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敲得震天响,欢笑声,艳羡声,说酸话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都集中到了苏家门口,差点将正扶着炕沿练走路的苏建国和正忙着给苏禾收拾行李的李淑芬吓坏。
“这是咋了?”
李淑芬急急忙忙地从屋子里跑出来。
村支书用尽全身的洪荒之力,总算憋出一个自认为足够有威严,却也不失亲切的微笑来,颤着声对目瞪口呆的李淑芬说,“淑芬啊,京城大学给禾丫头的包裹到啦,你快把禾丫头唤出来,这个包裹得禾丫头亲自拆!让大家伙儿都跟着开开眼!”
李淑芬闻言,总算明白了过来。
“嗨,禾丫头现在还在红旗小学被那些学生补习呢,今天最后一天,要不你们把包裹给我吧,等禾丫头回来之后,我让她亲自拆,拆完之后我喊你们过来看!”
包裹肯定是要让苏禾亲自拆的,在村子里嘚瑟一圈也是必须要做的,所以李淑芬才想出这么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一石二鸟的计划来。
村支书看看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再看看脸上笑容已经完全收不住的李淑芬,果断做出决定。
“建国媳妇,我们还是去红旗小学找禾丫头吧,这可是全村人的大事!如果这件事能够鼓励到那些跟着禾丫头学习的娃娃,说不定咱们济源县今年还能多考几个大学生出来呢!”
李淑芬见村支书态度坚决,索性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屋子,走在锣鼓队的最前面,恨不得剪一朵大红花带在脖子上以示光荣。
在李淑芬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带领下,锣鼓队缓缓朝着红旗小学前进。
适逢补习班的所有复习任务刚刚完成,一群县一高的学生眉开眼笑地从补习班走出来,互相交谈着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收获,个个都有一定能够考上大学的信心。
就在这时,喧天的锣鼓队到了。
村支书隔着老远就看到站在补习班门口的苏禾,激动地喊了起来,“禾丫头,这里有京城大学给你的包裹!是不是你的聘书到了?你过来一下,赶紧拆了给大家伙看看!”
听到村支书喊声且尚未离开红旗小学的县一高学生齐刷刷地转过头来,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
他们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为什么他们刚刚听到的话是,京城大学给苏禾的聘书?
一个脸上零星生着几枚雀斑的女学生问她对象,“李刚,刚刚那人说什么?我怎么听说是有京城大学给苏老师寄的包裹,还是聘书呢!是不是我听错了?”
雀斑女学生的对象同样一脸懵逼,他挠了挠后脑勺,“我听到的和你一样,应该没错吧……”
语气中的怀疑与不确定十分明显。
此时的苏禾正用胳膊夹着一卷试卷,给几个留下的学生讲题,听到村支书的话后,她用手将垂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笑着同那几个学生说,“你们稍等我一下,我收完包裹就过来!”
那几个学生点头如捣蒜,待苏禾走远,他们才按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心脏,生怕一不留神就跳出胸膛。
在这些学生眼中,虽然苏禾是‘学霸’、‘学神’,但也仅仅是比他们厉害一点,远远没有达到去大学当老师的水平。
苏禾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在众人翘首期盼的目光里拆开包裹,拿出一个大红色的硬纸壳子来,硬纸壳子上,‘京城大学’四个字龙飞凤舞。
苏禾将硬纸壳子打开,将里面最大的一张纸抽出来,扫了一眼,悬了数日的心落入腹中。
“聘书”两个字高悬在硬纸壳子的最上方,接下来就是一通简明扼要的正文;“兹聘请苏禾先生为本大学医学系教授……此致。”
后面紧跟着的,是京城大学的公章以及京城大学校长的私章,还有京城大学医学系的公章。
苏禾看着那一个个方方圆圆的章印,眉眼弯弯,她再也不用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向苏建国和李淑芬解释被龙城大学开除这件事情而烦忧头痛了。
苏家村村支书见苏禾笑容灿烂,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却无奈地发现他早些年在扫盲班认识的字早就忘干净了,如今的他能认识所有的笔画,但是那些笔画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完全认不出来。
“禾丫头,这包裹里写了什么?你给大家念念呗!”村支书道。
距离苏禾比较近的几个学生也凑到了苏禾跟前,探着头看苏禾手里拿着的那份聘书。
“兹聘请苏禾先生?”
那学生茫然地抬头看向苏禾,问,“苏老师,这聘书是不是发错了”
听到这学生的话,村支书也愣住了,他觉得这学生说的没毛病,先生确实是称呼男人的,如果这聘书真是给苏禾的,那聘书上面应当写的是‘苏禾女士’啊!
已经幻想着要把牛皮吹遍十里八乡的李淑芬听到这学生说的话,更是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她早已把牛皮吹成了铁皮,如果在这个时候被打了脸,那岂不是要丢人丢死?
李淑芬已经在恍恍惚惚中感觉到了脸疼。
苏禾笑着将聘书翻了个面儿,看着印在聘书后面的那张简笔画,寥寥几笔就将京城大学最有名的两处景点勾勒出来,她耐着性子解释,“‘先生’的意思并没有那么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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