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被秦源说的有些羞气,她没理也要抢三份,瞪眼问,“有完没完?赶紧看看对面的车有事没事,如果没事的话,你就赶紧打电话去!不就是开了一下你的车么,至于吗?之后再也不麻烦你了,我现在就去车行里买车,行不?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比娘们还娘们!”
秦源:“……”
什么叫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苏禾这就叫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秦源在心里默念道。
把人家的车弄坏,差点出了重大交通事故,苏禾居然还能说得振振有词,秦源能不气么?
他咬牙切齿地下车,最后忍不住向苏禾抛了一句,“苏国手,您这脸皮和本事可有的一拼,本事大,脸皮也厚啊!”
苏禾没有理会秦源的冷嘲热讽,她伸胳膊从后座上将手提袋拿上,刚下车,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不对劲!
这情况不对劲!
这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而且似乎这浓烈的酒味背后,貌似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耳报神,这是发生了什么?”苏禾凝眸问。
胆小如鼠的耳报神颤着声哔哔,“兰姑……是兰姑!”
苏禾心神狂震,化作指环的雷击枣木剑迅速涨大,变得有匕首长短,她这边的动静立即便引来了秦源的注意。
苏禾给秦源丢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秦源退后,她踏着北斗七星步绕到车门的另外一端,手中的雷击枣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车窗玻璃,朝驾驶座上刺去!
“嘶……”
伴随着一阵短促的怪叫声,一截蛇尾高高地翘起,那丑陋狰狞的蛇头也渐渐竖了起来,一双幽冷的竖瞳死死盯着苏禾,竟然发出了诡异的人声,仿佛是铁锯划在老树皮上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兰姑的好事!兰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苏禾冷笑,“是么?杀你不过弹指之间!真以为有了三五百年的道行,就当自己修成妖了?孽畜而已!”
手指上下翻飞,迅速结成一道寸许大的金印,被苏禾用双手一推,那金印直直地往蛇妖的七寸处砸去,蛇妖的身躯已经被雷击枣木剑钉死,故而任由它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出金印自蕴的法域。
金印撞在蛇妖七寸上的那一刹那,苏禾手上的动作迅速一变,那四四方方的金印居然变成一个柔软的金色网兜,直接将蛇妖困缚在内。
“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不杀你,但是你这一身罪孽,却非得洗刷干净不成!”
苏禾左手虚挥,一块古朴的青铜铁令从她衣袖中飞出,落在金色网兜之上,丝丝缕缕的力量从蛇妖身上剥离而出,化为纯净的法力,经由青铜铁令,反哺入苏禾体内的药涡中。
而那挣扎不休的灵蛇与金色网兜,也渐渐变成了一张黄色符篆。
苏禾一指凌空点出,青铜铁令飞回她的衣袖之中,那张黄色符篆落入她的掌心。
苏禾笑着抖了抖手中的符篆,“不错啊,出来一趟都能祭炼一张灵蛇符,也算是不枉此行。”
见秦源迟迟没有动作,苏禾挑眉看向他,“秦处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驾驶位上有一张人皮面具,你可以拿回去交差,那便是蛇妖口中的‘兰姑’所为。对了,车后座上有一个醉鬼,这醉酒驾驶,你们可得管管,要出人命的!”
“除此之外,从龙城站到京城站的途中,有一处火车站点名叫安定站,与兰姑的老窝相距不远,若是特别情况调查处有空的话,我建议还是赶紧将那兰姑的老窝端了为好,不然留着她迟早是一个祸害。你们也真是心大,距离京城这么近,也不怕哪天那兰姑一时脑抽,跑来京城为祸四方。”
秦源神色严肃,“不是不愿意端,而是此事牵扯甚大,特别情况调查处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如果苏国手愿意出力绞杀的话,特别情况调查处一定全力配合!”
苏禾睨了秦源一眼,“懒得搭理你,我又没有吃饱了撑着。”
她将黄色符篆叠好,塞进袖口里,冷声道:“如果那兰姑再不长眼找上门来讨打,那我再出手也不迟!不和你瞎扯了,我得赶紧去车行挑一辆车,不然你指不定怎么烦我……对了,秦处长,麻烦你一件事情,你在京城里的门路多,人脉广,给我家安一部电话吧,不然整天打个电话都得跑来跑去,神烦!”
秦源脸色瞬间涨红,他很想问问苏禾,“你怎么这么大的脸!我堂堂特别情况调查处的处长,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司机和跑腿的?”
苏禾看一眼秦源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轻描淡写地便将秦源的话堵了回去。
“秦处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了你方便!你算算,我这才来了京城几天,你都找了我多少趟了?之前我没有打算买车,所以你跑过来找我也挺好的,但是之后我买了车,哪里还用得着你专程过来接我?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一劳永逸啊秦处长!”
秦源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实际上苏禾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想去就去,不想去直接推了,还能开车出去躲躲,多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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