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费点神才行,首先得要让她承认自己是妖。
夙离想通其中关节,这才开口,“我认识苏公子,既然你实在不愿意让我见一见我的恩人,我也不勉强你。但听说苏公子可以自如行走在人界和妖界之间,不如你把她家在妖界的地点告诉我,我去找苏公子带我去。”
“你做梦。”桃夭听到苏公子的名讳,很不高兴的说:“谁知道那苏公子是不是个好人,若是让他伤到她,我不就成了罪人?”
“你好像很讨厌苏公子,这是为何?”他早就发现一提到苏公子的名讳,桃夭的情绪波动就很大。
“没什么。他能自如行走在两界之间,自然是个明事理的捉妖师,我只是稍微谨慎一些罢了。”
桃夭不愿言明前因后果。难道要她说,她哥哥很看好这人,居然动了要她嫁给他的念头么?
她看起来就那么恨嫁么,还要让她嫁给一个人类!!
哼,真不知道那个连名都不敢明说的男人到底是给她哥哥下了个什么药,让他连这种荒谬的提议都说的出来。
这种话夙离自是不会信的,但她不相信苏公子,他的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他长叹一声,很是愧疚的样子,“那小姑娘救了我,却导致她自己日渐体弱,只要一这么想,我心中便实在愧疚难安。”
他一边说一边看桃夭的表情,“好不容易这么多年了,终于探听到她的丁点消息,本以为终于可以亲自对她说声感谢,谁知天不遂人愿。唉……”
那最后一字长叹,真是凄婉哀绝,让人心里听了,也不自觉地难过起来,仿佛与他感同身受似的。
桃夭却是眼神一凛,她犀利地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夙离无辜回视她:“我抒发我的愧疚之情啊。桃夭姑娘,我知道请你带我去妖界看一看我的恩人的确有点难为你,但我说几句话来一抒心中郁气没错吧?”
桃夭冷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狡诈的人类!
“你刚刚分明在说话时动了手脚。”
若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说的的确很可怜,着了魔似的险些松口给他一个圆满的答复?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她居然连他怎么做到的,什么时候动的手脚都没有发现。
夙离眼神一闪,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快就察觉到异样。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说的有点无赖,与之前翩翩贵公子的冷漠形象一点不搭,却也不至于让人觉得突兀。
两人僵持半响,桃夭虽觉察到不对劲,却不能明确指出他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而夙离呢,反正桃夭拿不出证据,他就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最后还是夙离退了一步,“这花不是我不想给桃夭姑娘,但是它早已在我体内扎根,单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取不出来,又何谈将它交给你呢?”
“怎么可能?”桃夭听了他的话,脸上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惨白的脸在烛火下颇有些楚楚可怜的韵味。
但夙离此刻却无心欣赏美色,他见桃夭情绪起伏颇大,连忙问她,“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这问题大了去了。桃夭无力地看他一眼,真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欲哭无泪。
那玉花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进了他体、内,桃夭握了握拳,定下心神,沙哑着声音:“你吃了它?”
不然怎么在他体、内?
她从未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也或许是她不愿去想那种情况。
不过,这次她真是冤枉夙离了,那朵花表面看起来就是一块上好的玉雕琢而成的栩栩如生的花朵,触手温润,若不是它自己飞入他体、内,任是谁都不敢想象这朵花是一个有灵性的活物。
试问谁会莫名其妙去吞下一枚玉佩,又不是疯子。
“没有。”夙离直接否认,他可没有吞玉佩的癖好,而且是那玉花自己跑到他体内去的。
“我没吞它,是它自己进入我体、内的。然后它就一直待在丹田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反应。”
反应还是有一次的,还很强烈。那是他第一次去往妖界,刚踏入妖界范围,丹田处的玉花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压都压不住。
☆、美人
这灵就好像是要和他传递什么讯息似的,但还不等他仔细感觉,它就又沉寂了下去。
这些年来,它一直很安分,个别有反应时就只有在见到她时又有了那种感觉,让他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过撇开灵的怪异,他也觉得这小丫头的确很有趣就是了,这让他真是越来越好奇她的本体了呢。
桃夭听夙离说是灵自动跑到他丹田里去的时,她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这怎么可能。
这种情况真是匪夷所思,他可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类唉,怎么可能让灵自动跑去他的丹田?
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忽略了么?
桃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尾还带着潮气的头发,在她强力的破坏下,东一股,西一丝地粘在一起,像杂草一般披散在背后。
看起来形象全无。
她纠结了会儿,还是决定先把玉花从他体、内取出才是,于是她站起身,走到夙离身前。
“我可以试试可不可以把东西从你丹田取出,你同意吗?”
毕竟丹田对习武之人来说,太过重要,就像是命门一般不可轻易触碰,现在她要做的事得与他的丹田‘亲密接触’,她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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