁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华伶心思虽多,但对她却多怜惜,所以从前她也愿意帮着华伶。
霍遇和这些人不同,和她过去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是主人,也是仇人,是该杀的人,却又是主宰她和这整个战俘营的性命之人。
卿卿年幼时胆大,她父亲是大将军,母亲是太后的干女儿,文武百官她都不怕。
可晋王,每当他目光看向她,就如同千百只虫子爬到她身上,阴慌慌的。
他不会叫那些虫子去咬她,也能把她吓个半死了。
她从没遇到过晋王这样的人。
他一句给她杀他的机会,又把她带到身边百般恩宠,平日粗活都舍不得让她去干。
她还没学会怎么真正与人打交道,就遇到了霍遇这样复杂的人。
眼下蓝蓝说他曾说她坏话——在一个孩子面前说她坏话,这可不像是大丈夫所为。
“他说什么?”
卿卿小声问。
蓝蓝努力回想霍遇那时在他面前跟潘姐说的话——
“那样销魂的身子得了一个那般愚钝的主,真是委屈了。”
蓝蓝复述不出原话,只有销魂、愚钝这样陌生的字眼他还记得。
卿卿听罢面上燥热,恨不能封了霍遇的嘴,也不能怪蓝蓝。
这回她是气大发了,心想就算惹怒霍遇,将她杀了,也不能让他教坏蓝蓝。
霍遇得了卿卿的身子后,手段愈发细腻。他床畔的女人们都是被别人训练好了的,卿卿这般生涩的似乎并不多见——说生涩都是抬举,简直就是傻透了。
他在数年的戎马生涯中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轻而易举就能洞穿一个人,其实不论出身,卿卿和这战俘营里大多数女孩子一般,单纯却又向往着美好,她看似大胆,敢行刺他,但那凭借的不过是无知者的勇气。看似一腔孤勇的背后,是她强烈的求生yù_wàng。
他如逗弄一只笼中小兽一般逗弄卿卿,下流手段都用上了。
卿卿即便被潘姐教过了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霍遇将收藏的古图翻出来,名曰想看看她从沈璃那学到了几分画技,叫她临摹这些图。
卿卿匆匆瞥了眼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杏目圆瞪,“您好歹是个王爷,怎满脑子都是这些yin、秽之事。”
“男女之间的交融原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需求,怎成了你说的这样?莫不成,卿卿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你爹娘勾勾手就怀上的?”
经他这一说,卿卿突然想到上次她和霍遇都那样了,若是怀了孩子呢?
她担忧起来,面上越发燥热,语气也冲道:“至少也不该在小孩子面前胡言乱语。”
霍遇既然把卿卿当做了自己的女人,她这些小性子他也能容纳,“往后不胡言乱语了。”
卿卿身子还没好干净,他也只能动动嘴和手,在这里撩起一身火还得去别人那里疏解。
前些天梧州的太守送来一个青涩的女郎,与卿卿一般年纪,倒也生得一番好模样,据说是之前大户人家的女儿,家族败落了,被梧州太守收留了下来,巧的是名字也叫“青青”,但非卿卿的卿字。大名叫杨柳青,远比孟卿枝这三个字差了许多。
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一举一动当真是毫无差池,眉梢眼角都是旧时富贵养出来的端方,哪似卿卿——驯马养猪什么都干,再好的出身,也已经被同化成乡野丫头了。
杨柳青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霍遇身上摸着,霍遇已在卿卿那里积了yù_wàng,无需别人再做前戏,他直接将杨柳青翻过身,正是心里有火的时候,望到杨柳青的脖子上,并没有蝴蝶。
原来还是由点火的人来灭火靠谱些。
他放过杨柳青,回屋去找卿卿,远远的在窗外就望见她拿着本书,趴在书案上看,有点读书人的模样。
卿卿。
十一月的天,已是北邙山的寒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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