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斯雅从小就乖顺,咱们这样人家的孩子,没有家教怎么行?尤其到别人家里做客,从穿衣到举止,都是要有分寸的,这是对主人的尊重。”
说着,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飘过蝶儿,蝶儿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家常的打扮,牵起嘴角笑了。钟允奚夹过来一块糯米糍,被她直接送了回去,我就不尊重了,家教不好,怎么办?
餐桌上一声轻笑,发自钟瑾瑜的鼻腔,她翻翻眼睛对着空气说:“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斤两,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不过,勇气倒真是可嘉。”
“飞上枝头能不能成凤凰我不知道。不过,也有些人,一出生就在高高的树枝上,以凤凰自居,一腔心思都用在显示自己的高贵不凡上,连只虫儿都不会自己捕。我看,倒不如做那林间的麻雀自由快活,也不用担心撵掉了毛会变丑。”
蝶儿悠然地放下筷子,直视钟瑾瑜,说得不疾不徐。
“你,你少拐着弯骂人!”钟瑾瑜气得啪地一拍桌子,带到了筷子,筷子又碰翻了高脚杯,杯中的红酒洒出来,一时间声音和色彩都很丰富。
“哦,我和钟一样,都说的是‘某些人’,并没说这人就坐在这桌上。按钟这样理解,莫非刚才你的话也是意有所指?”
蝶儿拿起纸巾抹抹手,靠到椅背上,看着对面的忙乱:瑾瑜的妈妈再也撑不住笑脸,开口说了她几句;而被红酒危及的那位金龟男友,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钟瑾瑜终于撑不住站起来,把餐巾往桌上一扔:“我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哥,这就是你领回来的女人,一来就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你都看清了吧?”
“瑾瑜,不许乱说话。”不待钟允奚说话,瑾瑜的妈妈先出声阻止,同时心虚地看眼斯雅母女。钟鼎坤也不得不出声道:“瑾瑜,这么多客人,闹成这样像什么?去上楼换件衣服,快点下来!”
钟瑾瑜挨了训,一跺脚跑了,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但毕竟都是场面上的,一个个粉饰太平,不一会儿,就又其乐融融了。
蝶儿坚持到最后,冷眼旁观着桌上的表演。任谁都看得明白:这场家宴的目的是联姻,在钟氏遭到重创的时候,钟鼎坤想用儿女婚姻为钟氏拓宽生路。而另外两家,显然也是乐意的,所谓的强强联手,也算商场上的优良传统。
所以,她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尤其钟氏的危机是庄毅一手促成的,在这其中,她扮演了什么角色,钟家的人恐怕已经给定了位。
回医院的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难得保时捷的车速不快,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蝶儿靠着车窗,看着外面流动的车灯,能感觉到左侧不时探过来的目光,但她什么都不想说,风暴前的宁静,多一会儿是一会儿。
果然,当她下了车要往楼里走时,钟少一把拉住了她。
“你生气了?”语气有点别扭,但还是放低了身价。
“没有,只是有点累。”
“我早就说了,我不同意。是他们一厢情愿,今天带你回去,就是想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那我呢?你考虑我的感受了吗?”蝶儿忽然提高了声音,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尖利。
“我坐在那儿,被人当个笑话看,还得竖起全身的神经防备那些明的暗的招数。按我的性子,我一分钟都不想在那儿坐,可是,是你让我去的,我得把这出戏唱完。现在,你满意了,我可以走了吧。”
“唱戏?你认为我叫你回去只是唱戏?”
“不是吗?钟允奚我是喜欢你,也可以迁就你的臭脾气,但是,你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老实说,我不想和你家人弄拧,你和他秘系本来就不好,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弄得更僵。你没尝过举目无亲的滋味,不知道亲人的重要,但我不一样,我珍惜这世上每一个爱我的人,也希望能受到更多人的爱护。可是,你把这一切搞砸了,现在,你们钟家的门,我是一步也不想进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钟少蓦地捏紧蝶儿的手腕,力气大得蝶儿不由得抽了口凉气。她甩手拨开他的手,看着地上摇晃的树影,语气淡淡的:“放心,我不是说分手,他们对我的影响还不至于这么大。但是,我很生气,这是事实。所以,你让我静一静,你也好好想一想,那么大的钟氏,你真的不想要?如果它真的倒了,你不会自责?钟家毕竟是你的家,人也不能太自私。还有,那个斯雅,我看是真心喜欢你的,别太伤了人家。”
“斯雅的事不用你心,钟氏也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蝶儿,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在咱们俩之间,你一直留了余地,转身可以干净利落。所以你今晚才这么生气,气我带你去钟家,把这余地给挤没了,是吧。”
钟少说得不疾不徐,语气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发火都要平和,可是,蝶儿却感到森森的凉意,因为,她好像无法辩驳。
☆、119、战辉失踪了
早晨,蝶儿刚到公司楼下就被记者拦住了:“钟蝶,请问战辉真的是同性恋吗?天娱报的报道是否属实?”
“据说战辉在加拿大期间与黑社会有染,曾参与贩毒,这是真的吗?”
“战辉的母亲曾经是位三流歌手,与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战辉是私生子吗?”
“您与战辉是否在恋爱,能说一下战辉现在在哪里吗?”
一连串的问题,四面八方支过来的话筒,蝶儿吸气又吸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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