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不时得停下来歇一会儿。阿樊对于她近日来的种种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火不麻烦他都是不置一词的。他现在只坐在二当家对面说着话。二当家虽然没有直接盯着看她,她却分明能感受到他绵绵密密的网一样的眸光缠绕在周围。
二当家当时是想直接和当家的讨要的,没想到迟了一步,当家的直接将她给了阿樊,现如今只好开口和阿樊讨要了,在这个庄子里,只要没有成亲,讨要一个女人就和讨要一件物件一样简单。庄子里有着上千个人,只是女人才不过两百来个左右,一个女人与几个男人都有关系的情况也是很常见的。
当二当家开口和阿樊讨要的时候,阿樊转头看她。
薄意手里的针狠狠扎在了手指上,手指上立刻钻出了一点点血迹,手上的这点疼痛哪里都比上那突然升腾起来的滔天恨意,薄意垂眉,压制住殷娘突然暴动起来的灵魂,薄意现在没有灵力,完全是硬生生地压制住殷娘的恨意。
在殷娘的记忆里,这个时候二当家就是这个时候同阿樊开口讨要她的,却没有料到这天晚上殷娘就被二当家赏给身边亲近的几个人给......二当家冷漠地在一旁看着,由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看着她求饶求救哭喊挣扎,殷娘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报复的快意。
阿樊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她沾着血迹的白嫩的指腹,不像这些庄子里的女人那样长着薄薄的茧子。
“三当家?”二当家开口提醒,已经带着些志在必得的意思。
阿樊终于问,”你可愿意同二当家走。“
薄意余光瞥到他,他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大腿,明显是在犹豫思考。
她眼底的冰霜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即刻变成了脉脉温水,“不。”
阿樊说,“二当家,对不住了。”
二当家的客气已经不在,他冷笑,“三当家可是忘了两年前的那个承诺?”
阿樊捏紧拳头,始终沉默。
二当家起身离开,他的腿明显是瘸了的,他坐着的时候并不觉得,他一站起来的时候就分外明显,他一瘸一拐地拖着腿出去,他回头,眼神像一只毒蜂,死死地蛰住她。
话却是对阿樊说的,“我给你时间考虑。”
寒风阵阵,天气忽然就冷了起来,薄意盘腿坐在冰冷的炕上。试探着吸收周围的灵气,却一无所获,她虽然没了灵力,但是她本来是有着强大的魂魄之力的,人类所感知的的东西没办法影响她,可是这几日她接连尝试到了过去从未尝试过的感受:饥饿,口渴,疼痛,寒冷等等一系列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感受,她越来越感到不安,还有这些背后所隐藏的危险。偏偏汤圆同她联系的时候也还是十分虚弱的半透明状态,这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明明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却还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寒风,冰冷刺骨。薄意觉得骨头都开始隐隐发着疼,偏偏这个炕也没有烧火不说,就炕上也是连一张被子都没有,冷的她脚趾头都开始蜷缩起来。
她想着去找当家夫人要件厚的袄子裹裹,她掀开窗户,露出一点点缝隙,隔壁的屋子早就已经熄了灯火,天色已晚,当家夫人早就已经睡下了。
薄意下了床,却在屋子里连个火折子都没法找到,反而在炕头底下一块松动的砖头里面掏出了十几块银子,按照现在的物价也可以用上好几年了,她又将银放回去,将砖头塞了回去。她翻了翻橱柜,将阿樊的衣裳全都搬了出来,阿樊的衣裳也就大概十来件,而且全都是短褂子之类的,薄意想起他今早出去的时候还是打着赤膊的样子忍不住又冷的抖了一下,这人真是将不拘小节贯彻到底!
她将他的衣裳全部裹在了身上,她为了更加暖和一些,所以就只好整个人团成一团窝在炕上面。
她迷迷瞪瞪地睡到后半夜,木门吱嘎吱嘎响着,薄意警惕地睁开眼睛,他还打着赤膊,汗流浃背。左手着一个火把,右手提着一大堆东西,他夹带着一身的冰冷的风雪大跨步走进来。门外飘着白雪,白雪中,火光里他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晶莹的汗珠。
屋子很暗,他高大的身躯显得屋子越发狭小。火光里,他看见她瘦小的身躯在炕上面蜷缩成一团,包裹在一堆布里面,警惕的眸光在看见他以后立刻放松了下去。
☆、强盗四
阿樊将火把弄灭以后,随手丢在了门边,然后不知从那个旮旯里找出一个火折子,将两个油灯点燃,黑暗的屋子霎时间被温暖的颜色覆盖。
薄意迷迷糊糊地又昏睡过去。
阿樊随意瞅了她一眼,却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脸庞通红通红的,全身像一只被煮熟的虾蜷缩起来。
薄意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了好几张厚厚的棉花被子,浑身都是汗,身上热乎乎的,她想坐起来,额头上的那块湿漉漉的布巾直接掉落了下来。
“你说你,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你害成啥样了!”
“真是,这么多年为你担了多少心,给你找个媳妇吧,还把人给丢在一边,有你这么照顾媳妇的吗?啊!”
“现在风雪天,你不知道多照顾着点人姑娘,你自己不烧炕,不穿厚袄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
薄意只听到当家夫人的大嗓门,却没听到阿樊说上一句话。
没过一会儿,阿樊就端着药碗推门进来了。
薄意折腾了一下手脚,慢慢爬起来,就被他一下子摁倒,强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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