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双反对。
卿卿在他们手上。
霍骋冷笑,“难不成要我们这些兄弟为了孟束的侄女死在此地?”
孟柏年皱眉,这小少年所言无误,两军对峙,单独的生命又算什么?孟束未必会为难卿卿,可若不及时出战,损失惨重。
“卿卿是我的侄女,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为她延误战事,我的侄女我自会自己去救她。”
薛时安心知孟柏年被孟束折磨多年,仇恨蔽眼,只怕让他独身前去也非上策。
如何能不威胁卿卿性命,又能积极应战不损失更多士兵,实在是个两难的问题。
薛时安拦住孟柏年,与霍骋道,“我与孟大哥都不能放任卿卿性命不管,却又怕坏了王爷大计,此事还需有王爷的意见。”
陵墓之下各个关口都有士兵把守,要通传消息并不费太多功夫,约只两个时辰的时间,便得到了霍遇的答复。
既然是战场之上,一切以战事为先。
不论何时,他都只有一个答复:进攻。
☆、以我之心
霍骋领兵主动发起攻击,在鹿林鏖战三天三夜。
双方各有损伤,都是奋死一搏,不遗余力,也不见胜负。
孟华仲一方胜在人多和熟悉地形,而霍遇的玄铁骑战斗力剽悍,又及时布阵反击,占领高地,双方势均力敌。
鸣鼓声、喊杀声,充斥四野。
卿卿已不陌生战场上的声音,她当吃则吃,当睡则睡,安稳度日。
仿佛已经经历过了更可怕的事,有屋檐遮阳避雨,能饱腹,能安睡,并没有更糟糕。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竟在这里再次见到孟华沅。
时过境迁,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感慨来。孟华沅送来凝神汤药,卿卿本能避过不喝。
孟华沅出声轻笑,“卿卿也学聪明了。”
卿卿不知她前来用意,而孟华沅也不发一语,只是用一双漂亮上扬的眼睛盯着她。
战场上的鸣鼓声传来,不知到底是哪一方击鼓,大约是休战,鼓声之后,突然静谧。
孟华沅抬起茶碗,轻抿一口,任那苦涩的茶水润过喉咙,再轻咳一声,方才出声问道:“晋王他...过得好么?”
“他的袍泽弟兄惨死,右手险些废掉,能否痊愈如今尚不知道,被人剥了皮,落了一身伤,九死一生,却也活了下来,所以不能说是不好,却也说不得好。”
“他那样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是不会死的。”
“是啊。”
卿卿暗讽,再爱惜性命,若当初她将他抛下,任他毅力顽强也活不下来。
孟华沅眼里存着柔和笑意,恍惚间,卿卿仿佛见到了曾经那个体贴温柔的华伶。
“堂姐可是还记挂着他。”
“他那样的男人,不是天生就该被女人记挂着吗?身为女子,不能爱他,便只能恨他,怎能舍得与他没了关联?可他太强大了,谁也无法得到他。”
“卿卿所见,王爷不过是太过自私。”
“你不懂他,他只是忠于自己...从不委曲求全。”
卿卿想到霍遇跪在自己脚下求自己的模样,就觉得讽刺。
爱人之心原来可以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叫她是非不分。
孟华沅突然侧过头看着卿卿,“卿卿便不爱他么?”
“我怎会爱他!”卿卿怒道。
“你这般不假思索,反倒显得心虚,卿卿。”
“我看你是爱他成痴了,不可理喻。”
她现在顾不得什么长幼,不希望孟华沅将自己和霍遇扯上任何关系。
孟华沅不为所动,只是柔和地笑,“他当年对卿卿,左右不过一个玩物,如今却和卿卿同甘共苦,是造化弄人么?”
卿卿厌烦回绝,“卿卿与晋王,隔着父兄之仇,隔着北邙山战俘营的仇恨,莫说他从不曾对卿卿体贴相待,即便他待卿卿如谦润郎君,卿卿依然视他为敌。”
“是啊,怎么就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蠢丫头和同生共死,若当时是我在他身旁,也会不顾一切救活他的。”
卿卿再也说不下去,孟华沅的爱几近痴狂,丧失理智。
孟华沅还沉浸在过去那段郎情妾意的日子里,这是走进两个士兵,粗鲁地将卿卿带走。
卿卿被带到孟华仲的主将帐中,她曾烧孟华仲的粮仓,孟华仲记着这个仇,给她的待遇如同阶下囚,只是因她经历过更糟糕的事,并不觉得受苦。
她心里犯怵,警惕地看着孟华仲,他坐在几案之上低头不知在看着什么东西,片刻后抬头,露出阴郁的眼神。
“薛时安以重金换你,你可以走了。”
卿卿将信将疑,试探问道:“薛时安人呢?”
“侍卫会送你去见他。”
卿卿心里起疑,若时安赎他,孟华仲定是狮子大开口,既然是大笔生意,时安又怎么会不在?
押送她的侍卫已经上前,却不为她解开手铐脚镣,一前一后将她带走。将离开孟华仲视线时,他喊住:“慢着!你我为同宗兄妹,有一事愿你如实相告。当出你为救竖贼霍遇烧我军营,可知错?”
“对错我自己也不知...倒也想请堂兄替向叔父问一句,身为同宗之人,当年从中作祟害我瑞安孟氏满门自缢,他可知错?”
孟华仲朝侍卫招收:“带走她。”
押送卿卿的一共七八个侍卫,步行走向山下的方向,深夜行路难辨别东西南北,卿卿本能觉得这不是下山的路,走到半路,开口问侍卫:“我们何时才能到?”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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