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赶到医院,冷风依旧对她不冷不热,她也不在乎,只管乐呵呵地在他身边转,有时,感觉到他偷偷瞄她的目光,她的心里快活又苦涩,一遍遍地祈祷,是医生弄错了,上天不会对冷风那么残酷。
可,她的祈祷显然没有奏效。当医生宣布冷风确诊为血癌,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瞒住冷风,他却已经知道了。
他依然平淡温和,仿佛得这样的病是情理之中。他不排斥药物,不排斥化疗,不排斥战辉和浩子,不排斥孤儿院里来看他的大大小小,却独独排斥她。
那天,战辉和浩子强行把她带离医院,她气得和浩子打了一架。在这样的时刻不能陪着冷风,这让她抓狂,可又没有办法,她知道战辉是对的,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冷风要手术,需要大额的手术费,他们必须筹到这笔钱。
说到这儿,阿眯长长地一声叹息,蝶儿感觉脸上凉凉的,摸一摸,竟都是泪。
“那钱的事,有着落了吗?”她轻轻地问,隐约觉得阿眯今晚跟她说这些,是有些用意的。
“有家唱片公司很想签下我们,可战辉始终不同意,蝶儿,我想让你劝劝他。”
“我?”蝶儿自然地反问,“他哪里会听我的。”
“会!”阿眯的声音有些急切,“今晚找不到你的时候,战辉都快疯了,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他这样。蝶儿,你在他心中有份量,你说话,他或许会听。”
“不,阿眯,你看错了,我和战辉只是普通朋友。战辉表面冷漠,实际对人很真诚,作为朋友,他当然看不得我出事。”
“蝶儿,你这是自欺欺人。要说,我对战辉比你对他更了解,我不会看错。他喜欢你,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阿眯,别说了,我答应帮你劝劝他,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不过,战辉为什么这么排斥?能站在一个正规的舞台上唱歌,不是很好?”
“这好像跟战辉的妈妈有关,她妈妈就是个歌手,为了登上舞台,抛弃了他。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自己从来不说,问冷风,他也只是一两句话带过。”
“哦,阿眯,那让他,是有点强人所难。钱的事,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哪有什么办法啊?我们这些年唱歌挣点钱,除了挥霍,就都捐给孤儿院了。”阿眯又叹口气,声音里满满的无奈。
“阿眯,别急,会有办法的。”蝶儿轻轻的一句,语气却很坚定,“老天不会一直这么残忍。”
☆、87、世界真是小
第二天,蝶儿和阿眯是被电话声吵醒的。话筒那头,浩子的声音焦急慌张:“阿眯,医院打话说冷风不见了。”
阿眯惺忪的睡眼瞬间放大,然后跳下地就往外面冲。
蝶儿拉住她,示意她换衣服,然后从她手里拿过手机问:“浩子,你们现在在哪?我和阿眯过去。”
“战辉已经先去y市了,我在楼下,你让阿眯下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蝶儿一边说,一边看向阿眯苍白的脸,她把衬衫扭子都扣串了,却没有发现。
“不,战辉不让你出来,你就呆在阿眯的房间里,有事我们给你打电话。”
“我眼你们去,不会有事的。”
“不行!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冷风可能去哪,你并不知道。我们三个就够了,你让阿眯快点下来。”
浩子说话很少这么果断,带着命令的意味,蝶儿不再坚持,送阿眯下楼,从窗口看着浩子的二手本田飞快地窜出去。
房间里一下变得很空,她整理了床铺,又煮碗面条解决了午餐,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芳姐打电话。
“芳姐。”电话接通,她叫了一声,有些惭愧。
“还行,知道给我打电话,在阿眯那里?”芳姐的声音依旧懒懒的,但透着疲惫。
“嗯。昨晚的事对不起,芳姐。”
“不关你事,是他们欺人太甚。”话筒那爆芳姐好像在磨牙。
“酒吧会不会受到影响?”
“没事,人都没受什么大伤,砸了些桌椅杯子,田七说都算他头上。”
“您见过他了?”
“嗯。他是来闹我的场子,你只是恰好成了由头,说起来,这事怪我。”芳姐声音低沉下来,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
“蝶儿,那田七在z市是号人物,昨晚闹那么大,他脸上也不好看,他提出以后不准你再在忘情酒吧唱歌。”
“嗯,我知道芳姐,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
“唉,”芳姐叹了口气,“人在江湖,总有很多无奈,别怪芳姐。”
“不,我不怪您,相反,很感谢您在那个时候收留了我。”
“说来你在这的这段时间,还是我赚着了。不说了,有去处吗?用不用我给你介绍朋友?”
“不用,芳姐,等我安顿好再联系你。”
蝶儿礼貌地跟芳姐道了再见,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酒吧不会因为她受影响,她心里也会安宁些。不过想到要离开忘情酒吧,离开战辉他们,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来到这个世界,她好像一直漂着:马场、念齐、忘情酒吧,好像是她的一个又一个驿站,她随着命运的河流漂来漂去,却不知最终要停靠的地方在哪里。
心情有些低落,又在屋里闷了一会儿,她决定出去走赚顺便看看哪有招工的。
外面竟然在下雨,不大,雨丝细细的,伴着凉风,已经是秋天的感觉。
她也没带伞,不一会儿身上就有些湿了。走到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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