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虽破,山河任在,家任在——北望与东陵此刻的入侵,并没有以杀戮作为终结,是以,民间的抵抗行为相对寻常战争而言,少之又少——虽有,却总在能够掌握的范围以内!
—————————————————————————————————————而那日,束游带了韶哀离去,却并没有回到天地馆,反是去了尤馆——谭叹的天地馆与尤馆两处,都并不曾被人巡查——东雅邕是知道这两处产业都是与她有关的,自然不会派人过来,而霍其姫,自家侄女的东西,她又如何会碰?
于是,这两处地方,一时间倒成了南承最安全的位置——当然,旁的人是不晓得的!
“大人,大人在想什么?”
窝在束游怀里,一双摔断了的腿被小心翼翼的安置好,韶哀趴在她肩窝处,本是乖乖的,却忽然之间问起宁静的尤馆,半点也不像寻常的热闹,可国都破了,即便是有商女,不知亡国之恨,却也不可能在此时此刻,还歌舞升平的吧——束游抱着自己怀里这软软的小家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晓得,今日的此时,文都应该还在天地馆里,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会不死心的再等上这一夜的——可她却——闭上眼睛,束游揽紧了怀中这小小的人儿她却已经不想在面对他了,至少暂时不想!
他不曾欺骗,不曾隐瞒,不曾背叛,不曾移情——也守候,也痴——她怪得任何人,但这个任何人里面,却从来没有他!如何怪他?
“大人?”
扯了扯束游衣裳,韶哀感觉得到她似乎不太高兴,可那钝钝的小脑袋里边,却不晓得要如何安慰——他不喜欢大人现在的样子,他也好难过——连能够在一起的快乐,也没有办法敌得过的难过“大人不哭——”闷闷埋首在她肩窝边上,韶哀难过得不晓得如何是好,脱口而出的话,也直白的有些傻气却叫束游一愣,直觉的摸了摸自己眼睛——可哪里有水?
半滴的眼泪也没有“我没有哭,”“才怪,大人在哭,只是眼睛很干——大人为什么难过?因为韶儿不乖吗?可是,可是韶儿,真的不喜欢她,韶儿喜欢大人,爹爹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也喜欢你,所以韶儿……”
闷闷的咬住自己嘴巴,少年委屈的望着她,有些不安看着这小家伙这般模样,束游一霎那便忽然之间好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脸,看着那上面青紫的颜色,指腹流连———————————————————————————————————————是夜,一如束游所想,文都不曾离去,反倒是守在天地馆内后院,独坐于石桌边“喂,阿阑,殿下是在等人吗?”
虽然说是明日辰时在那处小亭等候,可唐奎莲却总不是那种耐性甚好的女人,这也是她从不喜欢她们国内那个该死的丞相的理由——那女人太能忍!
于是见文都她们进了天地馆,最后竟也找了法子进来“大将军,请您安静,殿下……在等人!”
唐奎莲一怔,她没想到肖阑竟然会应了她的话,等人?等什么人?殿下是男人,还能等什么人?!
心头一急,一把抓住肖阑便拖了出去“你给我说清楚,等什么人?殿下已经——呃——已经嫁人了?”
眉头皱得死紧,唐奎莲不曾想过如果殿下嫁人要要怎么办——不过其实,除掉那些多余的东西也是很容易的!
“你莫要动那多余心思!那个女人你惹不起!莫说她自己,便是殿下,若她有一丝伤痕,你便不要想西岐还有新帝!”
肖阑,或许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文都情感的人——她以为,自己比起殿下本身,和那个女子,或许都还要更懂些唐奎莲一僵“那,那让她跟了殿下回西岐,这总可以了吧?反正殿下迟早要为我西岐诞下凤胎,既然那女子是他所爱——”“你莫要胡说!殿下,殿下……总之,你莫再多言,也莫再多操心,殿下答应的事情,他便一定会做到,所以,唐大人,请您安心辅佐殿下,这便好了!”
文都在夜里坐在石桌边上,望见自己放置了酒杯的位置,忽然便笑起——和那时,还真是像啊……柔和的笑意,银白的月光当唐奎莲回到院落里的时候,忽然之间便睁大了眼睛——望着那月光下,恍若天人一般的男子——这,这样柔和,这样美好的,真的是她们那容貌不过是清秀也早已过了男儿最灿烂年华的皇子殿下吗?
或者还是,因为心头的想念,而那样的美好起来?
唐奎莲想到自己年轻时,第一见到自家正君的时候——她一世也只得那一人,而那人容貌亦不过寻常,可在她眼里,那便是唯一了想到这里,忽然便觉得那坐在月光下的孩子有些可怜了起来若没有这些国难,他或许还能留在心爱的人身边的吧!
一夜,过!
—————————————————————————————————————三日后,南承国女帝离奇消失在天牢!
第三十一章 时有意外
南承帝离奇消失的事情,不过一日,便在街头巷尾散了开来——所有人都在惊奇,这位已经是瓮中之鳖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出了天牢的?
但街头巷尾的猜测,却并没有让北望与东陵坐镇南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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