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他的爱抚依然生涩,她的反应依然热情。那笨拙而粗糙的指尖过处,挑起炙热得可将人焚化的情欲和思念,直到两人紧紧结合在一起,才得已弥补那盛满十年的空虚。
倾……倾…一他嘶吼如兽,眷念不舍,恨不得将她完全融入自己的体中,再不分离。
她发髻散落,眼波迷离,却眉透怯意,只怕这又是春梦一场,醒过来依然孤灯独枕。
一场缠绵,终难抵十年相思。云雨罢,与倾发现枕畔人仍在,两人发丝纠结.体汗相融,似乎从未分开过,竟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慕容展惶然无措,只能紧紧抱着她,轻抚著她的发,任那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胸膛,灼痛他的心。
“我会学着当一个好爹爹。”突然,他呐呐地开口,说出一句完全不合时宜的话来。
泣声倏止,与倾抬起头,被泪水洗过显得益发晶亮的双眸定定看着慕容展。
慕容展脸微红,却没舍得移开目光,“我只要你一个妻子,你不能再离开我。”这是他从十年前就要跟她说的话,终于还是让她听到了。为此,他总算松了口气。
与倾眼中又盈满了泪,唇角却大大地上扬,欲哭又笑的样子,落在慕容展眼中竟是分外的动人。
“我不会再离开你……”她颤抖着唇回应,素手抚上他刚毅充满男子气慨的脸,“只离开一次,你便从柔弱少年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若再过十年,我便要老得配不上你了。”她与顺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十年前若不是苍阅突然出现会危及他的性命,即使有些担忧,她也必不会因为他心上有人而主动放手。否则她又何须在明知他对她只存报恩心态时便硬要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
纤指划过那染了沧桑的容颜,明明还是那眉那眼,却偏偏跟换了一个人一般。与倾说不出是该为了错过亲眼目睹他的改变而失落,还是该为了他的成熟而喜悦。若再来一次分离,也许第一个受不住的,会是她。
“我是你的人。你永远也不会配不起我。”这样的认定早在与倾买下他时便深烙进了慕容展的血液当中,不会改变,只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深刻牢固。
他握住与倾的手,轻啄,双眼浓情似火,一扫他平日的淡然无谓。然后蓦然翻身将她压住,吻上她的唇。
唇舌交缠倾述相思,相濡以沫,情结白发。
与倾没想到会看到大黑驴蹄子,更没想到会看到王雪蟾,那个曾引起她心中恐慌的女子。
亲昵地摸着大黑驴耳后的毛,她微笑地看着那个一身戎装的美丽女于和正在调整马鞍的慕容展说话。岁月抚平了那眉眼间的锋棱,却赠了唇角三分女子的温婉,如是美人,即便是她,看了也不免心动,真不知她相公这些年是怎么抗拒住这美色的诱惑的。想到此,心不由又开始疼起来,这许多年,他又何尝过过安生的日子。
感觉到她的目光,慕容展立时撇下王雪蟾走了过来,留下那女子一脸失落地站在原地。
“她是来跟我辞行的。”他有些紧张地解释,怕她像上次那样胡思乱想。
与倾笑了笑,发现王雪蟾已转过身走向陆云南,这才伸出手握住他的,“她要去哪里?”这样轻浅的碰触根本填满不了慕容展心中的空落,她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他却总觉得想念得更加厉害,比分开时还要厉害。
‘倾。’他手下使劲,将她拉入怀中,抱紧。
“嗯。”与倾突然有落泪的冲动,明明已非当年那个柔弱少年,却让她觉得似乎比当年还要脆弱。
“我们回汐阳,我卖馄饨养你和孩子们。”无数次午夜梦回,慕容展都想到汐阳那小小的院落,想到那平静得毫无趣味可言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这就是夫唱妇随吧与倾含泪笑,这一天,她终于等到。
即使明知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那种生活只能放在记忆中回味,慕容展仍然很开心,一把抱起与倾,走向自己的坐骑。
“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他说,无视周围很多的眼睛看着,将与倾放上马,自己却如个马僮般牵着马往林深处走去。大黑驴缓慢而悠闲地跟在他们后面,越老它似乎越灵性了。
一夜雷雨,黎明时天泛青蓝,曙光洁幽。欢阁内外都有士卒在清理残藉,陆云南在给参与此次平阁之战的武林人士安排休息的地方,并处置俘虏。忙得焦头烂额。所有受伤的人都有秦明招募起来的大夫治疗。似乎为了给久别重逢的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他们把所有的事郁揽在了身上,并没有一个人来烦扰慕容展。两个孩子不知道哪去了,佛若生也一直没有现身。陆云南心中担忧,早派了一支飞云卫去寻找。
山径湿滑,慕容展小心翼翼地引着路,生怕马足打滑,惊到与倾。两旁的枝叶和草叶上沾满了水,风一过,下雨般滴落在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便湿透了衣衫。
约摸走了半炷香的功夫,穿出了树林,前面出现一栋早已废弃的木屋。
“当年,我在这里住了两个月……”指着木屋,慕容展道,那段日子他在无望中挣扎,身心备受煎熬,直到此时仍然对那种痛记忆犹新。
“那时我一直在想,太过的一心一意是不是不好。心中眼中全是那个人,她不在,整个人都是空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那样的感觉比无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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