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拉贝儿,这可是伯爵大人的房间!你干什么?被发现会被打死的!”索菲亚嚷嚷着要出去,薄意不耐烦地捂住她的嘴。
皎洁的月光下,她在桌子上摸索着找到了一根蜡烛,然后点燃。
这个房间内壁装饰以雕刻,巨幅油画,玻璃画,及挂毯为主,配有造型卓绝,工艺精湛的家具,大厅里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远涉重洋而来的的珍贵艺术品。
索菲亚也是第一次进来,她低呼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什么,苦苦劝导:“噢,你该不会打算偷拿东西吧!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做!”
薄意很快找到一个柜子,顶端为山形墙,体积并不大,连角以青铜加固。她挪动了盖子上面的一个四叶草图案,很快面前出现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地下室,一股浓重的死尸的味道就传了出来,阶梯的石墙两边沾着许多暗黑色的血迹,显得分外可怖!
索菲亚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又立刻戛然而止,薄意死死捂住了索菲亚的嘴。一阵交谈声传来。她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去,两个守卫摇摇摆摆往这个方向走来,然后靠在廊柱上,通往这里的走廊那端被他们守住了,两个守卫可能是偷喝了酒,醉意熏熏,说着下流话,议论宴会上的太太小姐有多漂亮风骚。
两人在房间里一时间进退两难。索菲亚拨开她的手,喘了好一会儿气,才低声地说道:“我的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意将门掩上,又将柜子恢复原状,最后将蜡烛吹灭,放回原位去。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没时间说了,赶紧走。”薄意环顾四周,拉着索菲亚往那个的窗户跑过去,这里是二楼,说不定会有逃生的机会!
外面传来那两个守卫洪亮的声音,讨好声喊着伯爵大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点跳!”薄意压低了声音,窗户并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一个人往下跳。
索菲亚虽然直到现在还不明就里,但是她知道若是被谢迪菲尔伯爵发现,她们就死定了!索菲亚不敢耽搁,跨过窗台,闭上眼睛就往下跳,她记得这下面是一片草地,应该不会摔的很惨才对,愿上帝保佑!
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细缝,一道狭长的黑影从门缝里透进来,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薄意迅速一滚,滚进窗台前的那张桌子下猫着腰躲了起来。
那脚步声,一步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她的心脏上,薄意屏住呼吸,男人走到窗台前停了下来,他身躯很高大,背对着她站在窗台前。正当薄意担心他发现索菲亚的时候。他却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那窗柄,极缓慢极缓慢地关上了窗户。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他扣住了她的脖子一样。
看来索菲亚已经跑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忽然一只大手伸进来死死地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连拖带拽用力甩了出去。
☆、恋尸三
她的背脊狠狠撞在窗户上,窗户被猛地撞开,她的半个身体悬空在窗台外面,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她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胸腔里的气仿佛都被挤压出去,完全喘不过气来。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根本来不及反抗。这是她几万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即便是那几个神仙追得她落荒而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直面的感受过这种被压制得死死的那种感受。
那阴森而又诡异的浅碧色双眸牢牢缚住她,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奇怪的转瞬即逝的念头——似曾相识!
就在她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却骤然收回了手,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差点从窗台上一头栽下去。她急忙往前扑,整个人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他此刻已经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凳子腿上加以长串的装饰,腿上部为动物头,下方为动物爪子支撑。此时他双腿交叠,一只程亮的皮靴子正对着她的鼻尖。
他苍白的脸棱角分明,金色的短发耀眼,浅碧色的双眸深邃,挺拔的高鼻梁。稍显刻薄的唇型,的确配得上第一美男的名头。
他突然间放开她,可不是什么恻隐之心,此人最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无力反抗的滑稽模样。没准是要给她换一种更加可怕的死法。
不过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千万种脱身的办法,却都不了了之。
他穿着紧身长外衣,衣长及膝,收腰,下摆向外扩开,前门襟綴有密密的一排红宝石纽扣,以金绠子装饰。配有表明身份的绶带,无袖的维斯特背心,天鹅绒面料以金银丝刺的上衣,绣莱茵伯爵裤,珵亮的皮靴子,是很典型的贵族打扮。
他静静坐在那里,气质华贵慵懒,她却有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而且这并不是宿主影响了她的感观,这是她自己本体的本能反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她努力按捺下那份怪异感受。
“给他取个名字吧。”低沉喑哑,慵懒的调子。
他用的是“他”而不是“它”,传闻谢菲迪尔对画有着病态又偏执的狂热,他认为每一幅画都是一个生命,他有个古怪的癖好就是他从来不给自己的画取名,每当他要杀死一个人前都会让那个人给他亲手所画的画取一个名字。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副悬挂起来的油画,黄白蓝几色,随意涂抹,非常抽象。
“嗯?”微微上扬的尾音,他唇角微微扬起,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像是一个高雅又温柔的绅士。好像刚刚那个要拧断她脖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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