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什么都没做,她本身年纪并不大,所有的关系都是国内的,江渠白的关系倒是比她多得多,但同样的,哪怕曾经的武术冠军,基本基础也都在国内,没有人有那个能力和效率可以把手伸到国外去干涉别国的暴动,没有人......
餐桌上的饭谁也没有再动,江一眠现在只能指望赵良晖那边能有消息传来。
赵良晖的第二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时间是七点五十七。他让公孙策告诉江一眠不要担心,他这边已经联系了大使馆,大使馆那边的朋友一有消息,他会马上打电话回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就意味着江渠白与安如师依旧没有消息,但转念一想,好歹有了希望,江一眠双眼微微泛红,却是很快低下了头,不欲让公孙策发现。
这一晚,担心有消息传来自己错过,江一眠没有回家,她甚至守在公孙策的手机旁,一直盯着漆黑的屏幕,没有说话。
公孙策知道江一眠现在心里应该很是沉重,虽然她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担心她把所有的事都往心里吞。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除了江渠白与安如师的消息,公孙策相信,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开心起来。知道江一眠不想让他看到其脆弱的一面,公孙策心疼的把人再次揽进了怀里,轻轻的像是拍打小孩子背一般的,拍着江一眠的肩侧。
“会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江一眠听着这样的话,她紧了紧某人的衣角,紧泯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使馆那边接到消息,再下去排查,并非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公孙策想劝江一眠去休息休息,但看人这样子,也知其定是不愿,想了想也就做罢,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环着某人,夜里的温度要低上一些,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仅凭着各自身体传来的温度,摄取那仅有的热量。
赵良晖的第三个电话,是凌晨四点过打来的。
彼时江一眠刚好靠在公孙策身上睡了过去,公孙策看着好不容易睡着放松的人,赶在音乐铃声响起之前,接下了电话。
赵良晖的话很简单,大使馆那边已经仔细排查了一遍,已经去世的人中没有江渠白夫妇,受伤住院的人中也没有,也就是说,江渠白夫妇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几个小时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消息并不算特别坏,毕竟没找到人,那也就意味着生还的机会还很大。公孙策看了看江一眠睡着了还不安的神色,小声的嗯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离天亮也救几个小时了,江一眠一晚上没睡,这会儿他就让她多休息一会,明日若是还没消息,估计她的精神还会一直绷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又会像现在这样放松下来休息一会。
公孙策兀自的想着,却没发现他怀里抱着的某人在自己接电话的第一时间里,眼皮下的眼珠便微微动了动。
第二天是周三,学校有课,江一眠家里出了事,自然没心情再去上课,公孙策不放心江一眠,所以便与其一道请了假。
新的一天来临,江渠白那边依旧没有信息传来,两人的电话早已是关机状态,任何联系方式,比如微信扣扣都没有回应。江一眠在公孙策家呆到早上十点,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自己坐些事才行。
梁然给了江一眠十天的时间思考,其实他的把握并不大,甚至有了哪怕江一眠拒绝,他这边也会想办法再试试的打算,然而,谁也没想到,江一眠会在一周之后,主动联系上他,这让他颇为意外。
尽管江一眠现在急需要人帮忙,但她也不是个蠢的,才不会直接便把自己的底牌告诉对方,梁然最近在处理其他的事,江一眠这几日的信息他并没来得及看,所以江一眠家里的情况他还不知道。
江一眠的话不多,她只说了两句:她有点兴趣,但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想要说服她,便拿出证明来。
至于如何证明,江一眠并没有说。
她在赌,赌这个早前联系她的人是不是国家某机关单位的,若真是,那么若连自己近来发生的事都无法探得,那么这个机关单位的真实性,其实不用验证便不攻自破。
她目前最需要的,是找到至今毫无音信的江渠白和安如师,若其真有这个能耐,她纵使进去了,也不亏。而她所谓的证明,聪明的人如果探得原委,自是知道该怎么做。
江一眠是幸运的。
梁然这边很快便把其转变态度的原因找了出来。无外乎其他,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能在这期间改变主意,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把最近一周的调查看了看,该怎么处理,很快便有了主意。
梁然在a市离江一眠家不远的咖啡厅约见了江一眠。
哪怕是这个时候,哪怕自己身前站着的是比自己权利大上许多的梁大处长,江一眠的神色,都是出其的平静。
公孙策不放心江一眠,他在家里给其熬了一些粥,然而这边敲了其半天的家门,都没能等到人开门。公孙策见此,心没来由的慌了慌。
“你找我?”
身后传来比较沙哑的声音,公孙策转过身子,看了过去,“你去哪里了?”
江一眠双眼带着血丝,她没有回答公孙策的话,反而看着对方问道:“赵叔那边有消息了么?”
公孙策闻此一言,微微垂了垂眸,“一眠......”
江一眠上前了一步,环抱上了某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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