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金的小本子是邀请苏禾作为《细胞》期刊专业审稿人的聘书,而棕黄色的卡纸上面则是写的一份邀请函----邀请苏禾在七月十号去美利坚费城召开一场以肿瘤研究为主题的报告会。
关于这个邀请上,苏禾犯了难。
现如今她的修为道行还未到药帝境界,就算勉强能够御剑飞行,那也无法横跨太平洋,从美利坚飞回华夏太远,万一美利坚存什么不正的心思,想要将她留在美利坚,那她该怎么办?
从书房里拿出纸和笔来,苏禾先简单地写了一份信件,专门回应《细胞》期刊对她的邀约,她十分感谢《细胞》期刊的邀约,希望能够在将来与《细胞》编辑部以及其他审稿人有更愉快且密切的交流。
但是针对于去费城召召开主题报告会的事情,苏禾左想右想,心中依旧在纠结,无法下笔。
她托荣誉在清大出版社建立了《日新学报》,需要一个这样面向国际化的机会去宣传,若是她去费城的这场报告会上替《日新学报》上做一次宣传,定然会让《日新学报》的征稿之路好走许多。
但是她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能够横跨太平洋的境界,若是美利坚真的存了一些不正当的心思,她又该如何应对?
苏禾沉默了,她内视自己体内的药涡,见药涡似乎已经涨大到了某一个瓶颈,咬牙动笔,开始回信。
“谢谢《细胞》编辑部的邀请,我会准时到达费城。”
苏禾的回复就这么一句话,然后便将两份信折叠在一起,装进一个信封里,又将之前准备丢掉的包裹交给彭锦程,叮嘱道:“你将这封信给我回寄给《细胞》编辑部,地址邮包上都有,不过你最好还是从期刊上抄一下。”
彭锦程依言抄好地址,见苏禾一脸严肃,便同苏禾稍微提了一下他的那篇论文的事情,赶紧离开。
下楼途中,彭锦程遇到了拎着两兜菜进门的李淑芬和李老太太,想到他前一次来时李淑芬的戒备,彭锦程只能慌忙打了一声招呼,匆匆离去。
李老太太看着像兔子一样窜远的彭锦程,笑骂道:“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看着挺稳重的,没想到像个猴子一样,连个招呼都不能好好地打。”
李淑芬一开始只觉得彭锦程眼熟,她眯着眼睛仔细回想一下,手里拎着的两兜菜突然掉在地上,她猛地一拍大腿,直呼‘糟糕’,夺路冲上台阶,独留李老太太一人面对两兜菜发呆。
“这是咋了?”
李老太太一脸懵逼,好在她身子骨利索,勉强能够拎得动那两兜菜,咬着牙往楼上拎。
李淑芬一进门张嘴就哭,“禾丫头啊……你怎么就不听妈的话,妈不是和你说,不要让男人进你屋子吗?男人都是狼,看着再正经的男人也是狼啊……”
苏禾刚回屋将那几本《细胞》杂志放好,又将《细胞》编辑部给她发来的聘书收进随身玄界里,就听到李淑芬的哭嚎。
她一脸懵逼地走出卧室,问,“妈,你哭啥?”
李淑芬:“……”
老泪纵横地李淑芬扑到苏禾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就差将苏禾剥光检查了,却没有发现丁点儿端倪,这才不可置信地问,“禾丫头,妈刚刚看到你之前领回家的那个学生慌慌张张的跑下去了,是不是他把你怎么样了?”
苏禾十分无语,“妈,你想得都是些什么事儿呢!”
李淑芬瞪着惊惧的两只眼,又问,“他没有把你怎么样”
苏禾:“……”
她没好气地解释,“那是我的学生,今天过来给我送了一个邮包,是发表在国外的期刊,然后我让他顺带着替我将回信给那个期刊的编辑部寄过去,怎么到了你那儿就变成这样那样了”
李淑芬听了苏禾的解释,信了一大半,她‘哎哟’一声,又匆匆跑出去,将拎着两兜菜爬楼的李老太太给接了回来。
李老太太一路上都在埋怨,“你说你早晨吃了什么?怎么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呢!禾丫头办事你还不放心,整天咸吃萝卜淡操心,得亏你刚才没有嚷嚷,不然你就是给自己闺女头上泼脏水,你良心上能过得去?”
李淑芬低眉顺眼地洗着菜,任由李老太太在那儿训斥。
这也得亏是李淑芬做了没理的事情,不然她早就将李老太太怼得鼻血都喷出来了。李老太太也正因为是知道这一点,这才可劲儿地怼李淑芬,将她肚子里憋了这么久怼人的话全都喷了出来。
李淑芬从布兜里掏出一个菜花来,噼里啪啦剁成一块一块地,把所有的气都发在了菜花上,‘咚咚咚’地切成好几块,砧板发出的呻吟响个不停。
李老太太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冲厨房里喊,“你自己做了混账的糊涂事,拿那些菜花撒什么气?那些菜花可是那个俊朗的好后生送过来的!”
李淑芬剁菜的力道果然轻了许多。
站在厨房外的苏禾一头雾水,那些菜花是一个俊朗的好后生送的?
哪个好后生?
苏禾想了想,将目标锁定在顾长铮与秦源身上,然后又仔细斟酌一番,利用大概率排除法将顾长铮排除在外,将‘送菜嫌疑人’目标锁定了秦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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