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人家可是从小就有名师教导的,他不过是个下贱的商人!
苏锦气得心口发疼。
甄筠安抚道:“你不必这样,再如何说,他与苏家也是沾亲带故的,也许等到明年还要入仕……”见苏锦不悦,揽她入怀宽慰,“不要钻牛角尖了,有时候要顺势而为,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不如放宽心,服个软。”
这一刻,苏锦都宁愿甄筠今日不要过来,她的心情非常的差。
难道那仙师说得都是真的?苏沅生下来之后,阮家就开始起运了,生意蒸蒸日上不说,又在京都定居,阮珍得父亲喜欢有身孕了,而今阮直居然还中了举,等到他真的做官,阮家就是官宦之家了!
苏锦越想越不是滋味。
甄筠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采薇低声与苏沅道:“好似说了许久的话,听说三姑娘送程夫人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什么事情要哭成这样?
苏沅打量采薇一眼:“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像宝翠,她也会说苏锦的近况,但宝翠会说很多诋毁苏锦的话,来讨苏沅的欢心,采薇却是只说事情,不提好坏,就这一点,高下立分。采薇回答:“奴婢与红杏是同个庄上出来的,红杏是二姑娘院子里的粗使丫环,有时候碰到一起,会说几句。”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苏沅也就随采薇了,前世自己身边的宝翠不就去了苏锦那里吗?她招招手叫采薇低下头:“过几日去莲花胡同,我会让你去李记的铺子买马蹄糕,你记得趁这个工夫把信送去阮家,顺便再送点马蹄糕,还有我前几日找出来的那块寿山石……若阮公子不在就交到门房,说是我写的信。”
采薇看姑娘那么看重,连忙道:“奴婢一定会送到的,请姑娘放心。”
苏沅笑起来。
等到九月二十三,苏文惠的及笄礼,苏沅与苏锦坐车出门。
行得一会儿,苏沅就叫车夫停下来。
苏锦一点不喜欢苏文惠,要不是因为两家之间的关系,怕不去会引得祖母不满,她才不要去恭贺,便是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事情?”
“我早上胃口不好,吃得少,这会儿有些饿了。”苏沅隔着车窗道,“采薇,你快些去给我买点马蹄糕来,要李记的,”转头问苏锦,“二姐,你要不要吃?”
“外面的东西哪里有家里的可口?”苏锦冷哼了声,“我不要,你自己吃罢。”
采薇急忙走了。
为什么是李记,便是因为李记在麒麟胡同,而阮家也是,故而采薇走过去能两样都不拉下,先去李记买了马蹄糕,走两步就到阮家。
阮直今日在家中,听说是苏沅来信,疾步就走出去,采薇见到人,忙忙的道:“阮公子,这是姑娘亲手写得,您一定要看,还有这寿山石,是送您的贺礼,马蹄糕是送给老太太吃的,。”
她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原本是舅父与外甥女的关系,却弄得躲躲藏藏,好像见不得人,阮直心里不舒服,阴沉的哼了声,接过来提着回去,走到大堂却爽朗的笑起来:“娘,沅沅送东西给您了,是您喜欢吃的马蹄糕,您快来尝一尝,还热着呢。”
老太太高兴极了,快步从屋里出来。
“沅沅人呢?”
“她是叫一个丫环送来的。”
老太太心头一黯,不过想到苏沅的身份,左侍郎的女儿哪里好在街上到处走呢,去外面都是坐着轿子或是马车,也不好来他们家坐一坐的,而今能送马蹄糕,记得她已经很好了。她叫丫环拿来筷子,一连吃了好几个,差点呛到。
母亲真是很喜欢苏沅,这到底是她的外孙女儿,阮直笑着给老太太拍了拍背:“您慢慢吃,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去了书房。
苏沅这样送来的信定是有要紧事儿,也许是关乎妹妹的,为怕老太太担心,他避着看了。
谁想到苏沅竟然是要他去查一个奴婢的亲戚。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阮直心想,上回就指使他在京都置业,又催三催四的要他接母亲过来,这次又把他当什么了,竟然查这种东西,这什么谷娘是谁?阮直一阵头疼,可看到装在丝绒袋里的寿山石时,心一下又软得好像那马蹄糕。
不过这丫头还是不像话,鬼鬼祟祟,也不知在谋划什么!
那头苏沅却不觉有什么,把自己的舅父使唤来使唤去,那是自然而然的,因阮直是除了父亲母亲之外,她觉得最为亲近的一个人,不找他又找谁呢?他又有那么多的银钱,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查一个谷娘的家事应该很容易吧?所以苏沅得知阮直拿到信,心里就没那么担忧了。
马车行到垂花门口停下来,苏锦瞧着冷清清的门庭,淡淡道:“看来文惠表妹没有请什么人呀。”
不像她,等到明年她及笄,一定是非常热闹的。
苏沅道:“又不一定非要多少人,只要有心,哪怕是一个人来,又有什么?”
这一点上,她实在看不惯苏锦,不过苏锦也许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如当初的她,一味在意表面的东西,但实际上,那些都是不堪一击的,锦上添花的多,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几人?而予她来说,苏文惠就是雪中送炭的人。
她捧着檀木盒,快步走入院内。
不止是苏明诚比不上苏承芳,苏赡也比不上苏鸣盛,故而这里的苏家到得这一代,已经是脱离了官途,要想重新兴旺起来,便是要靠苏明诚的四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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