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
苏韵卿的心快蹦到了嗓子眼。
隐隐中有了那么一股期望。
“哎,你祖籍何处?父母如今在哪呢?”老夫人随口问道。
苏韵卿答,“我乃江南苏家之女,我祖父先前任国国子监祭酒,做过皇子师,致仕后就回到了老家苏州,如今我二伯父在京任官,我父亲和母亲皆在江南。”
老太君一听双眼直了,激动道:“你是苏州九章巷苏家的人?”
“是啊,老太太!”苏韵卿笑着。
“哎哟!”老太太忍不住倾身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苏韵卿连忙欠身就着她。
“那我们可还是亲戚呢!我们谢家跟苏家在江南乃是世交,我记得我在闺中时,两家常有往来,我一个嫂子就是你们苏家的姑奶奶….哎呀呀,弄了半天,原来是娘家那边的媳妇儿…好,甚好,孩子,我喜欢你,你没事常来看我,跟我讲讲苏州的事!”
想起娘家,多少年没回,老太君不禁热泪盈眶,苏韵卿也很动容。
“哎哎,只要您不嫌弃我跳脱,我就常来看你,给你逗逗趣!”
苏韵卿哪有拒绝的道理,她巴不得这样,近水楼台呢!
这一场谈话甚欢,苏韵卿没料到比预期的好。
临走时,老太太还让人从香奁里拿出来一对翡翠玉镯子送她,苏韵卿万分高兴。
从老太太正院出来时,青环已经将打听到消息告诉她。
“小姐,那些待嫁的姑娘们如今都在澄碧园那边,有些聚在一起作画,有些在下棋,还有弹琴作诗的,甚至也有玩乞巧的,总之都是各色才艺展示,慕家的大少奶奶在那主持,说是赢了的都有彩头呢!”
“奴婢猜着,慕六爷应该会在暗处观察,倘若有可心的,再另做安排也未可知。”青环压低声音。
“我让你放出的消息呢?”苏韵卿边沿着东边的游廊走,边低声问道。
画眉跟在左右以防有人注意到这边。
青环点头道:“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苏韵卿点点头,这才去了澄碧园西边的一个亭子里等候动静,这个亭子东边顺着一条游廊就到了澄碧园,西边正是戏园子,进可攻,退可守。
澄碧园那边,不管知情的不知情的姑娘都在尽情展示才艺,要知道每年京城乞巧节、元宵节,姑娘们才艺比拼时,裁判中总会有慕家夫人一席。
今日要是在慕家出了彩,传出去都是极好的名声。
澄碧阁四面环水,由五个亭台相接,均是开间,今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凉爽怡人,水阁里的姑娘们聚在各处,玩的不亦乐乎。
陈玉心被禁足了一阵子,今日终于被放出来。
她精神略有不振,不仅是是因为先前之事,更重要的是慕家这比试,都是些诗词歌赋,她不甚感兴趣。
“七姑娘,要不再来个投壶的游戏吧,你知道我的,这些画画作诗我不在行,玩不起来。”
陈玉心对慕家七小姐说道,几人都是相熟的,说话随意。
慕七姑娘闻言不禁羞愧,“哎呦呦,都是我的错,倒是考虑不周全,今日有文臣之女,也有将门之后,咱们玩游戏应该不拘泥笔墨才是,你且等着,我就这着人弄几个新鲜玩意儿。”
别看慕家书香世家,祖上也出过儒将,慕老太爷就曾以白面书生临危受命去边疆抗敌,不仅没输,因为谨慎小心,还打了个胜仗。
所以慕家从不轻视武将,可谓是文武兼修。
不一会,博戏、投壶等游戏被弄了来,陈玉心这才找了自己的场子。
只是陈玉心在京城这么多年,虽然仗着皇后撑腰,能跟她对上的少之又少,谁都不去触霉头,可并不代表没有敌人。
临江侯家的大小姐沈佩佩便是。
沈家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当今圣上的舅家。
这是唯一有胆量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世家,他们早看不惯皇后的做派,暗地里对皇后与萧家陈家所为不以为然。
沈佩佩也是少有的能帮苏韵卿说上几句话的人。
不过沈佩佩自持身份,很少跟陈玉心一般见识。
今日,坐在锦杌上靠着柱子赏湖景的沈佩佩,见陈玉心上蹿下跳的,上次又丢了那么大的一个脸,忍不住刺了几句,
“七妹妹,我觉得陈姑娘说的没错,再过两月就是乞巧节了,今日不如先下一场,来个预热罢了,比文不比武,可不委屈了咱们陈姑娘,我看今日干脆来个文武双全比试得了,再找几个夫人嫂嫂的过来评判,气不好玩!”
“好,好!”
“这个主意好!”
“我赞成!”
大家兴高采烈起来,事实上,不少姑娘卯足了一口劲来的,都恨不得比一场才痛快。
陈玉心黑着脸瞪了沈佩佩一眼,却知道沈佩佩的脾性,不敢惹她。
慕七姑娘见大家欲欲跃试,不禁笑意嫣然,“那也好,我这就去跟我五婶商量,让她去请了些人来。”
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沈佩佩又叫住她,看了一眼陈玉心,扬眉笑道:“七妹妹,别人好说,你们尽管请,我看呢,一定得把章武侯夫人请来,那位以前是出了名的才女,前不久又传出文武双全的名声来,我看让她做这个评审再恰当不过!”
姑娘们闻言不禁偷偷去看陈玉心的神色,暗想沈佩佩这是跟陈玉心过不去啊!
慕七姑娘无奈地笑了笑,又觉得沈佩佩所说言之有理,苏韵卿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便应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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