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反抗不过,并且别人是大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人,他根本没有权利反抗。景清就想这样子让他得逞吧,反正逃不过。
对方已开始吻他的下巴,一股酒气刺入了景清的鼻子。景清猛然惊醒了,他想到子舒的气息永远是带着淡淡的菊香和一丝清甜,他想到子舒的干净和美好,假如自己被这个男人玷污了,他就连站在子舒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他不能这样,他也不要这样。
景清狠狠推开身上的人,想向凉亭外跑。但他的力气不够大,对方没被推倒,他的衣袖就被拽着了。“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子舒!!子舒……”景清高声呼救起来,对拉住他的人一阵推打,但是他那粉拳对对方显然是隔靴搔痒,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儿没人来,有人来了也不会管。你乖乖地吧,这样大家都好!”温方文压制着景清,抓住他不断乱动的手,把他压到凉亭的栏杆上去。
“我不要!你放开我,快放开!子舒!子舒!救命……快来救我……”景清不断反抗,用脚去踢身上的人。身上的人本是岿然不动的,但是景清关键性的一脚踢到了某人关键性的部位。
感觉身上压迫他的人减轻了力道,景清再狠狠踢了对方一脚,由于反作用力从栏杆上摔了下去,景清被摔得晕头转向,却不敢耽搁,忙爬起来跑进了梅林。
身后传来对方的叫骂声,“你不过是别人床上的娈童,做我的人哪里不好,居然这样对我,……”此时的温方文哪还有众人称道的温文公子的半点气质和涵养,完全像一个嫖妓不成反被撵出来的骂街穷书生。不过他这副样子幸好没被别人看到。
景清拼命跑着,觉得那叫骂的声音离得远了,才松下一口气。刚松气,便觉得头晕,随即晕倒在了梅林的雪地里。
梅花凄艳,白雪无尘。
他的额头因为刚刚摔下凉亭已摔破,一路流着血,他方才太紧张根本没发现自己已受伤,他倒在雪地上,鲜血慢慢的流着,此时的红与白在月色下显得无与伦比的妖艳。
一个人循着血气而来,看到倒在雪地上的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抱了起来。
温方文在凉亭的四周找了找,没有发现刚刚逃走的人的踪迹,便不再寻找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背过,对方明明开始很顺从的,怎么就突然变成烈男了呢!
他从凉亭后走出来,准备回宫宴上去喝酒解愁。
可就是走出的这几步路,决定他此后的相思成狂,寸寸春心,点点成灰。
他和他是相遇不逢时,第一次的印象不能决定什么,但也最能决定什么。
欲上中天的明月,清辉是否夜夜依旧。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此处甚为偏僻,从这条路走出去,可到通往锦绣宫的回廊,你到回廊上去等吧!来了人你也好先知道。这里处在梅林中,太冷了。”温方文很好心的建议子舒,他在心里还有一丝替刚逃掉的少年担心,不知道他走出梅林没有。这片梅林不是很大,但是要在晚上走出去还是有些困难的。
子舒怀疑的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他没安好心。然后看了看身旁向前延伸没入梅林的鹅卵石路,不知道是该留下来等,还是继续入林找景清,或是听这个人的建议出去。
他犹豫不定时,对方又开始自报家门,“我叫温方文,乃温丞相之子,这是我的文玉。”子舒看了看对方递到他面前的白玉,那上面小篆刻的方文二字很是显眼,在月光的反射下仿佛有流光划过。“这一带晚间少人来,若皇子找人来的晚,你在此受冻总不是办法,我送你出去吧!”
文玉是大齐大家子弟证明身份的一种佩玉,佩玉上一边刻着家氏,另一边刻着名,用越上层的玉刻的文玉表示它主人的身份家世越高。子舒的文玉便是用一种极珍贵的紫暖玉刻的,紫玉雕成龙形,子舒二字在龙身上显得华贵耀眼。子舒一直把它随身带在脖子上,只有给极重要的人看才会拿出来。
子舒看了温方文的玉后,对于对方的坦然行为很不理解。他在青玉山时就听过这位温大才子的大名。温方文,字温文,乃盛都四大才子之首。只是不知这位才子行为如此猥琐,假如他刚刚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的调戏之语,定会认为最开始听到的污秽话不是出自他的口。
子舒虽然气愤他很可能对景清无礼,也厌恶他最开始对他说的那句调戏话,但是作为礼尚往来,他不能失了礼。“我叫齐子舒,乃瑜亲王世子。感谢你的提议,但是我想在此等候,你若有心,……”
子舒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梅林里便传来了淅淅簌簌的声音,那是人走过被梅枝扫到,雪花落下和梅枝被反弹回去的声音。“景清!景清!是你吗?是你在吗?”子舒向声音的方向走进梅林。
还没绕过第一株梅,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温方文
温方文是知道瑜亲王世子叫齐子舒的。
他身为丞相之子,又才学满腹,在去年的京城春闱中以二十岁之龄夺魁,这是继太傅王蔚后出的最年轻的状元,深得皇帝赏识。在进入翰林院后半年,没有参加吏部考试就直接任职了吏部左侍郎,组织他同届考生的吏部考试。现在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龙宠甚厚。很多人都传皇帝是想将他召为驸马,只等最受皇宠的康宁公主及笄,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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