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耀辉看清眼前人,气得发昏!他竟然被这个家夥轻薄了?他不是应该在诗儿房里软玉温香麽?怎麽会在青楼里乱跑?
北堂耀辉见君如竹还使劲往自己身上蹭,下身硬挺之处都顶住自己了,更是气急。
要知道他的身子除了北堂曜日能抱,别人碰都碰不得,可是这家夥竟然……可恶!
这会儿他倒是忘记是自己给人家下了药的缘故了。
北堂耀辉随便找了间空屋,将君如竹丢到床上,恼道:「本来还想给你找个红牌,可你竟敢如此轻薄本王,不知好歹!本王干脆给你找个最老最丑的,让你好好开开荤!」转身要走,却忽然被人从後紧紧抱住。
「别走!别走!好热……我好热……」
北堂耀辉的春药非同一般,越是压制,後劲越大。君如竹强忍了半天,此时早已神志胡涂,连最後一丝清明也没有了,满脑子只渴望抓牢这一丝清凉,不然他真的要死了。
北堂耀辉自然清楚自己的药效有多大,此刻见君如竹脸颊通红,双目迷乱,身上的衣襟已经解开,凌乱四散,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美的锁骨。
北堂耀辉忽然口中一干,望著那赤裸的肌肤,久久无法挪开目光。
「北堂大人,三巡已过,我们该回去换班了。」
北堂曜月看看时辰也差不多,道:「好。」
几个禁卫军互看一眼,笑嘻嘻地上前:「大人,前面便是寻芳胡同,我们哥几个想……」
北堂曜月看了看他们,轻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这几日巡班,不得快活,要去就去吧。不过先回去交了名牌,换了衣服再来。」
「是。」
北堂曜月调转马头,正要回皇城交班,忽然胡同一角,一人快步拐了出来。北堂曜月看清那人的脸,「咦」了一声,停下马唤道:「二哥,这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啊?」
北堂耀辉不防遇到他,不由一愣,尴尬地咳嗽一声,支吾道:「我正要回府呢。」
北堂曜月望了望他身後歌声靡靡的花街,笑道:「原来二哥去寻欢了。何不过了夜再走,这个时候往回赶做什麽。」
北堂耀辉不悦道:「什麽寻欢,那些人我看得上的麽。不过是给她们送点东西罢了。」
北堂曜月无奈地撇撇嘴。二哥的喜好他也是知道的,好端端的王爷不琢磨些别的,偏喜欢研究春药。人都说北堂耀辉的制药之名名闻天下,但北堂曜月看来有大部分都是靠那些乱七八糟的春药得来的。
瞟了二哥一眼,见他衣衫有些凌乱不整,行色匆匆,神情闪烁,就好像……好像刚刚偷情完毕的样子。北堂曜月轻轻一笑:「二哥若要回去,不如和我一路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马上就要宵禁,二哥一个人回去不太好,还是和我一路吧。」
北堂耀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跃上马背,坐到北堂曜月身後。北堂曜月闻得他身上淡淡的胭脂粉味,愈加肯定他在寻芳阁里采了花,不过却没说什麽。
只是北堂耀辉心下惴惴,觉得做了亏心事被人当众逮住了一般,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北堂曜月虽然为人沈静,不喜多嘴,可他与北堂曜日兄弟亲厚……
北堂耀辉想起他刚才似有所悟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道:「咳,其实我平日来这里玩,都不过是作作戏而已。你也知道,我做的药,总得找些人试试不是?」
「嗯。」北堂曜月在前面淡淡应了一声。
「你嗯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知道了呀。」北堂曜月奇怪的回头瞟他一眼,不知道二哥今日怎麽有些反常。
「哦。」北堂耀辉尴尬闭嘴,却愈加觉得心虚,没话找话道:「你怎麽来这边了?」说完才想起北堂曜月上个月刚刚升了京畿校尉,应该是这几日轮到他当值。
北堂曜月心下明了,微笑道:「二哥放心,我不和大哥说就是了。」
北堂耀辉大窘,没想到几句话就被他识破了心事,不由恼羞成怒道:「你什麽意思?我做什麽难道还要他管麽?你告不告诉他有什麽关系。让他知道了又怎麽样……嗯,当然,你不告诉他最好……」最後一句简直轻若游丝,几不可闻。
转眼北堂耀辉在北堂王府里又赖了几天。这日北堂曜日下朝,北堂耀辉陪他在园子里喝酒。满园的花团锦簇,都比不上北堂耀辉的芙蓉玉面,浅笑含香。
他忽然兴致大发,道:「大哥,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给你奏一曲。」
「好啊。」
「来人,去取我的凤凰琴来。」
北堂曜日听他提起凤凰琴,倒想起一事:「君如竹似乎很久没来了。」
北堂耀辉的手一僵,几滴酒水洒了出来。「提他做什麽。」
北堂曜日看看他的神色,道:「你还为了那件事生气麽?其实怪他不得,是我一时兴起,让人把你的凤凰琴拿到水榭里试试音律。正好君如竹来了,我见他对音律十分精通,又对凤凰琴赞不绝口,才让他抚奏一曲。是我擅作主张,可你也不要太小气。」
北堂耀辉扯扯嘴角:「我才没那麽小气,早不记得那事了。」
「那你为何提到君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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