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眼睛盯住圆仔,专注地看它吃奶,瞅准了机会就开始撸毛,平时圆仔可没有这样乖巧的时候,除了萌萌,它压根不让别人撸。
冯老太摸了一把,嗯,这毛还挺软乎的,再撸一下。
她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地,给圆仔顺着毛,连她自个儿都没有注意到,她那嘴角的微笑,已经是越翘越高了。
老太太老头儿们住在这大别墅里,每天除了买菜做饭,就是浇浇花草,喂喂熊猫,那小日子过得呀,悠哉悠哉,都想不到要回去了。
至于娃娃们,那更是到处疯玩,他们就好像放飞的鸟儿似的,今天去爬山,明天去下海,后天又跑出去逛街和看电影了,把一个深圳逛得透透的。
这不,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空闲,他们又跑去小区里游泳。
如今这个小区,还没多少人住进来,去游泳的人就更少了,他们正好可以霸占住整个泳池,好好地游它一个尽兴。
娃娃们回到家中,他们奶奶已经准备好了大毛巾,朝他们扔过来说:“快点儿擦擦,瞧这一身都是水,小心给你们冻感冒了。”
屋子里开着空调,正呼呼地吹着冷风,其实冯老太他们并不觉得热,之所以开空调,主要是为了圆仔。
这家伙非常非常怕热,气温一旦上来,它就特别烦躁,水果也不吃了,奶也不喝了,还不停地叫唤,深圳对它来说,还是有些太热了。
冯老太踢了踢脚边的圆仔说:“幸好有空调,不然圆仔就要被热死了,瞧这身毛长的,要不咱们把它的毛给剃了吧。”
萌萌擦身体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她拧着小眉毛说:“奶奶你是认真的么?还是别给圆仔剃毛了,那太丑啦。”
“丑怕啥,它本来就已经够丑了。”
冯老太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长它这么一身肥膘,就跟人一样,胖子总是最怕热的,我给它剃毛,也是为了它好。”
萌萌觉得太可怕了,她无法想象出圆仔剃毛之后的样子,连忙把那只可怜的圆仔,从地上抱起来。
圆仔呀圆仔,你知不知道自己就要被人剃毛了?
圆仔它咋会知道捏,它无知无觉地睡着懒觉,还把脑袋枕到了萌萌的胸口上,睡得老香了。
张老太从厨房里端来水果,放在桌子上说:“你们来吃水果,今天早上刚买的,很新鲜,我都切好块儿了,萌萌你来吃。”
大伙儿拿起牙签,正准备要吃水果,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们齐刷刷地望着旁边桌子上的大哥大,二娃打破宁静说:“是不是爷爷的电话响了?”
“不是。”睿哥儿站起了身,他突然之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深吸了一口气,才迅速地拿起电话说:“喂?”
“睿哥儿,是我。”在阔别了两年以后,凌虚子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师父,真的是你!”睿哥儿几乎是本能地,立刻追问起来:“师父,你在哪里”
电话的那头,似乎传来了凌虚子轻轻的笑声,他的嗓音还像以前那般,不疾也不徐。
“睿哥儿,你师父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最近应该放暑假了吧,有空的话,能不能来一趟深圳,过来接我。”
睿哥儿几乎要怀疑他师父有天眼了,咋就那么巧呢,但是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凌虚子好好的,为啥要让人过去接他。
“师父,我就在深圳,你到底怎么了?”
“咳咳咳咳……”凌虚子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过了好半响,他才带着暗哑的痰音说:“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儿小伤,你先别着急,听我讲,到沙头角协天宫那边的红树林,明晚三点一刻,你看见一艘蓝色的小船,那就是我了。”
“师父你……”不等睿哥儿追问下去,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睿哥儿忧心忡忡地回过头,家里的人都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是不是老道长来电话了”冯老太关切地问。
睿哥儿摇了摇头,“师父他没有说啥,好像受伤了,让我去海上接他。”
“那还等啥,咱们赶快去啊。”
凌虚子来到了桃源村,也有好些年了,他不光收了睿哥儿当徒弟,还在村里做过很多好事儿,就连老冯家的娃娃们上学,也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冯老太,早就把他当做自家人来看待了,听到对方受伤,她就非常着急。
“咋好端端地,突然受伤了呢?你师父也真是的,去那么久,也没个消息。好不容易这打电话回来,却又受伤了,哎呀,真是急死个人。”
她每说一句,睿哥儿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他努力镇定地说:“我师父是去报仇的,在外面耽误这么久,事情肯定不简单,他让我明天晚上去接他,咱们还是得好好准备一下。”
对深圳,他们也不太熟,当场就找了地图出来看,发现凌虚子说的地方,已经是在边境了。
“在这里!这儿有个协天宫。”
萌萌眼尖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猜测说:“听起来应该是一座庙,你看对面的香港,也有一座同样名字的庙,说不定你师父就藏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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