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十是谢谢你给我熬得那张那些药酒,我昨天抹了三次,今天走路就轻快多了。你也别觉得三十块多,我为了看腿上的老毛病,这些年花的钱少说也有两三百,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大医院都看过几次,都没你给我弄得这药酒管用。若不是你这药酒帮了我,老头子还说要带我年后去找素丫头,看看那资本主义国家的医院有没有办法治呢!”
苏禾大大方方地把钱接下,她正好需要这笔钱,也就不再矫情了。若是没有七十块钱,她连大客车都坐不起,更别提还带着一个身上有伤的顾长铮,从龙城到她乡下老家足足有两百多里地,总不能靠两条腿走回去吧。
“谢谢。等一会儿我再给您多弄一些药酒,难受的时候多抹几次,不难受的时候少抹几次,说不定能去了病根。”
这是她回报老大夫夫妻俩的唯一办法。
想到顾长铮的医药费和住院费还是老大夫帮忙付的,苏禾连忙把小布包拿了出来,问张庆民,“庆民伯,给他看病花了多少钱,我先给他垫上。”
张庆民摆手,“没道理让你付,等这小子什么时候脑子灵光了,让他拎着好烟好酒来付!或者什么时候你俩真走在一块儿扯了证,那就你俩一起拎着好烟好酒拜年礼来,老头子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大菜!再给你俩包大红包!”
苏禾垂头不语,她哪有心思想那些事情,眼下当务之急是回学校宿舍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家里的那一摊子破事。
离家半年,音信全无,谁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第9章 猪都杀过!
帮张老太太把药酒熬好,苏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老夫妻俩提前拜了个早年便领着顾长铮匆匆离去了。
苏禾在路上问顾长铮,“你叫什么名字?”
顾长铮想了想,感觉脑海中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印象,却又始终无法想清楚,稍微用力想一下,脑海中一片钝痛,只能咬牙摇头,“我记不大正切了。”
苏禾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叹一口气,看着飘个不停的雪花,道:“你要跟着我回家,自然得有个称呼,我就叫你雪来吧,大雪天捡到了你。”
顾长铮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行,就叫雪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苏禾渐渐发现这人脑子还挺灵光的,见识谈吐都不错,只是关于家世背景的那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若是在寻常日子里,苏禾是没有办法将顾长铮领进女生宿舍的,可是已到学期末,有不少女学生都唤来自家兄弟帮忙收拾东西往家里搬,宿管大妈也没办法拦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苏禾领着立个头上包着纱布,西装上满是血迹的男人进了宿舍楼,宿管大妈被吓了一跳,连忙拉开窗户挥着鸡毛掸子问苏禾,“这位同学,你领的是谁?不是什么犯了案子的人吧!”
不等苏禾解释,顾长铮就回答了宿管大妈的问题,“苏禾是我对象。”
宿管大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脑中不清不楚地点了头,“那你们进去吧,收拾完东西赶紧走,今天晚上就封楼了。”
等苏禾与顾长铮拐进了楼道,宿管大妈才回过神来,从床底下翻出一沓旧报来,盯着旧报上那张‘英雄’的照片端详许久,纳闷道:“那丫头的对象咋长的这么像英雄呢?就是看着没有英雄那么精干,瞅着有点怂。”
将报纸放在桌上,宿管大妈打定主意要等顾长铮出来的时候再好好瞧瞧,突然他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丫头前两天的对象不是一个黑脸大嘴的小伙子么,怎么说换就换了?虽说她新处的这对象相貌身板都比前面那个好,可这生活作风问题……”宿管大妈有些牙疼。
走到宿舍门口,苏禾同顾长铮道:“雪来,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把东西稍微归置一下,很快就好。路上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
顾长铮没有异议。
等苏禾走进屋子,她见屋子里六个姑娘都在,笑了笑,随口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秦苗儿的反应有些怪异,她咧了咧嘴,笑容未及眼底,“还行。苏禾,你准备回去了?”
另外一个睡在苏禾对床上铺的姑娘不知有什么事,见苏禾一进来就往外走,一句话都没有说。秦苗儿出声想拦一下,可是她又有些犹豫,这么一个犹豫的工夫,宿舍门已经被关上了。
苏禾察觉到了宿舍里的怪异,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因为前一天的矛盾,她一边麻利地将摆放在桌面上的东西收进柜子里,落了锁,一边同秦苗儿道:“对,离家半年,是时候回家看一眼了啊……”
她得到钥匙的那一世与这一世的大环境完全一样,那一世她逃出家孤身求学,没有等到回家就被人贩子逮住卖去了大洋彼岸,直到最后得到那枚神奇的钥匙都没能见上家人一面。没想到,她在不同的时空里兜兜转转了不知道多少世,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苏禾想要回去看看当初偷偷塞给她五块钱的亲妈过的怎么样,看看乡下的那个老家是否还一如既往地乌烟瘴气。
不知是谁帮苏禾把被子铺在了床上,被泼上水的那个地方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是苏禾怕人去楼空被子发霉,就把被子单独拎出来放到一边,把床单褥子卷好收在床脚,正准备拾掇被子,宿舍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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