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身边,自己气闷!
时间终于到了。两幅画被摆在一起,先请公主上前看,子舒也跟上去了。
子舒盯着温方文的画,黑白水墨,画面上,背景是青山绿水,整齐的一畦畦水田,一个老农挽着裤腿,赤着脚,手中牵着一头老水牛从一棵柳树旁经过。老农笑看着水田,仿佛看到的是秋天的收获,老牛乖顺的跟在他的主人身后,意境很美。但是却很眼熟,子舒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他曾在公主收藏室见过的前朝名画家的名画吗,温方文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把那画临了下来。
公主见到画后也很吃惊,立即叫管家前去取正品过来。
而另外一人所画也是不俗,却是一副北方风景,大雁北归,大地正在复苏,一个老农坐在牛车上,抽着旱烟,慢悠悠的走在麦田坝上。
公主看后,其余的人也可前来观赏评判。
两人的画各有所取,乍看下去甚至无法辨出优劣,至少子舒没有看出来。而温方文却坐在一边稳操胜券的样子,子舒不解,上前询问,“你这是在抄袭别人的画作,怎么还如此有信心?”
“即使我输了,也不会怎样呀。”温方文一副痞痞的样子,笑看着子舒,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难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你这么有心,还真是让我感动莫名啊!”
子舒原来觉得是自己设计让他画他不擅长的东西,假如他真的败了,他还真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毕竟在古代名气声望是无比重要的,站在顶峰的人,一旦被人超过,心里肯定会不好过。不过此时,听到他还有心思这样说,子舒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白操心了,这种人完全不用为他着想。“我是在担心你输了该怎样收场,大齐第一名画师,这响当当的名号就要拱手送人了!”
“你就这样想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温方文说的很有自信,看来这种画艺达到一定境界的人,都对自己有一种超凡的信心。
子舒又去把画仔细看了一遍,立即恍然明白了。从书中知道,在北方,大雁回归之时,麦田中麦子定是已经收割,或是刚好收割,看来作画的这位公子定也是只读圣贤书,不知农务事,犯了常识性的错误。只是没想到温方文居然是把自己的成功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的。他很鄙视的对温方文说,“没想到你是在等着别人出差错,这完全是机会主义!人无长运,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是下次别人没这么好运!”秦蠡走过来,向齐子卿和温方文拱手行礼。又说,“这次公主设的题偏,温大人作出此画,神韵天成,已是超过了前代省之先生的名作。倘若设题为大人的专长,”他笑看子舒,接着说,“天下无人能出大人之右。”
子舒不知道这个胆大的秦蠡还这么会拍马屁。
齐子卿好兵法武学,对于吟诗作画一向不甚喜欢,甚至他还在上书房读书时,就经常逃诗画课去武场练武。不过他作为一个皇子,也不可能是一个单纯的武夫,对于帝王权谋之学,他学得不比太子差。
齐子卿来到文会场内,完全是因为子舒在这儿,对于绘画的结果,他也不是很关心。
不过看到子舒和温方文走这么近了,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在子舒和温方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子舒还对他印象不好,甚至是和他有过节的。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俩就已走的如此近。
齐子卿陷入自己的思绪,直到公主又展出一副画,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对着温方文的画,发出惊叹之声。齐子卿看向书案,不得不说,他也对这个温方文另眼相看了。
公主府管家的声音打破了场内的静寂,“这幅是前朝画圣省之先生的名画春耕图,是公主殿下收藏的真迹。今天展出,示给大家一观。”
前朝画圣省之先生一生不畏权贵,甚至拒绝了皇帝给他的御用第一画师的邀请,一生清贫,以养鹅为乐,他画的各种有关鹅的图,不下百幅,每幅都堪称经典,有他画的鹅,从此再无人感以鹅为题作画,甚至当时有一极慕其画的王爷扬言说,只盼来生能做他手边一只白鹅。他除画鹅外,也画山水田园风光,这一幅春耕图,就是他的代表作。
很多人都知道这幅名画,但是见过真迹的却寥寥无几。不过,市面上流传着几幅赝品,见过赝品的在场却是有十之二三。
将真迹和温方文的仿品对比,就会发现,温方文的确是一个绘画奇才。两幅画放在一起,呈现的是镜面对称,除了一副颜色暗淡,一幅为新墨外,几乎没有差别。
并且,温方文所画,人物表情更为鲜活,这下,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温大人的画更为优胜。
没有了悬念,向温方文挑战的那个年轻书生,对温方文更是崇拜有加,心中佩服万分。
子舒看向温方文,心中好奇,“你怎么将那幅画画的如此像,还能画出对称来。”
温方文将子舒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我为长公主殿下画了两幅画像,公主便答应把这幅真迹送我观察了两天,两天内我临摹了好几份,然后又将此画反着画了一次,觉得反正画感觉更好,这次只是正好拿出来用用而已。”
他朝着子舒狡黠的笑,“我画的还入你眼吧!”
子舒无语了,他原以为,温方文只是靠着在公主府上见过的几眼,就能将画分毫不差的临出来,看来绘画中天份固然重要,勤奋也不可少啊。“你这不是公然作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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