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大可将我绑了送到云霁身旁。”
那魔兵自然是知道云霁生前师从人类修仙界穹苍派,也不敢怠慢,又怕是另有所谋,将信将疑先将薛丁丁绑了,在找了人禀告云霁。
不等一会,来人便将薛丁丁松绑请了出去,这魔兵见后七上八下的心里才得意平复,感叹总算没办错事。
薛丁丁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马上就能见到云霁,跟在一群魔兵身后,心里躁动不已,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路过了几座宮阁,又饶了两片水域,终于在一座阁楼前停下。
身前魔兵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薛丁丁迈向阁楼门口却怯住了脚步,双脚不听自己使唤,怎么也动不了。这阁里坐着她朝思暮想甚至抛师弃门的人,现在的心情大概只能是近乡情怯。
“师姐。”没想倒是云霁先喊住了她。
薛丁丁话未到泪先下,这一句声响他等了足足二十年。
看云霁里在厅中满脸暖意的注视着自己,薛丁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一把跑到云霁身旁就圈住了他修长的腰身,细声喃道:“阿霁......阿霁!你没死!”
云霁任由薛丁丁抱着,笑的更暖,轻声道:“师姐说什么傻话,阿霁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薛丁丁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又不见了,只管哭道:“我找了你二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阿霁,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师姐。”云霁双手扶住薛丁丁的双肩,将她扶直细声说道:“师姐又哭了。”
当年那个没比她高多少的少年郎,已经高出她许多,此刻已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矗立在她眼前,薛丁丁得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似乎薛丁丁生来有这样的本事,瞬间破涕为笑,说道:“我说过等阿霁长大了定然比俞师伯好看,你看阿霁现在长得多好看,任谁都比不了。”
云霁轻轻拉起薛丁丁的手腕示意她坐下,说道:“师姐,知道你来了我差人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小食,咱们这么久没见,先坐着说。”
薛丁丁点点头顺势坐了下去,双眼饱含深情,在云霁脸上定了一刻,轻轻问道:“阿霁,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此话一出,没想云霁提壶倒酒的手却愣了一下。他心中苦涩一阵,在这世上第一个对自己说这话的也许永远会是薛丁丁。瞬而嘴角勾起一丝柔意,反问道:“师姐过得怎么样?”
薛丁丁微低头,喃道:“自你不在后,我便离开穹苍了......”
云霁一愣,把视线缓缓从薛丁丁身上挪开,低头愕然道:“那她......一个人在问灵阁住着?”
薛丁丁自然知道云霁口中的“她”所指是谁,满腹委屈点点头:“我当时恨师傅对你太狠了,心灰意冷就独自一人离开了问灵阁。”转而又试探问道:“阿霁,师傅是不是被你带到这来了?”
云霁眼皮微沉,脸冷了下来,仰头闷下一杯酒,淡道:“嗯。”
薛丁丁忽然拉起云霁的手急道:“我从前也非常埋怨师傅,可是知道你还活着,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我知道阿霁你心里也恨师傅,可就算她曾经不念师徒一场将你打入虚无空间,阿霁也万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将师傅掠了......”
云霁似有不耐,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一口灌下,夹起些躁气:“别说了。”
许多年未见,是人总会改变,何况是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只是眼前云霁的脸沉的太过可怕,甚至陌生,这才是让薛丁丁从前完全没有看到想到的。
薛丁丁心里微微一震,问道:“阿霁很恨她么?”
云霁嘴角缠满对自己的嘲讽:“我不恨她。”
是啊,他不恨她,他怨她!
薛丁丁再次说道:“那你将她放了吧。”
云霁给薛丁丁倒了一杯酒,满脸沉着,并不想再提起这事,说道:“师姐,我们说些别的吧。”
薛丁丁仍不死心,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双眼泪珠开始崩塌:“从前是师姐对不起你,若不是......若不是师姐当年在结界之中胡说那许多,又怎会叫歹人窃听了去,从而有借口让师傅对你发难。”
云霁心里躁的很,猛然起身,转过去背对着薛丁丁,沉道:“师姐,说这些并不能让人开怀,若没有别的事师姐就先多住几天,有事便来喊我,我先去忙了。”
“阿霁!”薛丁丁站起在云霁背后喊道。满心生痛,甚至不可思议,她从前的师弟根本不是这样的,那个哄她、惯她、依她的师弟阿霁去了哪里?她满心无助和不解,喃道:“阿霁,你变了......”
云霁缓缓转过身,满脸无谓的戏虐:“哦?那师姐认为我该是怎样?”
薛丁丁满眶的泪花,甚至是乞求:“我们就不能像从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吗?或者......或者找个好地方,与世无争......”
云霁回望起来,脸上布满痛苦之色,他很想问薛丁丁知道地狱的颜色吗?
那里不是黑色,不是红色,那里布满风霜之色一片白茫,就如同一具浑身被扒了皮的稚儿仍要在尖锐的冰锥上艰难行走。风霜化作锐利的冰刀,一刀一刀......割向你的脸,你身体的每一处。在同样的伤口处,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扎下去。那冰刃在挑起你每一根血管,欲断不断就那么挑着,时间久了你也就不会感到害怕或者疼了,只有早已被证实的绝望。
若不是有人开了那封印,千年,万年......或许他都要与梦魇狴犴在在那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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