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任儿郎门驰骋,狩猎”军须笑着道。
“在我们汉朝,山清水秀,任女子们浣衣刺绣,儿郎门只在沙场驰骋”细君回道。
军须畅快的笑出了声,“你何必这么敏感,在我们那儿,姑娘家可是骑马的好手”。
细君回头望着军须,“谁说我不会骑,要是我学了,肯定骑的比她们还好!”
望着细君的眼睛,军须眼里满是笑意,“好,那咱们一言为定,到了乌孙,我教你骑马”。
“师父那么多,为什么偏要跟你学”,细君转回头语气有些骄傲道。
军须靡看着细君得意的小脸,因为第一次骑马有些紧张的急红了脸,不禁微笑道,“细君可别小瞧我,我可是乌孙最好的骑手!”
细君正欲回嘴,军须勒马做噤声状。
一只灰色的兔子正在吃草,一只肥硕的肉兔,加以佐料,必定鲜美至极。
细君左等右等只是看见军须开弓却不发箭,正回头欲发问,却看见军须望着她眼睛也不眨。
细君有些心急,小声道“你是射我还是射兔子呢”。
“我在等你开口说话”军须一脸正经道。
细君有些无措,睁眼望着他目不转睛。
“通常这个时候,你们汉族女子不是要求我别杀它吗?”
细君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谁说儒家就不杀生了,某些动物为人类所食,助养人类性命,死得其所……”。
细君还未收住嘴,正准备说教说教,只见耳旁有风声过,箭离了弦。
看着兔子倒地,细君兴奋的自己踏着鞍下了马,利落的像经常骑马的样子,快速的奔向远处,提起兔子,回头笑着向军须晃了晃。
阳光洒满树林,透过茂密的叶子,日光婆娑,折射在细君细白的脸颊上,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幻。
军须一时间眯了眼,轻声呵了声“柯慕滋”。
细君拍了拍袋子中装着的兔子,仰着头道,“我大汉朝地大物博,万物生生不息!”
军须知她是离汉宫越来越远,有些不舍,便道,“将来要是你想家了,我可以带你去汉朝的边关”。
乌孙离汉边是有些远的,况且出嫁的和亲公主哪里有这么容易随心所欲呢,但是军须做出这样的承诺,细君一时间心尖还是一颤,仿佛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东西划过。
过了半晌,细君低头笑了一笑,“你到底是谁,你有凭什么带我去边关,你置我未来的夫君于何地?”
不知何时马早已没有走了,细君只听见箭在空中穿梭的声音,回头却是军须又射中了一头鹿。
原来他刚刚没有用心听她讲话,细君略微失望了低下头。
“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记住,一切有我”军须突然开口道。
细君听到这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多想在前途未卜之时,有个依靠,然后什么也不用担忧。她若是平常家的女儿,爱上了乌孙的汉子,生死相随的跟他去乌孙,那该多好,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和亲公主。
可是细君回望军须时,还是轻轻的道了声谢谢,那时,她的眼里有星星,异常明亮。
军须伸手用指腹擦了擦细君的眼角,笑着说了句“傻姑娘”。
细君挣开他的手,默默眼睛周围,确实略有湿润,她连自己何时落泪都未察觉。
军须用手对着林子里吹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乌孙人从林子里窜了出来,拖走鹿和装着兔子的麻袋。
待乌孙人消失不见,军须下了马,细君紧张的看着军须,一个人在马背上,她有些害怕。
军须走至马前,牵起绳子,笑道,“你们汉人不是说逝者如此夫,不舍昼夜么,现在咱们就来学骑马”。
“我会跳舞,骑马学起来自然不在话下”细君有些飘飘然。
军须挑了挑眉,望着细君正欲开口,细君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在我们这儿学的东西可真不少,连逝者如此夫,不舍昼夜都会用了”。
本以为军须会讽刺她一句,军须却点了点头,笑着承认道,“确实受用终生了”。
在那个山林里,毒辣的太阳依旧没有破坏他们的好心情,他们就那样一人坐马,一人牵着马慢慢的走回了安扎处。
中午饱餐一顿,色香味俱全,细君心满意足的回到车里换衣服,却发现玉佩不见了,刘据赠她的玉佩!
细君撩起窗帘,东张西望,有些急躁,却见大队准备出发。
见细君东张西望久久不曾放下窗帘,公孙敖上前询问。
细君遮遮掩掩,也未说出实情,只是望着远处的林子。
这时,军须上前,望了一眼细君看她望着他们之前打猎的林子便问道,“是掉什么东西了吗?”
细君点了点头,收回视线,望着军须,一脸焦急。
顿了一下,军须皱着眉又问,“是非常要紧的东西么”。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细君之前急躁的心情竟然渐渐地平复的下来。有些东西仿佛真的就是命运的安排,人力难为,或许玉佩也只是她的些许执念罢了。
细君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笑意,“也没什么,身外之物而已”。
放下帘子前,只听见军须回了句,“那便好,掉就掉了罢,若是极为喜欢,到了繁华的地段便补上一个”。
大队还未前行片刻便停了下来,通常有可能是在修整些什么,细君也为太在意,她乘坐的是辆装饰低调的马车,此车经过简单的改装,都是用铁固定过的,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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