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一时间没答,他蹲下/身握住的水管,水流还在喷溅。
坎坷教会了他一切,他当然行。
可看到商流沙微蹙眉认真地似在审问他的模样,他语气犹豫起来:“就试试,毕竟是个技术活。”
商流沙把朝戈抱到乔樾的床上,扯了条毛巾盖在朝戈脑袋上让他自己擦,而后回去乔樾所蹲的那个地方。
“搭你把手?”她微俯下/身,动作还没停下,突然一注水流向枪一样直射向她,正中她的前胸。
商流沙低头看了一眼。
湿衣服黏在身上,平时波澜不惊的胸前好似突然有了沟壑。
她再抬首,始作俑者乔樾正手指摁在水管断裂的地方,看着她:“流沙——你——我——”
商流沙站起身,没说话,转身向朝戈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乔樾关掉水阀同样站起身,脚步还没迈开去追,突然商流沙又折回来,随手捡起地面上的水盆“砰、砰”数下打在他脊背上:“想死吗,你想死吗?”
在卧室的朝戈听到动静,来不及穿鞋蹭蹭跑出来围观。
他的步子很碎,紧急刹停在门口扶着门框往外偷瞄。
啧啧……可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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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流沙先一步换掉湿衣服借穿乔樾的t恤坐回沙发。
乔樾带着朝戈在卧室内脱换装。
他先打理好朝戈,然后脱掉自己湿透的衬衫,替朝戈擦脑袋。
朝戈盘坐在床上问:“哥,她是不是太凶了?”
乔樾伸出食指刮了下朝戈的鼻尖:“不凶,温柔的不太明显。”
朝戈眼珠一转,啧啧……可怕的被洗脑的男人。
乔樾擦干朝戈的脑袋,又拿起另一条洁净的毛巾擦自己上半身,刚擦干胸膛,突然见朝戈的视线直直地射向他后背。
乔樾回身,商流沙正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他们。
上身完全赤/裸着,乔樾此刻有种莫名的烦躁。
商流沙的眼神太坦荡。
视线好像在上下描摹他的肌理轮廓,又好像焦点模糊,根本没在关注什么。
耳朵一热。
乔樾即刻抓起正躺在床上的t恤套在头上:“敲门了吗?”
商流沙点头,依然坦荡:“正准备敲,你就回头了。”
乔樾一笑:“说的像真的一样。”
“那你找出来这是假话的证据啊?”
乔樾看着她,他随口一说,她总是较真。
“中午吃什么?”他只好转移话题。
商流沙举起自己适才在他厅柜的抽屉里发现的数个简章:“招飞,你想去?”
乔樾没动,没去夺回那些简报:“正考虑。”
商流沙也只是平静陈述:“离这最近的基地一千多公里。”
乔樾低头看朝戈,朝戈在看商流沙。他而后嗯了一声:“明年总之是高考,结束之后,去哪里都可能。”
“特别想离开n市?”商流沙还在穷追。
乔樾微微攥了下拳,同她不在一个频道:“我这里厨房简陋,不然我们出去吃。”
商流沙手一扬,简章飞落一地:“连回答我这个问题都不敢,都要逃避,就这样怎么飞?乔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个懦夫?”
“就因为这里有你的父亲商陆,你们不睦,你就跑?”
乔樾猛地将视线钉回她脸上,他呼出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情绪:“先吃饭。”
商流沙静默了数秒,而后“哦”了一声,推朝戈出去:“老二,你到外面等老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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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戈离开,替他们关上门。
乔樾胸脯慢慢开始剧烈地起伏,商流沙忽而镇定下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一丫头片子管太多?”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对你的事儿指手画脚。”
乔樾动了下唇,没有声音。
商流沙有些失望:“我就问你一件事,参与招飞,是你真正想做的事吗?”
乔樾眉一挑看着她:“嗯。”
他开口力道不重。
商流沙踢了门一脚,吓了趴在门外偷听的朝戈一跳。
“你想个鬼,说谎不眨眼。你tm从小恐高。乔樾,在人生的重大选择前选择自己不想做的事的人,都tm有病。我不学医,治不了。”
她将手搭向门把,开门。
乔樾忽而拽住她的手臂:“不是。”
不是她管太多,还是他不想做,还是他没病?
商流沙心情有些恶劣,一掌拍掉他的手:“别拉我,我要忍不住动手,搞不好能拆了你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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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商流沙带着朝戈就走,没理乔樾的挽留。
夜里乔樾发讯息给朝戈:“你姐睡了吗?”
朝戈回:“哥,你直接问她。”
“你姐还生气?”
朝戈回:“你直接问她。”
“你们晚饭吃了吗?”
朝戈回:“不记得了。哥你就不能厚着脸皮直接问我家老大吗?”
乔樾:“你记得,别装。”
隔了两分钟,不承认自己“装”的朝戈回:“我告诉我姐你现在在我家门口等她求和好,开不开门让她自己看着办。”
乔樾问:“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家门前?”
朝戈:“你真在我家门口?我不知道,我原来是想看你百米冲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ps,我装?”
乔樾举白旗:“朝戈最好,不装。”
朝戈:“哥,看在你有错就改的份上,我告诉你实话。我没跟老大说,你要想见她,自己记得给她发消息,不,还是直接打电话吧!万一她看到消息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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