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霍煊说带自己去捉狼崽子,每次都是自己抱着狼崽子先跑,留着他对付母狼。
到了后半夜的下山路上,霍遇将卿卿卷上马背,把孟九交给霍骋。
“你闭眼睡上一阵。”
卿卿原本还强撑着眼皮,但在马背上颠来颠去,又有霍遇温暖的貂裘裹着,一个不防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行到了河边,士兵们在河边洗漱,刺骨的凉意驱散了困倦,紧接着又是高强度的密林潜伏。
卿卿虽对行军没有经验,但她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山路密林是行军中最忌讳的路线。邺人南下争得中原江山的几场大战都是占尽了平川地势,可依照霍遇手下兵团的密林行军的熟练度来说,完全不像草原上的骑兵。
抵达隆夏镇一路有惊无险,隆夏镇原本也不是什么人丁兴盛的镇子,但占山为屏,是战略埋伏的上佳选择。
因开始打仗,村民以提前难逃去了乌兰江对岸,隆夏镇所剩人家无几。
这些人家提早准备好了家中粮储上交官兵。
属下拉着村民上缴的辆车来请霍遇定夺,他沉思了一阵,道:“集合村民。”
统共不足十户人家,集合起来也方便。
霍遇身着一席简单黑色布衣长衫,但气度不凡,那些个村民从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他来之前凑一处悉悉索索地议论着,等霍遇一从屋里出来,瞬间鸦雀无声,没人敢言。
他声音虽未高扬,但底气十足,“今日我大邺玄甲是为绞杀窃国贼孟束而来,不为征占土地,不为劫掠银钱。诸位肯为我大邺玄甲献上粮饷,是为我大邺安定做出贡献。但凡家中出粮者,皆可举家北迁,落户永安,世世代代为我大邺良民!”
能得到北方户籍,是这深山百姓祖宗八代不敢做的梦。
村民们欢呼雀跃,可又有理智之人道:“永安有人头税,我们世代种地,哪交得起这钱!”
霍遇道:“今日我霍遇允诺诸位,只要家中供粮或是供人力的,皆记军功,在永安府免三年人头税负,并可分得宅田,田地税负减半。”
这简直是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哪有不接的道理。
百姓叩谢,高呼晋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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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解决了村名的事,回屋去找卿卿。她离开许府时卷了一床被褥,用了半天时间铺好床褥打扫了房屋,用纸糊上屋子里一张破败的桌子,摆上纸墨和几卷行军丛书,又摘了支木芙蓉插在床头,霍遇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霍遇入屋时,她弯腰扫地,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去,像是要一天内把这房子给翻新一遍。
霍遇从后面捞起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胸膛。
“为郎此前有所不知,卿卿竟然如此贤惠。”
她挣了两下没能挣开,骂道,“谁说你是我郎君了,真不要脸。”
这话也只有她能骂,她敢骂。
“还不是吗?倒不如你我今夜就拜堂成亲,白日里你做的这些就当给我们布置婚房。”
“我是孟家嫡女,从前就算是皇帝要给我和太子定娃娃亲,我父亲都不愿意,我怎能委屈自己去你府上做个妾。”
“原来卿卿想做王妃,我这就拟休书给谢家。”
“你疯了不成?朝上都以为王妃病重呢,你现在写休书,岂不成薄情寡性之人,又得叫人诟病。”
“你们女人的肠子怎么这么多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卿卿说来说去就是个不想嫁的意思。
“不知你给多少个女人许过嫡妻的位置,让多少女人叫你七郎,你晋王妃的位置是被人坐烂了,只怕你名字也早被人给叫烂了。”
霍遇冷下脸,“你叫别人跟我说这话试试,看我不抽烂他的嘴。”
“不是哑巴的都会说。”
霍遇扭过她脑袋冲她唇上咬噬过去,卿卿下意识就去扯他头发,使劲之前克制住了自己,改为用五指梳过他的头发,双手环住他脖子。
霍遇又高又大一个,她这样就直接双脚离地,挂在了他身上。
午后的暖意催生困意,士兵在村里落了脚,也纷纷去补觉了,霍遇在狭窄的木床上包围住卿卿,将她的头发全都捋到一侧,手指时轻时重地划过她后颈上的蝴蝶印。
“为何跟我置气?”
☆、霍骋下厨
“谁和你置气了。”
“那怎么跟吃了火炮筒一样?”
他指腹上的老茧磨得卿卿一阵疼一阵痒,她向后伸腿去踹他的膝,“你不要再弄我了。”
“弄你?”霍遇用力把胯顶向她后腰,“正儿八经弄你的时候你求之不得呢。”
卿卿还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又在她耳旁吹了口气,“爷的老二本来就大,你底下又太紧了,每次都夹得我生疼,得多弄你几次,弄得松一些。”
卿卿负气不再吭声,霍遇在困意下也睡了一阵,这木床可不容他辗转反侧,他一个翻身就得掉下床,因此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卿卿。
卿卿忍住了把他踹下去的冲动,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钻出他双臂的桎梏,得以喘息。
只是还没享受太久轻松的呼吸,霍遇蓦地睁眼,“卿卿的心思真是比皇帝的还难猜。”
“你若能给我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就告诉你。”
她这番无理取闹的劲取悦了霍遇,“不就是摘月亮,有什么难?要太阳都能给你。”
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狂妄人也。
“我爹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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